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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紫看他,問:“你呢?”
“我等孩子父母過來吧,送佛送到西,既然咱們決定幫忙了,就一定要幫到底。”
宣紫不知該怎麼向他解釋現在的心境,小警察突然跑過來,一路上太急才,喘地不行,兩隻手扣在膝蓋上,彎著身子,上氣不接下氣地說:“找到孩子媽媽了!”
安宴說:“人呢?”
小警察說:“過來了。”
宣紫背對著,面向走廊盡頭的那堵白牆,白得刺眼,白得無暇,膩子塗得又厚又勻,上了白漆,看不到一絲紋路。
背脊密密麻麻疼痛起來,那一刻某種濃烈的感覺直衝心臟,她背對著,面向牆,可就像是冥冥中有一股力量,逼迫她預言,逼迫她害怕,逼迫她瘋狂。
安宴暗下臉色,慌張地站起身來,緩緩吐出兩個字:“從泠?”
是她。
就是她。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 24
Chapter 24
安宴站起身來往從泠那一處走,女人形色慌張,滿頭大汗,見到她,短暫的一份驚訝,隨即被心中的急切取代,抓上他的胳膊,焦急地問:“默默在哪?”
“默默?”他斂眉。
從泠雙眼通紅,嚥了口唾沫,很艱難的樣子,“我女兒。”
女兒。
小警察及時冒出來,將一扇病房大門開啟,衝從泠揮手道:“女士,就是這個病房!”
忽地看到這女人緊緊鎖著那位安總的胳膊,心中不免疑惑,這幾個人難道認識?
從泠轉身即走,安宴卻一把抓著她的手,虎口如鉗,將她鎖得死死,聲音低沉道:“你把話說清楚。”
從泠眼中渾濁,用力將他推開,說:“我先去看孩子。”
她母親跟在後面,滿臉淚水,先她一步進了病房。從泠隨即跟上,見到病床上面色蒼白的孩子,飛奔著撲過去。
小警察問:“這是您孩子吧?”
從泠伏在孩子身邊,將默默被汗打溼的頭髮順向耳後,終於將一顆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當然了。”
“生個孩子還真不容易啊。”
“你想過要一個孩子嗎?你的孩子。”
“你知不知道我等你等了八年,只為你有一天會為我轉身?”
……
安宴站在門廳,望著病房裡的這對母女,心中所受的震撼自然不言而喻。
一直呆在他身邊的從泠原來是有女兒的。
她為什麼要瞞著自己懷孕,又偷偷去生下這個孩子。
這個孩子的父親是誰,他認不認識。
她會不會是,會不會……
他們是在一起過的。
身後突然有一個蒼老的聲音,說:“宣小姐?你怎麼也在?”
安宴背脊一抽,身體內那根鬆弛下的弦猛然緊繃,回頭,看到宣紫站在離他僅僅三米遠的地方,面無表情。
宣紫打量了一下那婦人,猜想這大概是從泠的母親,冷冷說:“我不認識你。”
婦人眼神一閃,尷尬一笑,說:“對的,對的,你是從泠同學,我也是從她畢業照上看見過你。”
宣紫覺得哪裡不對,但也無心去想,視線裡,安宴正一步步朝她走來,明明這麼近,其實三步兩步就能到。
但她卻有種幻覺,好像這一段路幻化成長長的一條曲徑,他在那頭,她在這頭,隔著好遠好遠,越走,越遠。
偶然發生的太過巧合,宣紫便會質疑這是否就是一場故意為之。
孩子不是無故出現在她面前的,從泠不會不知道他們要去旅行結婚。
她掐準了時間,想好了招數,連孩子都訓練的有素,在這場沒有硝煙的戰役裡,她要給她致命的一擊。
所有的一切都布好了圈套,只等她這個傻瓜往裡頭跳。
安宴想過來牽她的手,她訥訥中還知道退一步,往後閃,兩手緊緊纏著包帶,努力壓下胃裡一陣又一陣的酸楚,說:“車子來了嗎,我先回去了。”
她壓抑著,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冷靜至麻木,時光一下逆轉,彷彿回到小時候,媽媽把她藏在衣櫃裡,說我們玩一個遊戲。
不管發生什麼,就是不能出聲,不許出來,你要忍著,忍著知道嗎?
她玩得很好,每次都熬到最後,無論家裡有怎樣的動靜,她抱著膝蓋,一動不動。待風平浪靜,媽媽會把她抱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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