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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得多,現在卻要防敵一般防備他們,當然他會覺得屯田失之太緩了。我道:“大人,那您說如何方是萬全之策?”
文侯臉上浮起一絲笑意,道:“四相軍團成軍已久,一直都是我直線指揮。我一直想在你們四個中選一個為帥,只是一直說不好。你們四人銖兩悉稱,都是帥才,以前一直難以定奪。”
我心頭一動。四相軍團要有一個主帥,這訊息早就有了。最早是屠方提出來的。元帥只有一人,以前是太子。太子即位後,文侯就應該晉升為帥,但屠方奏疏稱文侯功勞太大,帥位已不足尊文侯,因此提出在四相軍團的四都督中提拔一個,另外三人晉升為上將軍。以前元帥與上將軍的軍銜都只有一人,當文侯晉升為帥後,順理成章就應該是身為兵部尚書的屠方晉銜為上將軍,別的副將軍全是他那年紀的老將。屠方的意思,是大力提拔年輕將領,而他這奏摺明著是晉升文侯,其實是削去文侯軍權,顯然是受到帝君暗示提出的。文侯居然也這麼說,那麼就是將計就計的意思,把他自己的私人抬上帥位,一文一武成犄角之勢,權勢就更大了。只是他對我說這些是什麼意思?難道他屬意我麼?
想到這兒,我的心裡又有些不好受。文侯曾大力提拔我,也曾視我為股肱,現在雖然漸漸與他疏遠,也許他仍然當我是信得過的人,可是我卻已經暗地裡向帝君效忠了。
“楚休紅,此番遠征,地軍團將是主力,好好立功吧。”
我抬起頭,看著他,道:“大人……”
文侯笑了笑,將手搭在我肩上,道:“以寧死後,你就是我的兒子了。等你回來,我向陛下推舉你為元帥,也正式行過繼之禮。日後,文侯之爵,還要你來繼承。”
文侯的聲音如此和藹,讓我想起了早已去世的父母。我幾乎要落下淚來,一下子跪倒在地,磕了個頭,哽咽地道:“大人……”
我幾乎就要向他發誓,誓死效忠於他了,可是頭剛磕在地上,猛然間卻如有道閃電從頭頂打入。
文侯和我說話時,人站得很直,但我一跪下,便看到他的左腳腳尖是點在地上的!
“心有所思,縱強隱之,亦發於手足。”
這是真清子給我的《道德心經》中的話。一個掩飾功夫很好的人說出來的話讓人莫辨真偽,但他總是無意識地從手足的的小動作上暴露出來。文侯和我說這些話的時候,如果他是真誠的,絕對不會有一隻腳是腳尖點地!我像是沉入了冰水之中,周身一下子涼了下來,但嘴裡仍然誠惶誠恐地道:“大人之恩,楚休紅粉身難報。”
我不算一個擅長作偽的人,如果不是跪在地上,文侯一定看出我的臉色有變,因此索性把頭垂得更低,這樣也顯得我越發誠惶誠恐。果然文侯扶著我的雙肩,將我攙了起來,道:“起來吧,休紅。”
他的聲音也有些哽咽,我不知道他現在在想什麼,也許是覺得騙了我多少有點於心不忍吧。我知道文侯確實曾有封我為帥之意,但自從帝都之亂中我竭力反對他的決策後,這一天就永遠不會到來了。我估計在文侯心目中,元帥之位應該是鄧滄瀾的。可是現在他親口跟我說要晉我為帥,究竟是什麼意思?
我越想越怕。如果不是我在胡思亂想,那麼文侯一定是對我動了殺機了!雖然現在和文侯越來越疏遠,但我怎麼都不相信他會殺我。可是不這麼想,又無法解釋文侯為什麼要騙我了。
也許是我的臉色更加惶恐,文侯笑道:“休紅,你身經百戰,也已是一軍都督,若不是你們四人年紀尚輕,資歷不夠,早就起碼是副將軍了。縱然為帥,那也是你應得的。”
我扶住文侯的手站了起來,道:“大人,末將自覺才疏德薄,不堪當此重任,鄧將軍為帥,遠比末將適當。”
我說得平靜,但這其實是個試探。我扶著他的手,原本也很自然,但將食指指尖觸在文侯手腕的脈門上。《道德心經》中最基礎的是調勻呼吸和心跳,因此我打坐時都是雙手互搭脈,時刻注意心跳次數,對脈搏也敏感至極。雖然只是指尖輕觸,卻立刻感覺到文侯的脈搏一下加快了。
如果先前只是有所懷疑,當我說出這話時,終於確認無疑,心也徹底涼了。文侯確實在騙我,他根本無意拜我為帥。他現在給我下這種保證,也就證明他確有除掉我之心,否則將來鄧滄瀾為帥,我希望落空,肯定不會再跟隨他了。那時往好處想,他會明升暗降地解除我的兵權,往壞處想就是在那時之前除掉我,省得日後為患。
文侯卻不曾覺察,微笑道:“此事等你回來再說吧。你再說說,還有什麼辦法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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