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2/4 頁)
?罷了罷了,死生有命,先找個好去處涼涼。
巢天不是直接朝下面的嘎嘎樹林裡走,也不是隻紅向北邊指的山洞方向,而是橫線向南,跌跌撞撞地走去。走了好長一段路既看不到水,也不見有草。朗朗的月光把腳下的石塊照成一片慘白。只見他的黑影在地上一會長一會短,剛剛只紅提到的那個守洞啞奴,能得女主人這麼欣賞,想來絕非簡單人物。巢天脊背有些發涼,腳步就加快了。
由於腳底下到處堆的都是大小石塊,坑坑窪窪的,巢天只好大睜著眼,低頭快趕,根本無暇去顧及前頭。他手腳並用,可說是半走半爬,走著爬著,面前突然地冒出一顆大樹來!拿手去摸,咦?這顆長著兩根落地母乾的怪樹怎麼穿著一條褲子?抬頭一看,媽呀,那根本就不是樹,是一個上身精赤條條的大活人!巢天受驚,慘叫一聲,朝後跌倒。他才看清這個塔一樣鎮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個長髮巨人!巨人交抱雙臂,瞪著一對冷峻的牛眼,向下俯視巢天。
他肩臂上一個一個的肉包鼓鼓地隆著,叫人望而生畏。說是巨人,一點也不誇張。巢天的個子也不算矮了,但往他面前一站,至多到他胸乳處。
巨人向巢天逼過來了。
巢天一面倒著身子撤退,一面結巴:“你你你到底是人是鬼?吃了什麼東西?長成這樣,跟天神似的。”
巨人不答。
“篤!篤!”
只聽得巨人象腿開始邁動,猛地跨前了幾步,伸出一隻又長又粗的大手來。巢天躲不及,被巨人拎起就走。那模樣就像拎只小雞一樣,根本不費什麼力氣。巢天一個身子懸在巨人臂下,知道掙扎無用,索性耷拉著手腳不動。嘴裡大鳴大放:“喂喂!我根本不認識你啊,怎麼見個人就要拎著走呢?你你你要幹什麼?做人要講道理啊,不能亂來,懂不懂?拜託,看清楚一點再動手。我也是帶把兒的嘛,又不是美女,你你抓抓我幹什麼用呢?安?有話好好說,快放手啊!”
巢天的話不起一點作用,那人像是沒長耳朵,對他的話不作任何反應。他拎著巢天往一開始他落腳的那座地熱山頭上攀登。現在的巢天已猜了個八九不離十,面前這個不放屁的巨人便是隻紅說的守洞啞奴了,難怪不張嘴。他來監督巢天搬石頭,確實也怪盡責的。
啞奴到了山頭,喘一口氣,手掌一抹臉,把汗水摔出去。啞奴手指著下面深坑一樣的小峽谷,打起手勢,對著巢天發出一串簡單的音符:“嗷!嗷嗷!”
那意思是要巢天下到峽谷裡去,先做好思想準備。巢天剛要有話說,啞奴指節剝剝連響,衝他揮了揮拳頭。意思是老實點,必須完成女主人佈置的作業。不然有他好看。
啞奴“交代”完畢,拎著巢天的大手向峽谷邊沿移了一移,巢天還沒反應過來,那啞奴手頭上一鬆,他整個人就連滾帶翻地跌向谷底了,他哇哇亂叫的聲音在山谷裡迴盪。
巢天好不容易滾到了谷底,像具殭屍樣直挺挺躺在谷底一堆石塊上面。有一瞬他沒有任何感覺了,非常的麻木。漸漸地,隨著意識地清醒,一股巨大的灼痛感從身體的每個角落傳來,痛得巢天直哼哼。而且更有一股熱浪立刻把他包圍了,悶得他喘不過氣來。他暈暈乎乎,身上大顆大顆的汗水猛爆不止。看來谷底下的氣溫比他想像中還高哩!巢天肚裡大罵那隻婆娘真是殘忍啊,居然要他在裡面悶上三個月!如此惡劣的非人道的環境,別說三個月,便是十天半月下來,也夠人受的啦。谷底火辣辣的,活像底下就有什麼東西正在熊熊燃燒,不斷地把熱和蒸汽揮發出來。不一刻,巢天身上便大汗淋漓。藉著總算還夠亮的月光,他看清楚連著山頭的一面石壁並不太陡,手腳並用的話,可以攀爬得上去。
當巢天的目光向谷底四周搜尋時,意外地發現離自己米把遠的地方堆著一堆什麼物件。谷底黑,看不清楚。巢天爬過去,伸手去觸控,原來這裡堆著幾隻柳條筐。一摸把兒,是雙的。看來是背在背上使用的揹簍。這時,巢天發現,體內,來自全身的巨痛感漸漸地消失了!他暗暗自喜,體內血液中的自我恢復因子在關健時刻又幫了他大忙!這可以讓他少受多少罪!
巢天蹭的站起身來,活動活動筋骨,抖擻抖擻精神,嘿嘿,哈哈,身上所有的零部件全都完好無損!
巢天透過一番仔細地足踩手摸,發現這谷底好像剛剛發生過大爆破,一塊塊的石頭安靜地壘在谷底。他拿來一隻揹簍,把軟帶穿上肩,背上背。然後又取下來,打算往這種半圓形的柳條筐裡裝石塊。猛地一抬頭,看見幾十米高的小山頭上,啞奴變成一團黑影站在那裡。眼見那麼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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