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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柴勝相有話說。”
武侯看了看他,道:“柴將軍,你有何妙計?”
柴勝相道:“共和軍被我們困在城中時,守了三個月。那時城中的人數比現在還多,連共和軍也能守上三個月,我們又如何守不到的?”
有人道:“當初高鷲城裡存糧充足,足夠五萬共和軍一年之糧,才能讓八十萬人堅守三個月的。”
柴勝相哼了一聲,道:“五萬人之糧,按理只能夠八十萬人吃上二十幾天,但他們守到三月,後來吃的是什麼?”
我渾身一顫,象是被浸到冰水裡一樣。那個反駁柴勝相的將領也象被嚇著了,道:“柴將軍,難道……”
柴勝相伸出舌頭,道:“不錯,那些城民雖然還剩一兩千,但每個人多的還有五六十斤肉,少也有二三十斤,算一千個,大概還有四萬斤肉。八萬餘人,夠吃上兩三天了。”
我打了個寒戰,只覺一股噁心。柴勝相這般說來,倒好象是殺豬殺羊那麼輕易。我正要反對,那剛才反駁的軍官又道:“可城民吃完了又如何是好?”
聽口氣,他竟然是同意柴勝相吃人之議了。
柴勝相道:“現在關著的工匠也有一兩千……”
我怒不可遏,猛地站了起來,道:“君侯,柴將軍一派胡言,請君侯下令,斬此妄人。”
我的話一定也讓人吃了一驚,我聽得有人在交頭接耳地問道:“他是誰?”又有人小聲道:“他是龍鋒雙將之一的楚休紅。”
這時我已不顧一切,大聲道:“君侯,我軍王者之師,堂堂正正,縱然敗亡,也要死得頂天立地。若殺城民、殺工匠,食人肉求生,後人口中,將置我軍於何地?”
柴勝相冷笑道:“楚將軍,你好大度,若餓死後被蛇人吃進肚裡,難道也是頂天立地麼?”
我叫道:“我是人,不是野獸,若要吃人活下去,毋寧當場殺出城去,便是死在蛇人刀槍之下,還無愧於心。”
柴勝相道:“楚將軍既然反對我的提議,不知可有何妙計?”
我道:“軍中馬匹尚多,而守城時馬匹用得不多,可將馬匹斬殺。一匹馬取肉,也比一個人多得太多。”
柴勝相道:“楚將軍真出的好主意!如今各軍的病弱馬匹早已斬殺,剩下的馬匹哪裡還稱得上‘尚多’?而斬殺了馬匹,騎軍無所用其長,軍中戰鬥力必然大損,而各門緊急徵調時,難道你讓諸軍走著去麼?”
我道:“那總好過吃人維生。”
柴勝相正要說什麼,武侯喝道:“放肆!在中軍帳中大聲喧譁,兩位將軍難道不知軍令麼?”
我低下頭,柴勝相也同時和我道:“末將知罪。”
我坐下時,狠狠瞪了柴勝相一眼,柴勝相也狠狠瞪了我一眼。我看看路恭行,他仍是垂著頭,一言不發。
這時,陸經漁忽然站了起來,道:“君侯,末將有言稟告。”
武侯看了看他道:“經漁,你有何話說?”
陸經漁道:“楚將軍說得有理,為人處世,當求堂堂正正,無愧於心。”
我心頭一安,覺得腳下踩的仍是對實的大地。陸經漁還是支援我的,否則我真要以為自己身處鬼域,不知所措了。正放下心來,卻聽得陸經漁又道:“然古語有云,事緩從恆,事急從權。如今諸軍糧草已絕,當務之急便是活下去,此時便只能從權……”
他說的是什麼意思?我有點不祥的預感。
“……然工匠實為有用之人,諸軍將校,多有取女俘入帳,多也在數千人之眾。此等人實是無用之身,不妨先取其性命,以充軍糧,庶幾可解燃眉……”
陸經漁還在說著。我此時才聽清,他原來是要先殺女子。
他竟然同意柴勝相!
我只覺頭頂象爆了個焦雷。這難道是陸經漁麼?是因為動了惻隱之心,連蒼月公也放走了的陸經漁麼?他還在侃侃而談,舌辯滔滔,說的還是從恆從權之理,可是在我耳中卻連一點也聽不下去。我無助地看了看周圍,只盼有誰能支援我,但放眼望去,幾乎每個人都在微微頜首,同意陸經漁之言。
我站起身來,叫道:“陸經漁,工匠是人,女子也是人,你們也一般是人,殺食同類,又與禽獸何異?”
陸經漁微微一笑,道:“楚將軍,此便是事急從權了。斬殺那些女子時,還望君侯本好生之德,儘量不使其痛苦。”
我還要叫嚷,武侯忽然哼了一聲,道:“既然爭執不下,便投票決定。小鷹,你去取些酒籌來,再拿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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