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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的足音後轟然開啟,衝入的卻是一箇中年男子,一身黑色風衣。男子身形頗瘦,臉上掩飾不住的焦急中卻有一種堅毅色。踏入室內的剎那,他卻向撞在了一堵無形的牆壁上,立即停了下來,繼而重重喘息。
老人沒有回頭,目光定在那幾近消失的珠光之上。血光消去,室內便溢滿了青色的輝光,寂靜中僅餘黑衣男子的喘氣聲。
許久,老人低低地嘆了口氣,打破了室內的沉默,開口道:“是劍冢出事了麼?”
老人的聲音有些嘶啞,象很久沒有開口說過話一樣。然而那話音聽在男子耳中,卻如一聲炸雷。他周身隨之一顫,彷彿明白了什麼,呼吸聲迅速平靜了下去。
“是。”中年男子低頭向老人行了一禮,道:“今晨打掃墓地的幾個弟子發現墓前邪皇像失蹤,而且墓門大開,立即來通知我。我和小姐進去後才發現劍冢內各種禁治全被破了,最糟的是…葬劍鎖上鎖閉的魔劍已經失蹤了。”
“是麼?”老人的表情竟似漠然。他頭也不回的道:“葬劍鎖上兩柄魔劍被鎖已有千年了,非其主絕不可動。上面兩柄劍是全失了,還是隻失去了一柄?”
中年男子怔了怔,似沒有想到老人是如此說法,頓了一下才道:“只丟了一柄‘封翼’,那柄‘將魔’還在葬劍鎖上。就是因為這樣才奇怪。我已經重設了墓地裡的禁治,也派了幾個修為較高的弟子帶隊搜查了劍冢四周…只是目前為止還沒有什麼發現。”
老人臉上現出一種瞭然的神情,低聲道:“既然如此,你可有告知其他幾派同道?或者說是怕弱了我葬劍谷的聲名,僅僅來找我這個行將就木的活死人?”他微微動了一下,下垂的雙臂微晃,竟是完全折斷了一般拖在肩上。
中年男子臉上現出一分愧色,低頭道:“師侄孫知錯了。但師傅去世前交代過,一旦劍冢出現問題,立即來尋師叔祖解決,不可妄動。我不敢耽擱,連夜御劍八百里趕來…”
老人唇角一動,皺紋中似出現一絲笑意,道:“你既然說這樣的話,可見你心中仍為名利所困…”
中年男子當下默然,許久才道:“師叔祖。我這也是情勢所迫。而今的江湖,早已不是百年前的江湖了。且不說真正修行的人寥寥無幾,就是武術也沒落了。現在除了三大家族,另外的幾派真正的實力也只有那幾位隱居的宿老了,社會科技發展到如今地步,以我們人力根本難以抗衡。我自己也罷了,但門下的那些新入門的弟子誰又願意終身追求那虛無縹緲的天道?他們又如何同現在千變萬化的熱武器為敵?現在的世界,早已不是冷兵器的時代了。”
“是已你的修為二十年來毫無進步?”老人臉上卻並無不悅之色,反笑道,“二十年前你師傅來見我,也曾說過同樣的話。這個道理我是早已知曉的…二十年前,你師傅對我說他要創辦什麼‘天下’公司,現在如何?”
中年男子怔了怔神,目光深處閃過一絲疑惑,但還是答道:“公司發展良好,原本已到了全球前十位。但是前些日子內部出了點問題,好在現在平息下來了。師傅選的路沒有錯,現在的修真界,各派都是靠商業領域的收入來維持的。”說話的時候,他分明沒有全盤托出。老人卻象不以為異,雙腿微顫,人已立起,他轉身看了看男子,皺了一下眉。
“那你們也就不太在意劍冢了?這失竊之事除了你和蟬兒還有其他人知道嗎?”老人望了望室內的石像,好象想起了什麼,開口發問。中年男子輕輕搖了下頭。
老人沉吟了一下,道:“你先回去吧。此事自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我們這些老而不死的也該鬆鬆筋骨了。葬劍鎖上魔劍一出,天下必亂,誰也不能獨善其身,你和蟬兒萬事都要小心。如果沒有意外,七日後我會回葬劍谷。”
中年男子應了一聲,卻是欲言又止的神色。老人看在眼中,道:“你在想什麼?”
男子似驚頓了一下,微吸了口氣道:“師侄孫有件事始終不明白。據我所知,當今天下功力最高者是黃山的秦海崖秦老爺子,其次便是師叔祖你。但魔劍卻是千年前邪派第一人邪皇的本命魔器,非同小可。為何師叔祖你好象一點不關心,也沒有絲毫緊張。莫非有什麼一定能制衡它的法寶?”
老人看那石像,嘆了一聲道:“你既然問了…也罷。魔劍乃絕情之物,要勝它唯有一個情字。你可知道,千年前為何我葬劍谷會憑空出現,而且會有劍冢的存在?為什麼邪皇的本命魔劍會被我們封存?”
中年男子在葬劍谷半生,自然是知道的,忙道:“當年邪皇為害之時,我開派祖師天一真人身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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