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2/4 頁)
間裡光線柔和,永遠是淺黃色的光,帶著水晶燈投射後斑駁的白色斑點。只是映在這樣的畫框裡,安宴卻仍舊是凌厲簡約的線條,簡單幾筆便是稜角分明栩栩如生,可真要描摹輪廓卻又一下子無從下手。
宣紫沒有排斥他的擁抱,將臉靠在他前胸,聽到他說:“對不起,今天和你發火了。嚇到了?”
好像以前在一起的時候,每每有爭吵,他都是沉默到底的那一個。直到有一次,她用分手做威脅,要他一定應戰,他果然氣得七竅生煙,一個咆哮說:“你休想。”
那個永遠佔上風,享受被捧在手心的女孩子居然在一瞬間就流下眼淚,之後蔓延成大雨滂沱,殺得他幾乎措手不及。
宣紫默了默,說:“沒有嚇到,就是有點生氣。不過後來想到是自己做事沒有動腦子,也就不和你計較了。倒是你,應該不會以為我是故意把默默丟在那兒的吧。”
安宴說:“你不認識她的時候,都願意為了她放棄旅行,又怎麼可能會把她丟了。”
宣紫用手環著他的脖子,坐起來,仰著頭與他平視,“不認識她的時候是覺得她可憐,良心上過意不去,真心想幫一幫她。可現在知道了她是誰,有著怎樣的身世,你真覺得我會大大方方地接受她?
“你知不知道今天你和默默呆在一起,我站在一邊,也不知道怎麼了,居然覺得你們才是一家人,我只不過是個外人。安宴,你該知道我不是什麼聖人,我也會覺得嫉妒覺得難受……我想問問你,你究竟要怎樣解決呢?”
好像所有的道歉都不過是一紙蒼白的廢話,安宴當然知道這時候的宣紫需要的不是一句兩句對不起,甚至不是許諾過的未來和幸福,當下要解決的,遠比這些複雜又重要的多。
可這問題的答案,於他仍是無解。
他目光深沉依舊,宣紫卻能夠看到那狀似無波無瀾的世界裡泛起一層細小的漣漪。她笑了笑,給自己臺階下,“好餓啊,想不想吃夜宵。”
宣紫沒有說謊,她近來真是餓得頻繁。儘管生活讓她吃盡苦頭,和安宴在一起的日子遠不如想象中那樣完滿,可這絲毫沒有影響到她的胃口。
仔細想想,好像出走的那幾年亦有相同的例子,她化悲痛為食慾,每每餓了就將孟溪林從書房裡扯出來,告訴他:“冰箱裡有材料,做份夜宵過來。”
孟溪林大約很驚訝,想想這種要求也實在太過分,只是他沒什麼精力和她擺事實講道理,白眼都懶得翻,只說:“我忙得杯子擱水池裡一個月都懶得洗,你要我給你做夜宵?”
宣紫從冰箱裡取了兩個雞蛋,關上門的時候不知怎麼就想起孟溪林來。
安宴正自後摟住她,手摩挲在她的腰間,有些驚訝地說:“好像胖了……之前,你真的太瘦了。”手不曾停下,一路拂過她柔軟的面板,最後停在小腹往下的一處。
“怎麼,又做蛋炒飯?”他湊近她耳邊,吐氣如蘭,熱的源頭落在她耳垂上,更像是挑、逗。
宣紫拿手肘支開他一些,咯咯笑著說:“哎,別鬧別鬧,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東西。”
安宴仍舊我行我素,一隻手撩起蠶絲睡衣,自她絲薄的褲邊伸進,另一隻手則輕鬆接了她內衣的扣子,捧著她的柔軟輕輕揉搓。
她壓抑著欲、望而用力咬唇,因而下頷的曲線緊繃,天鵝頸般完美的弧線,在他熾熱的唇下舒展。
他身體堅硬,某處更硬,抵住她腰的位置,讓她不自主地顫抖。
直到野火蔓延,要至無可救藥的時候,宣紫突然覺得胃中一陣翻騰,緊接著按著他支在她前胸的那隻手,身子往水池的一邊彎下去,乾嘔了起來。
安宴將她鬆開了,拍她的後背,問:“怎麼了?”話中卻壓抑著某種為之一振的淡淡驚訝,他定定看了宣紫幾眼。
食慾來得快,走得也快,一粒米尚未下鍋,宣紫已經吃不下東西了。
安宴給她端了一杯熱水,手摩挲著她的臉,說:“到底有哪兒不舒服。”
宣紫搖頭,就著他手喝了口水,說:“沒事兒。”
“會不會是……”
“不會的,”宣紫明白他話中所指,“我一直有在吃藥,可能是和增生的藥起了反應,所以偶爾會不舒服。”
安宴臉色一僵,將手裡的杯子往桌面一放,用了點力氣,深夜裡格外的響。他詫異:“你在吃藥?”
宣紫只好坦白:“我覺得我們現在還沒做好有個孩子的準備。”
“什麼叫沒準備?”
安宴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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