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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玩笑。本來也沒什麼大不了,但這首詩傳到江妃耳中,她卻覺得閔維丘口齒輕薄,硬是讓帝君下詔將閔維丘發配關外。帝君在位也有十多年了,只有在十多年前翰羅海賊南下來犯,打到霧雲城下時才用通天犀角吹過一次召集令。那時我還是個八九歲的小孩,剛被送以軍校卻讀書,被那一次召集令還嚇得哭了。時隔那麼多年,卻突然又聽到了這聲音。
小王子道:“太子,快去吧,好象出了大事。”
太子還不曾說話,這時從北邊又響起了一陣馬蹄聲。這馬蹄聲到近前,有人叫道:“太子殿下可在此麼?”
太子眉一揚,道:“阿川。”
他邊上一個隨從彎彎腰,一催馬,喝道:“你們快讓開!”
他是衝著西府軍喊的。西府軍的車本已拉到了路邊,被他一喝,唐開道:“讓開,讓開!”那個阿川又大聲道:“殿下在此。來者何人?”
有人叫道:“哎呀,謝天謝地,真是太子殿下。”
一騎馬穿過人群,一到太子跟前,馬上的騎者輕飄飄落下地來,跪下道:“殿下,臣甄礪之叩見殿下。”
這個甄礪之相貌很是平凡,個子不高,微微有些胖,雖然穿著軟甲,但看上去還是象個士人。他大概跑得急了,有點喘息。不知怎麼我總覺這個人好生熟悉,該是見過的,只是不知在哪裡看到過。只是他一個人急匆匆跑來,說是傳令兵吧,衣著華貴了些,人也不太象。可說是什麼高官,似乎又不該一個人外出的。
太子道:“甄卿,請平身,你以前是我老師,不必行這大禮。怎麼要你親自來?”
他是太子的老師?我腦子裡一陣茫然。太子少保有五六個,每個都在朝中位居高官,這甄礪之不知是何許人也。
甄礪之站起身,道:“殿下,陛下已命人吹動通天犀角號,定是有急事了,臣恭請殿下速速歸朝,此人暫且押入天牢,以後處置吧。”
甄礪之大概看見我跪在太子跟前,太子的幾個隨從將刀槍對著我,大概以為我是因為什麼過錯觸犯了太子。太子道:“甄卿,你來得正好,此人自稱是龍鱗軍統領。”
甄礪之皺了皺眉道:“龍鱗軍?龍鱗軍統領不是沈西平將軍麼?這人的謊話也不會說。”
“他說沈西平已陣亡,豈但如此,他還說南征軍已全軍覆沒,武侯也已陣亡。你說好不好笑?居然扯這等彌天大謊。”
太子的話輕描淡寫,看來他一直不信我的話。但他這話一出口,甄礪之卻面色大變,一下衝到我跟前,抓著我雙肩,喝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被他抓得渾身一抖。沒想到,這個貌不驚人的甄礪之,腕力相當之強,我道:“末將楚休紅,原是前鋒五營百夫長,沈西平將軍陣亡後,武侯命我任龍鱗軍統領。”
他喝道:“你以前是前鋒營的?前鋒營統制是什麼人?”
“前鋒營統制路恭行。他是路兵部之子。”
太子在一邊有點詫異,道:“甄卿,你信他的話麼?這人也不一定真是龍鱗軍統領,他想私自吞沒武侯貢上的四個女樂,這些話實不甚可信。”
他還對我說的她們不是貢品這句話耿耿於懷,我心頭猛地一陣怒火衝上,但是一句話也不敢多嘴。甄礪之抓著我時是半彎著腰的,此時直起身,道:“殿下,這次召集令,便是因為此事。剛才,東平城守將邵風觀派來加急使,隨同帶來的五個人中,便有前鋒營統領路恭行。”
路恭行也脫身了?我一陣欣喜。東平城位於帝國東部,大江下游南岸,現在的守將邵風觀原是文侯的部將。大江將帝國劃作南北兩部,中部的門戶是符敦城,而東部的門戶就是東平城。路恭行他們大概是從東門逃出,一路由東北而來。他們的路較我們要遠得多,但他們走得快,居然比我還早一些到了帝都。只是聽甄礪之說只有五個人,前鋒營只怕也沒什麼人剩下了。
太子也有點吃驚,道:“難道是真的?”
甄礪之嘆了口氣,道:“殿下,你可知這召集令是誰向帝君進言的麼?”
太子道:“什麼人?”
甄礪之道:“是二太子!你若再不加緊回朝,只怕事情便要節外生枝了。”
不知怎麼,太子臉上露出一股張惶之色,道:“是他?甄卿,你可要幫我啊,不能讓他奪嫡。甄卿,你別忘了你可是太子少保。”
我心中已是雪亮。二太子與太子不是一個母親生的,二太子的母親便是現在最為得寵的江妃。前年已聽到風聲,說江妃有意廢太子改立二太子。只是聽說二太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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