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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定國兩刀向來收藏在國庫中,沒想到居然會佩在二太子腰上,而且這柄已成為傳奇的寶刀居然會是如此普普通通,毫不起眼,實是令人大吃一驚。
鎮嶽刀捧在了路恭行手裡,二太子道:“不錯。當年軍聖那庭天,縱橫捭闔,攻無不克,戰不無勝,身上所佩,便是此刀!”
說到最後一個“刀”字,他突然一伸手抓住了刀柄,隨著“鏘”一聲,刀已出鞘。象抽出了一道水波,餘音如一根長線嫋嫋不絕,大江之上,江聲翻湧,卻掩不住鎮嶽刀的出鞘之聲,邊上的人不約而同地聽著那一線餘音越散越遠。
二太子將刀直直地舉了起來,此日旭日初昇,他正對著東方,鎮嶽刀甫一出鞘,仍是毫不起眼,但一舉起,刀身突然寒光大盛,刀口有異光流動,在朝暉對映下,刀身彷彿突然間長了一尺許,連刀光也象化成了有形有質,足以切金斷玉,一瞬間,船頭象變成了嚴冬,寒氣刺骨。
刀仍是一把普通的刀,也並沒有太過凜冽的殺氣,可偏偏讓任何人看了都感到一陣恐懼。這等異象是因為藉著水波與晨曦幻化出來的吧,可是這等君臨天下的氣勢,哪裡還是把刀,簡直象有千軍萬馬嚴陣以待,足以將任何阻擋都擊為齏粉。
二太子的刀一舉起來,路恭行首當其衝,一下跪了下來,我便是站在一邊,也覺心頭湧上一股難以抵禦的寒意,正在努力讓自己不至於跪下去,卻聽得“撲通”兩聲,押著我的兩個親兵已先行跪倒。象是有傳染的一樣,站在二太子邊上的親兵和畢煒、邵風觀的隨從也一個個跪倒,船頭上登時跪下了一大片。
此時,只有我和畢煒、邵風觀三人依然站著。
這柄刀實有一種妖異的力量,能奪去人的魂魄,我雖然拼命告誡自己不要害怕,可膝蓋不由自主地軟了下來。我以前一直覺得我的百辟刀是天下數一數二的寶刀了,沒想到鎮嶽刀居然有這等威嚴。
這並不是刀本身散發出的,而是數百年前用這刀的那個不世出的名將所留下的威嚴。
我拼命站著,但兩條腿卻已開始發抖,我不知道還能再堅持多久。二太子知道自己棋差一著,中了畢煒和邵風觀的圈套,以至於他的名聲在軍中一落千丈,現在是要給他兩人一個下馬威吧。如果不是現在這等清晨,不是藉著大江水波,也未必有這等威勢,充其量是把鋒利的快刀而已,但二太子面色肅然地厲喝,路恭行率先跪倒,一下平添了無窮殺氣,象已將所有人的魂魄都已奪走。而二太子拿出這柄鎮嶽刀,也是為了與文侯交給畢煒的那柄赤城刀分庭抗禮吧。
畢煒和邵風觀二人被二太子這一聲斷喝驚得身上發抖,畢煒額頭青筋暴出面板,汗水也滴了下來,邵風觀也不見得有什麼好。他們兩人一定都不願向二太子下跪,但是二太子此時卻已如那庭天化身,實非他們所能抗禦。在每一個軍人心目中,那庭天是天神,是隻能仰視的不世名將,就算他們腦子再清醒,也無法抵禦這突如其來的心智上的一記猛擊。
這也是一種攝心術。
我已是迷迷糊糊,便要跪下去,突然想到了這幾個字,不由得猛地一驚。
《道德心經》我已背得滾瓜爛熟了,但一直漫無頭緒,可是此時卻覺得腦子裡象是有閃電劃過,在一剎那彷彿看到了什麼。
的確,這就是攝心術!
二太子也許學過一點攝心術吧。其實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會一些攝心術,吸引人的注意,讓別人按自己的吩咐去做,這何嘗不是種攝心術,二太子會的這些不過是點皮毛而已。二太子突然亮出那庭天的佩刀,正是擊中了軍人心中這道共同的缺口,一下攫住了邊上諸人的心魄。
一想到這些,我猛地吸了一口氣,右手拇指猛地在中指第二指節上一掐。手指傳來的疼痛之感讓我的身體猛地一沉,方才好象還飄浮在空中,現在卻已踏上了實地。
二太子用的,正是攝心術的原理,雖然他並不能象鄭昭那樣能控制旁人的身體,但也已能夠讓邊上的人如同失魂落魄。
想通了這一點,鎮嶽刀的妖邪力量象是一下消失無跡,二太子手上拿的,只是一把明亮的腰刀。刀光閃閃,被旭日映得看不出形狀,但也僅此而已。
刀畢竟只是把刀。如果這刀拿在那庭天手中,那種勢不可當的威嚴足以摧毀最堅強的意志,可是在二太子手裡,鎮嶽刀也只是把刀而已。
邵風觀與畢煒兩人仍在拼命相抗。邵風觀看來還能堅持,畢煒卻已有屈膝之意了。畢煒相貌威猛,看來其實遠沒有邵風觀堅強,現在他心裡一定極其難受,頭上的汗水涔涔而下,眼見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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