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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諾的刀勢越來越強。他每出一刀,我根本無法看清他出刀的來龍去脈。我咬了咬牙,只待硬著頭皮上,這時,忽然聽得有人叫道:“周都督!等等!”
我舒了口氣。是有人來為我求情麼?
周諾的刀勢一下減弱了,他笑道:“陶都督,你怎麼有空過來?”
那是西府軍的副都督陶守拙來了?
周諾和陶守拙我都不曾面對面見過,但陶守拙的聲音聽起來便是忠厚長者之聲。周諾的無禮讓我敢怒不敢言,也許陶守拙能通人性一些。
周諾已收起了木刀,我正想把木刀也守起來,忽然腳下一軟,人跌跌撞撞地衝上一步,膝蓋一軟,竟然半跪在周諾的跟前。周諾微微一笑道:“楚將軍不必多禮,在我斬影刀刀勢下能支援這麼長時間,你還是第一個。”
我不禁哭笑不得,可心裡也不由得一陣佩服。周諾的斬影刀似乎絕不止隱去刀勢那麼簡單,他並沒有攻擊卻已讓我象激戰一場一般疲憊,如果真的攻上來,我也不知自己能抵得他幾刀。可是他再強,這等無禮之舉卻讓我惱怒,偏生他又誤以為我是在向他行禮,還讓我不必多禮,我不由得胸口象堵了團東西一樣,縱然一肚子氣,卻說不出話來。
這時,聽得陶守拙笑道:“周都督,聽說你強要龍鱗軍的統領比刀,那可唐突得很,不是待客之道啊。”
隨著這話語聲,陶守拙走進了門。
第四章 歸鄉之路
陶守拙的聲音很響亮,但人卻不太高,面白無鬚,也象個士人。從他樣子來看,似乎該是個寬厚的人,不過也未必。沈西平的樣子也很清雅,看到沈西平的人絕想不到他會是個好殺的人,陶守拙約略有些沈西平的樣子,我也不知他是不是也和沈西平相似。
他走進練刀房時,身後跟著兩個隨從。一進門,陶守拙便對我笑道:“這位便是龍鱗軍統領楚休紅將軍吧?”
我還不曾站起身來,趁勢也半跪在地上向他行了一禮道:“陶都督,末將正是楚休紅。”
他眯起眼打量了我一下,道:“楚將軍遠來辛苦,請去歇息吧。你是要回帝都麼?”
“是,望兩位都督施以援手。”
陶守拙笑了笑道:“好,我與周都督商議一下,明日送你們回帝都。”
周諾似乎要說些什麼,陶守拙道:“唐開。”
他身後的一個隨從躬身行禮道:“唐開在。”
“你陪楚將軍去來儀館歇息吧,我還有事與周都督商議。”
唐開道:“是。”轉向我道:“楚將軍,隨我來吧。”
我站起身來,又向周諾和陶守拙行了一禮道:“二位都督,末將告退。”
告退是告退了,但手裡的木刀一時還不好放,杜稟過來接了過去。在他接刀時,我見他眼中帶著些笑意,也不知有什麼開心事,和剛才那副冷冰冰的樣子判若兩人。我道:“多謝。”和張龍友兩人跟著唐開走了出去。
杜稟原先將我們安置在城門口行營邊的一間屋內,唐開引著我們到了來儀館。這來儀館是家客棧,門口掛了塊很大的匾額,上面便是“來儀館”三字。我正要走進館門,卻聽得身後薛文亦驚道:“是魯晰子的手筆啊!”
我也不知魯晰子是什麼人,我只道出了什麼事,轉頭道:“怎麼了?”
薛文亦半躺在擔架上,指著那匾額道:“統領,你看,這三個字是魯晰子所鑿!”他臉上滿是興奮之色,雖然人還很是委頓,一根食指卻在指指點點,似乎正在捉摸這三個字運鑿的方位法度。唐開本走在最前,聽得薛文亦的叫聲,轉頭道:“這位先生眼光不壞,這三個字正是魯公於天佑五年巡遊至此時所鑿。”
我道:“魯晰子是什麼人啊?”
薛文亦道:“統領,你不知魯公是何人麼?唉。”他這一聲長嘆嘆得一波三折,似乎我不知魯晰子是何人,這一生是白活了一般。我道:“我是不知,好象沒有一個名將姓魯啊。”
薛文亦道:“魯公是百餘年前天下第一名匠,有‘鬼工’之稱。他本也在軍中為工正,因斧鑿鋸刨之技天下無雙,先帝將他提拔入工部任侍郎之職,監修郊天塔。”
郊天塔是帝都名勝,位於帝都西郊華表山上,建造已逾百年,本是當時的帝君突發奇想,要在華表山造一個全帝國最高的建築物,祭祀天神和歷朝歷代的將士。華表山風很大,國殤碑高達五丈,本已似非人力所能,而郊天塔卻達三十六層,連塔尖共二十九丈七尺,建成時,這一代帝君的御製詩中有“浮雲未敢凌其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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