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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從來不願意給予的笑容……你可知道,那已是她渴求的全部?”雷越的聲音沙啞而堅定,每一個字都帶著穿越靈魂的魔力。破開防禦壁後,“絕舞炎華之劍”上,瞬間騰起數丈長的赤紅劍芒,筆直刺入黑袍男子防禦圈內!
“他知道的……使用不屬於自己的潛力,最後只會造成毀滅的後果……可是,他卻偏偏要為我去承擔這毀滅……我卻什麼也不能回應啊……”望著空中那個男子的背影,離萼清澈如水的眼睛,盈滿了被稱為“淚”的液體,沿著臉龐滑落到血泊之中,淡化那一份莫名的傷懷,“或許……是傻吧。因為他……就是這樣溫柔的人吶……”
第七章 冰與火…無法希冀的記憶(一)
秋葉,無際的夜色如同一曲梵阿鈴上流淌的頌歌,已然接近曲終人散的尾聲。
以數百金芒倒刺的地面為背景,半空中的決鬥卻正酣。
任憑自身血光飛濺,雷越始終糾纏與黑袍男子身側,那被賦予特殊意義的、沉甸甸的“絕舞炎華”,脫離的劍本身的形體,以意志不滅千百載的堅持,充盈著每一次斬擊的力量!濺離在空氣中的血水,隨著慣性揮灑,像有同陸子建一般極度的火,灼燒在他的四周。
而數十米外,如絲如縷地維繫著這份情感的那個人,不過一襲白衣,平靜地置身與血泊之中。俯身望去,離萼就如同那緋紅中浮浮沉沉的一段冰,千載未化的堅硬如昔……
陸子建揮動長槍與“兩離翼”的動作已略帶滯澀,雖然互補的攻勢依舊凌厲如侵襲的火,但“喪鴉陰火”那忽明忽暗的藍光卻像遊離與這個世界外的一團鬼火,同除他以外那三人的世界格格不入……陸子建漸漸發覺自己在這一場爭鬥中完全是個多餘的人,自嘲般的一笑後,他撤槍後退,將“舞臺”完全留給了雷越和黑袍男子。
不出所料——離開了陸子建的輔助後,雷越的氣勢依舊高漲,至少從表面上看去絲毫不落下風。“絕舞炎華”與空氣中諸多元素的撞擊聲響,振聾發聵。
黑袍男子的四周,空氣已完全扭曲變形成巨大的球體,折射的光線使得那球形顯示出五彩斑斕的色澤——那赤紅寬劍上凋落的無數火蛇,在球體的表面折返,濺向地面。整體上望去,就似一個被火焰包裹的巨大珍珠,在血戰中熠熠生輝。
男子之間,卷襲的風線像鋒利的旋轉刀刃,再次撕開雷越身上銀色的護甲。少頃之後,那裂痕再次緩緩地收攏癒合——只是恢復的速度,已遠不及開始時候。
“一直以來,在她心中你就像神一樣的存在……你卻這樣對待她,這是身為男人應該對女孩子做的事麼?”由一開始,雷越的質問就從沒有停止過,那拼命揮劍的神情,使得地面上離萼眼中的溼潤愈加重了。
“已經夠了吧?”漣漪的氣流再次粘上“絕舞炎華”的劍尖,隨即出現了數秒的停滯,迸射開的火光下,男子罩帽下的陰影越發濃密,“你已經很努力了,小子。”他的語氣平和的出乎雷越的意料,略顯沙啞的聲音透著難解的吸引力,使得雷越的心神也為之一震。隨後,那漆黑色的衣袖下露出的手指慘白、纖長,卻有力。
五指合併之時,旋風的束縛頓時崩碎——男子的手掌毫無阻礙地橫握住了赤劍鋒刃,空間內扭曲的風嘯聲向著四面炸開的同時,鮮豔的血色頓時從那蒼白指間的劍痕滑落,滴入空氣中的同時,便被火焰的溫度蒸發乾淨。
明明知道即便是自己的手指、單純的肉體也難以抵擋火焰之劍實體的鋒利,男子卻握得毫不猶豫,且沒有在自己手上施加任何防禦性的術法。這出乎了雷越意料外的情狀,使得二人所處一定範圍狹窄的空間內,霎時變得極為安靜。
生物感官可以覺察到的意識中,有時間流逝也變得緩慢的錯覺。
雷越似乎在那黑暗中的一雙血眸裡,發現了一閃掠過的憂傷。
黑袍男子目光低垂,好似方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的模樣,低聲道:“做人應該學會適可而止呀……我可不是為了聽某個小丫頭的矯情,才回來這裡的……”
話音落定,他扣死了雷越劍刃的五指忽張,實質有形的白色波紋由掌心向外迫散,眨眼工夫,覆蓋方圓四丈之地。雷越喉中方來得及發出一聲悲鳴,猶如刀刃銳利的光波已將他暗紅衣衫撕裂成千百條,強烈的衝擊力更將其擊飛天穹,隨後像一隻破爛的布娃娃般墜下……
痛楚籠罩之下,雷越內心卻浮起些愕然的念頭——那墜落的過程,彷彿是在無限的水域之不斷地下沉,浮游與紛雜的氣泡之中,無數畫面在悠長的時間裡擦身而過,帶著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