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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已驅不動,此是不得已的辦法,因此一旦用於實戰,必須有步兵保護,平時用馬匹牽引,引戰時才搖動機括前進。”
現在也只能如此了。文侯捻了捻鬍鬚,站了起來,道:“龍友,兩日後在太子與眾將前正式演示,你準備如何辦理?”
張龍友道:“大人的意思是?”
文侯看了看那架還在行駛的鐵甲車,道:“建造鐵甲車,所耗資金甚多,戶部出了邢歷這件事,也正忙作一團,只用這樣的木人和木樁,只怕也說服不了他們。既是實戰演習,自然當以實戰來給人看。”
張龍友想了想,道:“大人是說,讓人真個攻打這鐵甲車麼?”
文侯點點頭,道:“不錯,去牢中提三十個死囚。”
我聽得倒吸一口涼氣,搶道:“大人,難道要在眾目睽睽之下,讓死囚與鐵甲車對戰麼?”
文侯微笑道:“楚休紅,你也想到此點了?”張龍友已在一邊嘆道:“大人高見,非如此不能見鐵甲車的真正威力。別人見了鐵甲車有此威力,自然再無二意。給那些死囚武器,讓他們能擊潰鐵甲車便免死,那些死囚定會全力出擊,如此演示,方可顯示鐵甲車在實戰中的效用,否則終是隔靴搔癢。呵呵,楚兄,你放心吧,到時自會有重兵守護眾家大人,不會出亂子的。”
我是覺得讓死囚這般被鐵甲車活生生殺死,不免太過殘忍,張龍友卻以為我在擔心把死囚放出來會對看客不利。我正待再說,文侯已道:“正是。楚休紅,二日後守衛之責,便由你的前鋒營負擔了。五千精兵守著三十個死囚,若還會出亂子,只怕連你自己也不信吧,哈哈。”
我胸口象堵著一團什麼東西,說不出的難受,可是也說不出來。死囚原本遲早就是個死,這麼做,他們還有一線生機,那些死囚自己想必也會欣然同意。可是,讓我眼睜睜地看著人活活死在鐵甲車之下,實在看不下去。但要反駁,又說不出什麼來。
婦人之仁。當初武侯也說我有這個毛病,這幾年過去了,我好象一點也沒改掉。也許,那也是我不想改吧。
這時文侯站起身,道:“好吧,龍友,你在這兒好生準備,兩日後,到軍校演兵場,都要看你的了。”
張龍友喜形於色,跪下道:“多謝大人栽培,卑職感激莫名,定當肝腦塗地,辦好此事。”
看著他的身形,我突然覺得張龍友如此陌生,已經看不到那個在高鷲城裡被稱為“呆子”的少年的身影了。僅僅這幾年,張龍友就變了這麼多麼?薛文亦雖然身形走樣,現在面團團的直如一個富家翁,但每次見他,依然如同初見時一般,吳萬齡和張龍友卻變了太多,尤其是張龍友,再過幾年,我想必都認不出他來了。
也許,這也是現在張龍友的官職能升得這麼快的原因吧。我暗自嘆息,心頭說不出的難受。曾幾何時,張龍友也曾經與我一同反對武侯斬殺女俘以充軍糧的命令,以今天的張龍友,想必不會這麼做吧。
離開張龍友呆的秘營,我仍然悶悶不樂。騎馬走在文侯身邊,我默默地想著在高鷲城時的一切。第一次,我甚至覺得還是戰死在高鷲城裡還好一點。
“楚休紅,你還有什麼顧慮麼?”
文侯忽然撩起車簾,向我問道。我一驚,不敢說我在想這些,在馬上行了一禮道:“大人,末將覺得,讓死囚實戰,有點冒險。”
文侯有些不悅,道:“你難道擔心死囚臨時譁變,你的前鋒營擋不住麼?”
我道:“倒不是這個。只是,萬一死囚真個將鐵甲車擊潰了,那該如何?”
這也是順口說說的了。鐵甲車能將鹿角木樁也輕易撞斷碾碎,那些死囚手中縱有武器也沒有多大用處。文侯卻只是冷冷一笑,道:“若真個如此,那鐵甲車便還不完善,尚不能實用,張龍友牛吹得太大,要責罰的是他。”
我不禁又抖了抖。張龍友現在極受文侯寵信,他也做出了那麼多功績,但聽文侯的意思,張龍友在他心目中仍然只是一件工具。只怕,不但是張龍友,我,還有鄧滄瀾、畢煒、邵風觀這些現在最受文侯信任的將領,同樣只是文侯的一件工具。
我回頭看了看。一條山道曲曲折折,已掩映在喬木之中。滿山俱白,唯有那條山道是一線黑色,隱隱約約。
回到住處,我已經沒心思躲在家裡喝酒吃菜了,將家中的事跟兩個下人交待一下,讓他們自行吃飯不必等我,自己打馬到了營中。一到營中,裡面倒是熱鬧得很,錢文義所帶的人此趟差事大是得意,個個都發了一筆小財,一個個正在炫耀從五羊城帶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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