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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錢文義,你再帶十個人快去找蛇人的通風口,快走!”
他叫了十個人先向後衝去,這時已有蛇人站了過來,我叫道:“結陣!”
八陣圖雖然還沒練成,但我們也算練過一陣了,剩下的人一下圍了過來,在我周圍結了個圓陣。雖然在灘塗上立足不穩,這八陣圖歪歪扭扭,並不正規,但陣形還是有了,總比亂七八糟地圍在一處要好些。此時已有蛇人衝了過來,當先的一個手中持著杆大槍,向我們刺來。在它看來,我們這樣圍在一起,實在是自尋死路。我看著它的槍如閃電般刺來,怒喝一聲,手腕一抖,槍尖舞了個花,已將它的槍裹住。我的力氣自然遠不及蛇人,一裹住這蛇人的槍,手臂都好像要被震斷了。我知道自己只能稍稍頂住一會兒,正當我覺得那蛇人的槍以雷霆萬多之勢挑起來時,身後計程車兵疾分疾合,已幫助我將那蛇人的槍一奪,那個蛇人沒料到我們還有這一手,就被連槍一塊兒拉了過來,一到人叢中,只聽得它一聲慘叫,也不知身上中了多少刀,被割得七零八落,成了一串碎肉。
八陣圖我們並不曾練成,對付一個還能收到奇兵突起的效果,如果有一群蛇人衝來,我們自然頂不住了。可是這個蛇人毫無還手之力便被我們斬殺了,後面的蛇人也被震出了,竟然全都停住,呆呆地看著我們,蛇人的眼睛都是淡黃色的,帶著爬蟲類的陰鷙和惡毒,看著它們的眼睛,我只覺心臟一時也停止了跳動,別計程車兵也都大氣不敢出,倒好像剛才敗的是我們一樣。
突然,那些蛇人又是一聲呵斥,猛地衝了過來,我心底一驚,叫道:“頂住!”鼉龍還沒有過來,但那些蛇人已多半被咬死,我們無論如何也要再頂一會兒。
彷彿太陽一下消失不見了,大地和天空也到了個個兒,我的耳邊只聽見人和蛇人的慘叫,以及不遠處鼉龍的嘶吼。我們這個八陣圖雖然能攻能守,但這回上來的蛇人足足有千餘個,密密麻麻地將這一塊灘塗都佈滿了,開始時衝進來的幾個蛇人還被我們以陣形絞殺,但隨著蛇人不要命地狂衝,我們馬上頂不住了,幸好前鋒營計程車兵沒有弱者,雖在後退,仍然一絲不亂,八陣圖的陣形仍舊保持著,退了幾步,我剛將一個衝上來的蛇人擋開,只聽得身後有人叫道:“鼉龍來了!”
鼉龍將攔路的那些蛇人咬死後,終於上來了。那些蛇人當中到處都是些碎羊肉,極是腥羶,鼉龍一定也聞到了。雖然我們的形勢越發危險,但我心頭還是一喜,叫道:“好,快撤!”
我本想讓大家撤下去,但話一出口,馬上知道自己說錯了。現在我們被蛇人逼得根本沒有退路,如果保持八陣圖的陣形,還可能再堅持一陣,一旦陣形亂了,那就連一刻也擋不住了。我話音剛落,身邊已響起了一片士兵的慘叫,他們聽見我的命令,正要轉身撤走,身後蛇人的兵器早已攻到,一眨眼便又倒下十幾個。
此時我們剩下的已不足百人了,而蛇人也丟了幾十條屍首。蛇人一定也在惱怒會遇到如此強硬的抵抗,瘋了一樣加緊了攻勢,空中紛飛著殘肢碎體,我都看不出哪些是蛇人的,哪些是前鋒營的,這一片灘塗已經被染成了紅色。
八陣圖亂了,所有士兵都在各自為戰,但一對一的對攻,我們哪裡是蛇人的對手,士兵一個個地被搠倒,剩下的更是混亂。俗話說兵敗如山倒,不論是天下最強的強兵還是一支烏合之眾,戰敗逃亡時都差不多,只不過是逃出去的多少之別而已。我知道大勢已去,便是再組成八陣圖,也已擋不住鼉龍與蛇人的前後攻擊了,現在只能逃命,逃出一個算一個。
我奮起餘力,將長槍向面前的蛇人搠去,正當它向邊上一閃,我將長槍脫手擲出,轉身便要退去。剛要一蹬,哪知腳下一鬆,我踩到的是一截斷臂,也不知到底是誰的,斷臂一滑,我也一下失去了平衡。我只覺一顆心猛地墜入深淵,身後已有一股厲風襲來,我正待轉身與那蛇人做最後一搏,哪知我還不曾轉過身來,耳邊響起了一聲尖嘯。
那是長槍刺出的槍風。這等槍風,在帝國軍中沒有幾個人能刺得出來,我對自己的槍術很有自信,但我十次也未必能有一次刺出這等尖厲的槍風。我已來不及轉身,借勢一側身子,那杆長槍一下從我右腋下穿過,我將右臂一把夾住,左手早已取出了手弩,也不回頭,反手一弩射出。“啪”一聲,手弩射程雖然不是很遠,但這麼一點距離,鐵甲也穿得透,我只聽那個蛇人一聲慘叫,自己卻如騰雲駕霧一般沿著地面滑了出去。
我這一弩一定射中了身後那蛇人要害,它將長槍脫手扔出,連我的人也送出去。滑出十幾步,槍勢已絕,我一個踉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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