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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了他,才是真正的快事。
辭別了老師,將白木槍裝進槍套,他拉著馬走下山去。走到第一個拐角處,他又回頭看了看,無想水閣已有一半被山嘴掩沒了,瀑布聲也已若有若無。
一萬大軍出發,加上運送輜重的民伕,全軍總也有近兩萬了。鄭司楚騎著飛羽走在中軍,看著前後一眼望不到邊的陣列,心中仍在想著老師說的那個“仁”字。他在軍校中所學,只是說對敵不可有絲毫仁慈之心,可老師說“仁”是槍法的真諦,這究竟是什麼意思?
不去想了。他搖了搖頭,伸手摸了擱在馬鞍前的白木槍。出發時程迪文曾要看他的槍,還笑他這柄槍怎的會漆成本色,幾乎是粗製濫造。但將白木槍一握在手中試試,程迪文登時臉色大變,死纏著要鄭司楚將這槍換給他。程迪文的父親程敬唐也是共和國的名將,家境豪富,但鄭司楚出身於國務卿之家,用錢當然買不通他。不過程迪文有一柄極好的腰刀,刀身薄得幾乎透明,叫作“無形刀”,鄭司楚早有豔羨之心,以前也纏著程迪文將這刀換給他,要什麼都成,但程迪文一樣不願。這回程迪文卻因為愛慕這枝白木槍,居然不惜拿這無形刀來交換,但鄭司楚想了想還是回絕了。
這槍是老師一生的心血,即使程迪文的無形刀再好,他也不願交換。
畢煒的火軍團行軍極速,這次沒有帶大型火炮,只帶了十門小型炮,走得就更快了,一日可行八十里,只用了二十餘天就到了朗月省境。經過最後一次補充,全軍穿過天狐峪,踏上了征程。
朗月省地勢極高,這一路過來,簡直就象在爬山。一入朗月省境,行軍速度便一下減慢了許多,嚮導說方若水的軍隊駐紮在一個雅坦的村落裡,那兒離匪軍的大營很近,總得再走個五六天才能到。
鄭司楚還是第一次到這兒來,早就聽說朗月省是窮山惡水,想象中的天地就是山峰險峻如刀槍,水中有奇形惡狀的異獸,但親眼看到時,只覺得也就是荒涼一些,也不見得如想象中那樣兇惡。何況朗月省由於地勢太高,雖然呼吸有些困難,但天空卻也明亮許多,放眼望去,萬里藍天如一塊沒半點渣滓的冰塊一般清澈,山頭有白雪覆蓋,讓人一下便有心空萬里,不染微塵之感。
也許,山河其實都是壯美無比的,只是人會不會看而已。
他在馬上顧自想著,程迪文氣喘吁吁地打馬過來道:“司楚,怎麼還沒到麼?”
鄭司楚道:“還得走幾天呢。怎麼,累了?”
程迪文皺起眉頭道:“我耳朵裡嗡嗡地響,氣都透不過來了,真難受。這種鬼地方,那幫匪軍也真呆得下去。畢將軍也怎麼搞的,無休無止地行軍。”
鄭司楚道:“既然從軍了,那就得令行禁止,走吧。還好我們都是騎軍,要是步軍行軍,只怕你得賴在地上不肯走了。”
程迪文笑了,道:“你這張嘴也真比刀子還快,我還不至於這樣。對了,匪軍的到底有多少軍力?”
鄭司楚道:“大約在一萬兩千左右。你忘了麼?”
程迪文道:“我只是覺得奇怪,方將軍也是名將,帶的兩萬人並不是老弱殘兵,居然會敗在匪軍之手,當真有點不可思議。”
鄭司楚沒說什麼話。父親告誡過他,不要隨意臧否人物,但他心中也覺得有些奇怪。方若水是締造共和的名將,所統之軍向稱精銳,照理匪軍只是些烏合之眾,自然該一鼓而勝,當他聽得戰敗之訊時,不覺大為驚奇。
難道,那支匪軍不是一般的烏合之眾?他驀地想起老師漏出的那句話來。老師稱這匪軍為“五德營”,似乎知道一些底細,但他也不敢多問。五德營這個稱呼他從沒聽說過,老師到底是從哪裡聽來的?難道,這個五德營過去曾經很有名麼?
風餐露宿,日行夜止,第四天上到了雅坦村。雅坦村算是比較大了,有兩千多人,但一下子住進了近三萬士兵,這村子登時顯得擁擠不堪。還好共和軍向來以人為尚,以民為本,進駐雅坦村後秋毫無犯,所有一應糧草都是從後方運來,如果從當地採購,一樣按價付款,所以村裡人雖然對軍隊不甚歡迎,也還沒有惡意。
方若水帶著一些幕僚前來迎接他們。方若水經此一敗,人也一下衰老了許多,本來方若水就有沉默寡言之名,現在說的話更少了。由於一下子又多了一萬人,村裡已住不下了,畢煒下令在村外紮營。編造名冊,檢點一路輜重損失,這些都是行軍參謀的活,鄭司楚和程迪文都忙開了。他們入伍也並不太久,作為下級軍官,自然只能給上司指揮得團團轉,即使他們父親都是共和國的高階官員也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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