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嚥了回去。我不知道文侯知道我看破了他這條計策,到底是欣賞我還是惱怒,愈是喜歡猜測別人心思的人,愈是忌諱別人猜測自己的心思,認識文侯那麼多年了,我想他生氣的可能居多。
出了門,馮奇和幾個人迎了上來。我上了馬,等離開文侯府有一段路了,我小聲道:“看到周圍有什麼異樣嗎”
馮奇道:“來來往往的人倒有不少,但我們繞了一圈,沒有發現停在圍牆外的馬車之類。”
前面忽然一陣喧譁吵鬧,我呆了呆道:“馮奇,看看出了什麼事了”
馮奇答應一聲,打馬過去,馬上又會來了,道:“是尊王團在遊行,楚將軍。”
尊王團是帝都最近出現的一個民間組織。聽說這阻止裡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有。也不知道首領是誰,以尊王報國為宗旨,是不是搞點為士兵募捐或者為一場戰役勝利遊行之類的活動。帝君不準平民結社遊行,不過尊王團有這種冠冕堂皇的宗旨,自然大力扶持。 我也聽說過尊王團在帝都的種種活動,雖然他們給軍隊募捐遊行之類對鼓舞士氣不無幫助,但聽說他們以“為君王效命乃臣民光榮”一類的措辭,強行要商家捐款,就有點不舒服。我不喜歡這一類蔑視他人的行為,就算理由再正大也一樣不喜歡。我道:“我們讓一下吧,別和他們撞上了。”
尊王團遊行時也霸道得很,見人就要募捐。好在他們對捐款的管理頗為透明。每天捐得多少,用到何處,都有一本帳公開,清清楚楚。最讓我受不了的就是這些尊王團的人全都是滿嘴大道理,動不動就是要為國捐軀為國犧牲一類。我見過幾個來地軍團的尊王團代表,那次聽得滿耳朵都是的聒噪,挺他們的意思好像我們從戰場上活著回來就是對帝君的不忠,對國家的不忠一般,非得全死在戰場上才對得起餉銀。我們穿的都是便裝,要是碰道他們,多半又要破財,索性讓到一邊算了。
現在這撥人正是如此。還隔得老遠,便聽到“為國捐軀,死得其所”、“好男兒寧戰死沙場,不苟活世上”之類的口號吼得震天響,幾面紅的大旗也舞得迎風招展。雖然沒有軍服,但他們的衣著倒是整齊劃一,應該是定做的,前心一個大大的“忠”字。曹聞道他們也聽說了馮保璋彈劾我五德營不設忠字營的事。那次他們走後,曹聞道就牙癢癢地說他們既然那麼想死,就把他們編成忠字營算了,下一次戰役時全送到最前線去給蛇人當口糧。連想來不太談笑的錢文義,也說了句挖苦的話,說就怕蛇人嫌這批口糧只有嘴巴硬,身上的肉卻太軟。
現在過來的這批尊王團如果當口糧的話,倒是上佳的。一個個都身高體壯。他們隊伍中扛著幾條橫幅,當先一個騎馬的漢子揮臂高呼:“人生一世”跟在他後面的人就大叫道:“誓死忠於帝君!”也不知哪來的力氣,聲音越喊越響,居然向文侯府前轉去。沿途有不少看熱鬧的市民,有些被他們感染了,也揮臂高呼,更增氣勢。等他們過去了,我招呼馮奇道:“馮奇,走吧。”
馮奇看著這支隊伍的背影,長吁一口氣。道:“難怪,難怪路將軍會失敗。”
看到這架勢,他大概以為民心所向吧,盡是現在的帝君,當年的太子吧。他到沒有想到,加入那一次是二太子贏了,一樣會出這種尊王團,也一樣會說什麼誓死效忠帝君的話,太子雖然比他父親要勤政得多,但也不是什麼萬民敬仰的明君。
我們剛要出去,一個侍衛忽然小聲道:“都督,你看那人!”
他說得很輕,我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遠處一個轉彎處,有一輛馬車停下來,從車中走下一個人來,隔得遠了,看不清那人的相貌,只看見那人戴了一個大帽子,帽子剛被風吹歪了,露出下面的一頭金髮。
是丁亨利,應該是他。
他進了一家叫得意居的九樓。丁亨利上樓並不奇怪,但讓我生疑的是他到了這個並不如何高檔的酒樓來。他們住的地方邊上就有一家很豪華的酒樓,難道,他來這裡就是為這酒樓在文侯府邊嗎?
我暗叫僥倖。丁亨利也算小心,但人算不如天算,他的樣子是在太鮮豔,一下就漏了破綻。
丁亨利很快地進了酒樓。我跳下馬,道:“馮奇,你跟我走一趟,讓兄弟們先回去。”
馮奇不明所以,也跳下馬。我把馬韁繩交給其他隨從,和馮奇向酒樓走去。見我們進來,一個跑堂的迎上來道:“兩位爺,是堂吃,雅座,還是打包麼?”
我掃了一眼,大堂裡有十幾張桌子,生意倒也不錯,大半坐滿了。但丁亨利並不在這裡。我道:“包間吧,你們這兒有幾個包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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