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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叫道:“楚將軍,你沒事了,太好了!”
他的眼裡隱隱有些淚光。我在德洋手下救了他,他一直都記在心裡了。我一陣感動,道:“你還好吧?薛文亦?”
張龍友道:“他就在外面,走。”
他拉著我要出去,我道:“等等,我向文侯大人叩謝。”
我走到文侯面前,跪了下來,叩了個頭道:“大人之恩,小人永記在心。”
文侯臉上也仍然看不出喜怒之色,淡淡地道:“楚先生,以後你有何打算,”
我現在已無軍職,他馬上就改口了。我道:“小人還不曾想過。”
張龍友也跪了下來,道:“大人,楚將軍……楚先生他文武全才,足當大用。”
文侯點了點頭道:“如果楚先生有意,不妨到我府中來吧。”
文侯府中的幕僚也有不少,和以前武侯的幕府一樣,聚集了不少人才。張龍友雖然是工部官員,但實際上和薛文亦都算是文侯的幕客。我想了想,道:“小人甫脫責罰,此時到大人府中,不免授人口實。不知軍校中是否還能謀職?”
我現在當文侯的幕客,那是明擺著算文侯一方的人了,二太子只怕會惱羞成怒,說不定又要想什麼辦法來對付我。到軍校裡,至少還不算直接從屬文侯。軍校其實也是文侯的勢力,我離開軍校時,接替我的教官就本是文侯的幕客。文侯道:“這也好,那讓胡滔回來吧。”
我又叩了個頭道:“多謝大人。”
辭別了文侯,我剛要出去,文侯突然道:“楚先生,小兒承蒙照顧,不勝感激。”
他的話很平和,我轉過頭,卻見他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甄以寧真的是他的兒子啊。我有點激動,張龍友已一把把我拉了出去,道:“快走,老薛要等急了。”
外面除了坐在輪椅上的薛文亦,還有吳萬齡。薛文亦受傷太重,現在仍然不能離開輪椅,因為行動不便,沒有進來,吳萬齡則是官職太卑,不能進來。一見我,吳萬齡便要行大禮,我一把扶起他道:“吳將軍請起,我現在什麼職位都沒有了,只是個平民。”
薛文亦道:“楚兄,走,我們一塊兒喝一杯,為你洗洗晦氣。”
張龍友道:“正是。走,我們也去醉楓樓快活快活。”
醉楓樓。聽到這三個字,我有點怔忡。上一次被文侯帶到醉楓樓時,還是剛回帝都,躇躊滿志,以為可以大展所長。這次去,也算是故地重遊吧,但是這個“楓”字卻讓我想起了她。
她現在究竟在哪兒?也許,已經成為帝君龐大的後宮成員中的一員了。
張龍友和吳萬齡兩人已先行走了,我推著薛文亦走在後面,薛文亦忽然道:“楚兄,不必多想了,世間事,十之八九都是不如意的,如果都放在心裡,只怕人擔荷不起。”
我有點侷促,掩飾地道:“什麼?”
他嘆了口氣:“你這種神情恍惚的樣子,我就知道你想起她了。”
薛文亦察言觀色倒也厲害。我有些狼狽,道:“沒什麼,偶爾想起她來了。”
他沒再說什麼,從懷裡摸出了一個小小的木雕。
那正是那個叫秦豔春的女子的雕像。上一次看到時,只雕了個輪廓,現在已經清晰很多了,只是眉目神氣卻已不太象。當然也許是我記差了,除了她,另三個女子長什麼樣我現在也大多忘個一乾二淨。
他又嘆了口氣,伸手將雕像往街邊一扔。那雕像在地上撞了兩下,斷成兩截,滾落進路邊的陰溝裡。
也該絕望了吧。我們能有現在這樣子,已經算不錯了,那就不要再有非份之想。我想著,這時張龍友在前面回頭道:“快點啊。”
我道:“來了。”推著薛文亦走得快了些。
醉楓樓仍然顯得豪華富麗,現在人還不多。我們在樓上找了個包廂坐下,張龍友點了些菜,又叫了一罈子酒,四人坐定了,張龍友舉起杯道:“楚將軍得脫大難,我們先為他乾一杯。”
我們四人共過患難,現在張龍友和薛文亦都是文侯跟前的紅人了,吳萬齡雖然只是個教官,但也比我要高一點,反倒是我,什麼都沒有。我舉起杯來,把酒倒進嘴裡。辛辣的酒流時喉嚨裡,帶著甘美的刺痛,登時人有了幾分醉意。
酒過三巡,他們都有了幾分醉意了,吳萬齡還在向薛文亦讓著酒,張龍友敲著碗碟,哼唱著一支怪腔怪調的小調,也不知唱些什麼,我已經醉態可掬,半伏在桌上。突然有個粗大的嗓子在叫道:“楚將軍在麼?楚休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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