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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遊過護城河時的情景。我讓兩翼上前,這正是那庭天行軍八陣中的鶴翼陣。在陸上,擺這鶴翼陣,蛇人攻擊力如此之強,只怕會一衝即潰,但是在水上由船隊擺出這個最能發揮弓箭威力的陣勢,可以收到取長補短之效。可話如此說,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能有用。
河面上,密密麻麻地出現了一大片蛇人的頭顱,象是突然間長出了一大片黑色菡萏,沿著水面疾行。另一艘小船見機得早,兩個士兵手中木槳起起落落,小船也幾乎要飛起來,可是那些蛇人雖然追不上,卻跟得緊緊的,兩者之間距離絲毫不曾拉大。
這時那艘小船已衝進了我們陣勢之中,但此時有一個蛇人追得極快,猛衝從水中衝起,如同一道長虹一般,尾部還在水中,兩手已搭到船尾。它手中執著一柄短刀,一碰到小船,船速一下減慢,那兩個士兵距我們已經很近,再加一把力便能逃出,但是功專職一簣,他們兩人同時發出一聲驚叫。
此時我若衝上前去,也未必能救出他們來,而這陣勢卻要打亂了。可是眼見這兩人已是命懸一絲,要我眼睜睜看著他們被蛇人亂刀分屍,也實在難以安心。我咬了咬牙,正待命人衝上去接應,忽然見到那小船上的兩個士兵猛地勢掉木槳,站了起來,其中一個大喝道:“怪物,老子和你拼了!”
他們也已知道定無幸理,已經要以死相搏了吧。我眼角有些溼潤,已見河面上的蛇人又衝出了好幾個,最後那個已盤在船尾,那小船一下子載重大增,在河面上搖搖晃晃,轉眼便要翻倒。一個士兵猛地跳了起來,在半空中一刀劈向那蛇人,大叫道:“統制,快放箭!”但他的話未說完,那個蛇人已將尾部甩了起來,一把卷住他的身體,手中的短刀一掠而過,將他斬作兩段。
血象紅色的雨,灑在河面上,一丈方圓的河面一下子出現了無數個紅點,在水中慢慢滲開,這一個大圈子的河水也都成了粉紅色。此時另一個士兵也發出了慘叫,兩個蛇人的刀已同時砍在他左右肩上,將他兩臂都砍了下來,他還沒死,卻連慘叫的力氣也沒了。
我再忍不住,吼道:“放箭!”
話音甫落,從左右兩翼的狼兵陣中,箭如雨下。此番南征,每人隨身攜箭二十支,我們這三千多人共有六萬多支箭,這陣箭只是狼兵的一小半在發,也有一兩百支了。他們同時對準了中間,那小船上的蛇人和兩個士兵的屍身上都一下扎滿了箭。那個被確落兩臂計程車兵固然又是慘叫一聲,便是那些蛇人,也發出了一陣慘叫。
不論是蛇還是人,當箭透膚而入時,都會覺得疼痛吧。
這一陣箭射過,河面上原本密密麻麻的蛇人頭顱一下子盡沒入水,水面上只留下許多水紋。曹聞道在一邊道:“統制,怎麼辦?”
蛇人的反應也極快啊。以前它們攻城,前仆後繼,那等強攻雖然駭人,但畢竟還可以抵擋,可現在的蛇人好象一下子變得聰明多了,象現在這樣一受攻擊,馬上就相應變化,較之帝國軍的精兵也誠不多讓。
看來,蛇人也在變強。我心中不禁更增不安,看看身後,前鋒營已按鶴翼陣的列好陣勢,一艘艘船交錯排開,隨時都可穿插而上。我道:“命各隊各自後退兩丈,仔細察看本船附近水面,蛇人在水下也不能呆多久,定會重新露出來的。”
蛇人不是魚,自然不會水下呼吸。這時我倒有點慶幸沒有蛇人一樣的魚人,不然我們這三千多人真如俎上魚肉,任由宰割了。
曹聞道忽然皺起了眉道:“那兩個水軍弟兄都去把舵了,我去叫一個出來發旗語。”
這時甄以寧忽道:“曹將軍,讓我來吧,我也懂旗語。”
他說話便又向船上的瞭望臺跑去。我又驚又喜,曹聞道道:“統制,你也上去發號施令。這批怪物,今天非要報一下高鷲城全軍覆沒之仇。”
也不知道最後如何呢。我暗自想著,但嘴上卻沒有說這喪氣話,只是道:“好,船頭上由你一力承擔。”
我衝上了船頂。這種船載員不過百多人,瞭望臺也不是太高,我站在船頂時,甄以寧已站在瞭望臺裡揮舞黑白二旗,向各船打著旗語。他打旗語竟然比那兩個水軍士兵更為熟練,雙旗揮舞,一黑一白兩面旗幟迎風招展。
旗語發出後,全軍應令而動。鶴翼陣的陣勢,其實就是一個倒置的三角形,各船交錯排列,可進可退。我們只是拼湊出來的隊伍,前鋒營更從未水戰過,但兩翼的狼軍卻是水陸皆能,石虎城本就是位於大江上游南岸,狼軍嫻於水戰,他們這兩翼的陣勢絲毫不亂,前鋒營雖然差一些,不過掌舵的因為是水軍士兵,也還看得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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