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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遁音?”
薛文亦道:“不是我想出來的。上半年有個法統的法師來找我,還是小殿下陪著來的,就說起這個東西。我以前做了個傳聲筒,也覺得拖根線太不方便,但要拿掉線卻實在麻煩。那法師居然也在想這個,這人當真了得,被他做成了。聽說過鍾妖之事麼?”
我道:“沒聽說過。”
“那是東平城的事。東平城有座大滌玄蓋觀,山門前後有兩口大鐘。那還是當初東平兩大富豪鬥富,同時給大滌玄蓋觀還願,結果鑄了一模一樣的兩口……”
我急道:“這些事以後說吧,你快說說天遁音。”薛文亦一肚皮的掌故,我怕他說起來沒完沒了。薛文亦笑了笑道:“那法師和我說,每當一口大鐘敲響,另一口居然不敲也能響,因此他就想到了這一切。”
他轉動輪椅到了桌邊,兩手伸進抽屜裡,左手取出一個盒子,道:“你看,這就是天遁音。”
我開啟盒子,裡面是一個喇叭形的東西。薛文亦道:“你放到耳邊聽聽。”
我剛將那喇叭口貼在耳朵上,只聽得有刮動的聲音,好像裡面有個蟲子。我連忙拿下來看了看,但裡面什麼都沒有。我不由詫異地看著薛文亦,薛文亦帶著得意的笑容,將右手從抽屜裡拿了出來。右手也放著一模一樣的東西,他的右手手指正在那東西的喇叭口刮動。我心中一動,道:“是你在刮?”
薛文亦點了點頭,道:“這就是天遁音。”
第三十章 脫身之計
臘月二十三,是民間祭灶的日子。這一天也是個節日,要煉糖烙餅,祭完灶後這些食物自然都給人吃了。這一天安樂王讓我去王府吃晚飯,只是文侯所給的期限也沒幾天,衛宗政這些日子已大為焦急,仍然得不到半句口供。
這一天審完,那蛇人已被刑法弄得半死不活了,勢必無法再審。把它拖下去,衛宗政面如死灰,看了看我,又看看一邊的鄭昭和丁亨利,嘆道:“楚將軍,鄭大人,丁將軍,看來老朽是無計可施了。”
丁亨利沒說什麼,鄭昭道:“衛大人不必內疚,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離開時,我叫住了他們,道:“丁兄,鄭兄,還記得當初在五羊城時我答應的事麼?”
鄭昭還沒說什麼,丁亨利卻是眼中一閃,微笑道:“哈,楚兄看來終於肯讓我得償所願了。”
他一定是以為我說的是他招募我之事,大概覺得我答應投靠共和軍了。我心中暗笑,道:“終於不辱使命。馮奇,把我送給鄭先生和丁將軍的禮物拿過來吧。”
丁亨利和鄭昭都是一怔,馮奇已拿了兩個木盒過來了,道:“都督,在這裡。”
我把一個盒子交給丁亨利,一個交給鄭昭,道:“丁兄,鄭兄,這是小將的一點心意,以供清玩。”
丁亨利和鄭昭仍是莫名其妙,鄭昭道:“楚將軍,這是什麼?”
“小將平素頗喜雕刻,這是兩個木雕,見笑了。”我嘆了口氣,道:“你們難得來一次,日後回五羊城,就天各一方,相見也難了。這兩個木雕早就動手,昨日方才完工,請鄭兄丁兄切莫見笑。”
我在五羊城時根本沒和他們說我學雕刻之事,只是為了送出這兩個木雕才借這個話頭而已,因此故意說得含糊不清,鄭昭會以為我答應丁亨利的,而丁亨利又會覺得是我答應鄭昭,兩人都不會起疑心。送給鄭昭的木雕是一株荔枝樹,而送給丁亨利的是他的全身像。丁亨利的樣子十分奇異,我也經常在雕人像,雕出來不難,但那荔枝樹卻極為繁複精細,讓我雕的話大概得花個把月,那是請薛文亦幫我雕的。而這兩個木雕中,有一個暗藏著薛文亦改良過的天遁音。
所謂天遁音,乃是以兩片極薄銅片相互感應,從而發聲。那天聽薛文亦說起,令我大為驚歎。讓我更吃驚的事,想出這種奇異東西的,居然就是虛心子!我還記得小王子剛入伍時,講過鄭昭與一個法統之人前來拜會過安樂王,那法統的法師還認得我,只是小王子忘了他叫什麼,當時我想不出是誰,直到這時才明白過來,那就是虛心子。虛心子在五羊城時就已經制成了天遁音,但他心思雖富機巧,工藝上卻較薛文亦遠遜,製出來的天遁音雖能傳音,但聲音極小,只消周圍稍有喧譁,便難以聽清了,他想來想去都想不出改進的辦法,這才來向薛文亦請教。只是我仍然想不通虛心子為什麼會毫無保留,將這天遁音向薛文亦闔盤托出,回想起來,虛心子心無城府,恐怕根本沒想到共和軍和帝國有兵戎相見的一天吧。那天我就千叮嚀萬囑咐,要薛文亦千千萬萬不可對別人說起,只當忘了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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