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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後左右，任何一個方向都是無盡的虛空。

“……”戰天正想說什麼，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再次進入成陽的意識世界後，似乎沒什麼不同，但是卻又有什麼不一樣了。

半響，戰天的臉色一變，他終於發現有什麼地方不對了，那就是在意識世界裡尋找不到成陽的靈魂了，而上次他進入的時候，瞬間便發現了成陽的靈魂，而現在，卻彷彿只進入了一個空殼之中。

“不好！”一股強烈的危機感突然在戰天心中升起來，他想也不想，戰意之火化成一道極亮的光芒，便要射出成陽的意識世界。

就在這時，一股久遠、滄桑、無敵的意志突然猛烈的從意識世界裡爆發出來，這股意志高高在上，彷彿九天神靈，以冰冷無情的目光俯瞰著戰天，就象是看著一條蟲子。

“啊！這是……”戰天的臉色終於劇變，他的戰意依舊強力，但是在這股強大的意志面前，卻如同耗子見了貓一般，不由自主的忽然消散，那股意志並沒有採取任何舉動，僅僅是看著，便讓戰天曾經以為永遠不會後退的戰意土崩瓦解。

“卑微的戰族啊，你是那麼渺小，我甚至已經失去了對你出手的興趣，原來除了你這天賦神通的戰意，你本身什麼也不是。”

那意志忽然變化成一個巨大的成陽的形象，看著戰天冰冷無情的道。

“不可能！”戰天瘋狂的吼叫起來。

儘管他身上的戰意之火正在迅速熄滅，轉眼間便如同狂風中的火苗，羸弱不堪一擊，然而這絲毫沒有抑制住他的震驚。

震驚來源於成陽化身的意志。

這意志正是戰意，而且古老、高貴、滄桑，比之戰天的戰意強大而且崇高了無數倍。僅僅是看上一眼，戰天便能看到無窮歲月之前，那來自遠古戰族之祖傳承下來的原始戰意。

原始戰意！也是戰族頂禮膜拜的遠古戰意。在這股戰意麵前，戰天只有忍不住生出膜拜崇敬之心。

而現在，這股原始高貴的戰意，卻完美的化身為成陽，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是成陽發出這樣高貴古老的戰意，甚至可以輕易凝結成化身，擊潰他的戰意之火，這本來是該屬於戰族之祖的戰意，卻出現在一個被他蔑視瞧不起的人族身上。

巨大的反差，讓戰天有種吐血的衝動，無論如何，他都不能相信，一個人族不但能掌控只有戰族才有的戰意，而且是這麼高貴，這麼原始的古老戰意。

“不可能，不可能……”戰天已經呆了，只是喃喃的自語著，如果不是親眼看見，他一定會覺得自己瘋了。

“可惜，戰天，你身為戰族，戰意是你們的天賦神通，你們天生便擁有戰意的特異能力，卻不理解特異能力到底是什麼，所以即便你把戰意修煉到了極致，也永遠不如我一個外人對戰意理解的透徹。”成陽冰冷的聲音傳來，繼續打擊著這位戰族唯一五階巔峰強者的信心。

現在，戰天的心靈已經出現一道縫隙，馬上就會變成深不見底的溝壑。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這都是你的幻覺，你搞的鬼，我殺了你，成陽，你只不過是個低賤的人族，永遠也無法理解戰族的驕傲。”戰天狀若瘋狂的喊著，戰意化成一道道巨劍，砍向成陽。

成陽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在利用第三段文字破解戰意之前，戰天還是戰意的極道強者，但是在破解戰意之後，戰意的結構和運用，成陽已然瞭然於胸，再加上從戰之山谷繼承的古老戰意，再看戰天，戰意已經沒有半分神秘。

現在的成陽，其實已經和戰族無異，而且比戰族更理解戰意是什麼，一切細微之處都無所遁形，尤其擁有戰之山谷的戰意後，僅在特異能力方面，即便是戰族族長也不是他的對手。

“戰天，你的驕傲，不過是被我踩在腳下的泥土，你身為戰族，其實本身就具有極大地侷限性，成也戰意，敗也戰意，你永遠也不可能意識到自己的侷限，你的蔑視，不過是你們戰族自卑心而已，如果只憑著戰意，戰族永遠無法超越人族，你的尊嚴，只是一種可笑的粉裝。”

成陽無動於衷的道，抬手就把戰天的戰意之劍打到粉碎，轉而化成一隻大手，抓向戰天。

“你……成陽！”戰天被成陽刺激得滿臉通紅，終於忍不住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一顆驕傲無比的心，終於生出頹敗之意。

“你威風的也夠了，見識到了真正的戰意後，可以死了。”成陽道。大手握住戰天，就要狠狠地握下。

“放下戰天，我可以暫時饒你不死。”猛然間，兇冷、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