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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仔仔細細的站在鏡子前,直到讓自己全身上下都妥帖了,這才穿上平底鞋出了門。
下樓的時候路過一家化學用品店,蘇三進去買到了需要的東西,又出門從自己挎著的包裡取出了一張被揉的有點破了的小紙條。
她就著陽光很仔細的辨別著上面黑乎乎的一排數字,一個一個將那些簡單的符號默唸在心裡。
那是很久以前和紅線一起撞到蘇文博那次,他硬塞給她的記著手機號紙條。
蘇三也不知道為什麼,當初鬼使神差的就留了下來。
差不多記清楚後,她將那紙隨手一團,紙團以一個標準的拋物線姿態落進了垃圾桶裡。
蘇三看著它淹沒不見,微垂了眼睫,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陽光穿梭在高樓大廈間,曬著冰凍的馬路,塗抹上一層薄薄的金黃,帶來了一絲暖意,一切似乎沒有什麼不同。然而只有蘇三明白,有些事情很快就要發生。
此刻的聶天磊正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右手的食指和中指間夾著點燃的香菸,但是似乎是很久都沒動過了,菸灰拖了長長的一截。
他微眯著眼,對著眼前穿著地稅制服的蘇文博不屑一顧的嗤笑連帶著翻白 眼。
蘇文博則是沉默著,手指在帶過來的詢問錄上書脊上輕輕地擼動著,也不著急,閒閒的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過了好長一會兒,聶天磊把手裡的菸頭抽了一口,吐出了一口煙,起身扭頭準備回去待著。
“這麼著急走?聶老闆,事情還沒調查完呢。”蘇文博推了推眼睛,動了動嘴角道:“怎麼?心虛了?”
心虛你個鬼!聶天磊暗地裡罵了一句,轉過來重新坐下,皮笑肉不笑的盯著他反問道:“有事兒快說,有屁快放!浪費時間就是浪費生命你懂不?”
蘇文博倒是也沒著惱,取過桌子上的水性筆擰開筆帽,“其實我沒什麼好問的,證據確鑿的事兒實在是……”他隨即話鋒一轉,“不過我昨天晚上給姍姍打了個電話,她可是挺傷心的。”
聶天磊很想衝過去撕了他的嘴,他剋制住還是不鹹不淡瞧著他,這廝擺明了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聶天磊。”蘇文博把口袋裡的手機掏了出來,那上面顯示的來電號碼聶天磊再熟悉不過,他刻意的在他眼前晃了晃
是蘇三?聶天磊心裡一驚,臉色頓時冷了下來。他腦袋裡亂了一下,計劃裡可沒有這麼一齣兒。蘇三給蘇文博打電話做什麼?莫非是她沉不住氣了?還是她就這樣真的放棄他了?
一瞬間的心亂如麻,聶天磊強迫自己不去想,他眼睜睜的看著蘇文博衝他得意的冷笑著走了出去,皺了下眉。
如果命運不肯給他和蘇三一個機會,那麼他們又該怎麼做呢?
在這裡的每一天他都會想起,懷念蘇三帶給他的每一次回憶,她是那樣的美好,是命運帶給他最最真摯的禮物。可是現在,她是要……離開他?
容不得他多想,也沒過多久蘇文博就回來了,徑直走到審訊桌旁將檔案材料收好了,慢慢的踱到聶天磊身邊,俯□去,就在他耳邊一字一句,說的清晰無比:“這回,你這活王八,算是當定了!”
說完這話,他往旁邊猛的一閃,本來以為聶天磊會動手攻擊他,沒想到對方依舊是施施然坐在椅子上,動也沒動。
聶天磊眉眼壓的低低的,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支菸點燃,緩慢的抽了一口。
他是完全把蘇文博當成了一團空氣,只是自顧自的想自己的事情。
蘇文博冷哼了一聲,以為他是已經頹廢,放棄了。於是理了理衣領,徑自朝著門口的方向走了過去。
“慢著。”本來似乎已經沉默了的聶天磊突然間開了口,聲音有點發冷,嘴角微微翹起掛著一個古怪的笑。
蘇文博頓住,回頭望他。
聶天磊垂著頭,又淡定的抽了一口煙,然後看著紅亮的菸頭微微一笑,起身平視蘇文博,“你NND跟誰橫呢?”
話音未落,他已經把手裡的菸頭用力狠狠的甩了出去,不偏不倚,正好扔進了蘇文博的衣領裡……
王印正安排著手底下的兄弟們鬼鬼祟祟的埋伏在從S市公安局到地稅局的那條路上,琢磨著找個什麼機會下手,這時候忽然接到了聶天磊的電話。
“喂,老大。”電話那頭似乎很是嘈雜,吵吵嚷嚷的聽不清楚,他用手遮成涼棚狀,四處張望著,“恩,恩,都搞定了,你就放心吧。白河有四哥撐著呢。我這邊都安排好了,蘇文博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