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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紫條分縷析,將金志明聽得是一愣一愣,可無論她理由有多充分,金志明打定主意一概歸納為藉口。
他死死拽著她胳膊,恨不得去舔她手指,淚流滿面地央求:“大神,為了你,我早已將金錢視糞土。”
還是拗不過宣紫,她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一路拉扯撕拽金志明拖上出租,兩個人暴走半座城市來到機場。
機場大廳,金志明一路走一路抹淚,“大神你三思。”
宣紫翻包找錢,對視窗裡的工作人員說:“最近一班去溫尼伯的飛機,不,還是多倫多吧。”金志明拼命喊大神,她不耐煩了,頭也不抬地說:“別喊我大神,我有名字,我叫宣紫。”
金志明便喊:“宣紫大神,你三思!”
旁邊一個戴棒球帽穿運動裝的男人像是對之很感興趣,將包拉鍊刺啦一關扔上後背,佝僂著腰來看人。
宣紫真想罵是哪個沒禮貌的來偷窺她這張花容月貌,就聽一個洪亮的聲音如吹爆的氣球般響起來,“小傻子!真的是你!”
宣紫一抬頭,也吃了一驚,“紀翔?”
紀翔熱情地過來摟她的肩膀,說:“多年不見,怎麼著啊,外國的水這麼不養人啊,你這小臉換成寬屏,面板能磨刀子,一句話,只要你過得沒我好,果真沒我好!”
說著說著唱起來,宣紫拿胳膊鑿他胸膛,這簡直就是見面不損他會死星球來的煞星。她手下動作不停,仍舊找錢,可包裡除了紙巾就是證件,那幾張人民幣不算,她連半毛錢都沒有。
宣紫細細一想幾乎氣暈,歸國來得太急,她沒做預算,給安宴的那一千加幣幾乎是她全部家當。
紀翔還在耳邊聒噪:“回來多久了,怎麼不給我打個報告。和老同學見著面了嗎,吃過幾次飯、唱過幾次歌、滾過幾張床。去什麼多倫多,你又不喜歡猛龍,不如和哥哥去吃個飯敘敘舊,順便談談情說說愛,說不定能天雷勾動地火,擦出什麼火花來。”
宣紫不勝其煩,“你有完沒完,這麼大的地方,就聽見你一個人在說話。我要回去,那兒有我的家,你有沒有錢,人、民、幣,我要回多倫多,現在、立刻、馬上!”
紀翔和她打哈哈,臭不要臉笑容猥瑣:“小傻子,沒帶錢就敢來買機票,我沒錢,小夥子,你有沒有錢?”
他問金志明,金志明演戲演上癮,掏出空空如也的褲子口袋,慟哭哀嚎:“地主家也沒有餘糧啦!”
紀翔噗嗤一聲大笑,說:“這怎麼辦,小傻子,看來你今天走不了,註定要讓哥哥帶你飛。”
宣紫不相信,撲到他身上翻他的口袋,紀翔扔了揹包,舉起雙手投降讓她翻。宣紫嘴裡嘀嘀咕咕,紀翔樂不思蜀,說:“你用點力,哎,你用點力,坐了十幾小時的飛機,我渾身都疼。有錢嗎,沒錢吧,你哥哥我就是個窮X絲,你以為誰都和安宴似的,事業有成高富帥?”
一聽這個名字,宣紫突然就不動了,包從她手腕上落下去,四肢僵直打了石膏似的站在原地,一隻手還伸在紀翔的衣服口袋裡。
紀翔心裡在罵娘,哪壺不開提哪壺,這就是賤的,觸到別人傷心事了吧。他連忙捧出雙手將姑奶奶扶起來,說:“這麼多年了,孩子都能打醬油了,還傷心著呢?”
宣紫卻突然抬起一張笑臉,說:“被騙了吧,我逗你玩呢。”
她執意將紀翔推開,別過臉,往大廳外走,紀翔卻看到她側過去的一張臉上滾下一行淚。紀翔咬了咬牙,拎起她的包,和金志明一起走在她後頭。
計程車上,宣紫把淚擦得乾乾淨淨,和紀翔說話的時候聲音不高不低,不卑不亢。
“借我點錢。”
紀翔說:“你剛剛不是翻過了,真沒有,咱們認識這麼多年,我騙過你?沒有吧。你要真著急回去,我待會兒回去就幫你湊,直飛多倫多不便宜吧,寬限我個一星期兩星期的。”
宣紫面無表情:“我等不及了。”
“那你身上有值錢的沒有,不行把你拉桿箱和手提包當了,哥哥免費提供蛇皮袋。”
宣紫不說話了。
紀翔送走了金志明,報了地址給司機,連宣紫帶行李一起拉到了風景區的高檔會所。紀翔說大學同學擺的局,給我接風,宣紫緊張地望了他一眼,他小聲說他不來,宣紫安下心來,眼光卻淡下去。
會所開得偏僻卻豪華,一進門,白花花的大腿掩在旗袍下。進了包廂,還是一樣的昏天黑地,鐳射燈亂閃照得人眼花。
玩嗨了的人都和紀翔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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