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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納妾的!”夏釋冰冷冷截斷王叔的話。
王叔一愣,然後唇角輕輕牽了一下,似是欣慰,然後繼續不卑不亢道:“莊主既不想納妾,
是以這娶妻更當慎重。那女子被天龍教捉去到現在都沒找回來,多半是凶多吉少了,莊主不妨靜下心來想想,也許當初不過是一時衝動而已。”
他早已聽說那女子長得並不算漂亮,也沒有特別出挑的地方,他們家莊主自小就混在那些最豔麗的脂粉堆當中,又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突然看到些素淡些的,難免會一時新鮮,但這就跟吃飯穿衣一樣,吃慣了山珍海味,穿慣了綾羅綢緞,偶爾吃一兩回清粥小菜,穿一兩回粗布麻衫會覺著新鮮有趣,卻不可能長久,沒有人會永遠喜歡粗茶淡飯與粗布麻衫。
狹長的鳳眸中波光浮動,夏釋冰靠著桌子,總是妖冶勾起的雙唇崩成了一條直線。
他一直覺得自己心是很堅定的,可如今被王叔這樣一說,他卻突然猶疑了起來。
莫非真的是他太急進了?
王叔見此,拱手道:“請莊主仔細考慮,屬下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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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聲悠揚中裹著歷史的厚重和古剎的肅穆,山風吹過,幃帽上的白紗悠悠拂過程姣姣的面頰,耳邊是掃地僧執著掃把掃地的“沙沙”聲。知客僧緩緩走來,身前還走了一個略上了年紀的中年和尚,走到近前低喧佛號語,調平和謙虛。
“前些日子方丈已收到楊先生的信,得知這位姑娘受了眼傷,方丈現在萬佛殿中,請各位隨貧僧走。”
程姣姣點了點頭,由無音扶著,向前走去。
一股香火的味道撲面而來,隱隱能聽到和尚們做早課的聲音,楊天凌一路提醒著臺階門檻。走過一段路後,香燭的味道漸淡,梵音漸遠,草木清新的味道縈繞周身,程姣姣被無音扶著,穿過一道道門,終於站定。
程姣姣睜著烏黑的眼睛側耳傾聽,只聽“吱呀”一聲門開的聲音,過了一會,又是“吱呀”一聲。
“方丈請楊公子與姑娘進去。”
“有勞。”楊天凌道,隨即輕扶著程姣姣向前走去。
推開殿門,傳來一陣淡淡的檀香味,殿中寂靜無聲,透著一股子清冷的味道。
一個老僧披著袈裟背對著他們,面朝佛像盤腿坐在蒲團上,閉著眼,手中緩緩轉動著一串佛珠,神態安詳,彷彿聽不到一點外來的動靜。
“方丈。”楊天凌道。
一片寂靜,良久,那方丈才好似如夢初醒般睜開了眼睛,停下手中的佛珠道:“小楊施主,令尊的舊疾近些年可還有發作?”
楊天凌笑道:“承蒙方丈當年那一帖膏藥,家父的舊疾已有些年沒發作了。”
方丈淡淡的笑了笑,臉上深深的皺紋擠出一個更加深刻的溝壑。
“方丈,這位姑娘受天龍教所迫,傷了眼睛,還請方丈替她診治。”楊天凌躬身道。
“天龍教?”方丈轉過身,抬頭看了一眼站在一旁已摘去幃帽的程姣姣。
“是。”程姣姣點頭。她曾和楊天凌說過她的經歷,但是隱去了幽冥石和月落樓,只說是因為師門宿仇的事被天龍教抓去天龍島,中途逃走時受的傷。
程姣姣自己也是大夫,對於自己的眼睛,診來診去都沒有個法子,也不知道是銀面那一掌,還是自己那幾針的後遺症,或者是在海里泡得太久?
方丈示意楊天凌扶程姣姣在他對面的蒲團上坐下,一手搭上她的手腕,垂眸沉思半晌,然後讓她轉過身,將自己的一道真氣打入她的體內遊走全身。
程姣姣只覺渾身發熱,額頭滲出了細小的汗珠,全身的經脈都彷彿要炸開了。
良久,方丈將真氣撤回,程姣姣頓時全身酥軟,拱著背捂著胸口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施主可是神醫娘子程麗孃的弟子?”方丈問。
程姣姣緩過一口氣,奇道:“方丈如何得知?”
方丈手中轉著佛珠,娓娓道“你全身經脈都有或輕或重的損傷,丹田空虛無力如若常人,雖然受了雙重的內傷,也不至於如此,只有瀟瀟谷的天瀾針法中有一招能達如此後果,而瀟瀟谷如今也只剩下神醫娘子這一脈了。
施主下針時定是用力過猛,又受了如此重的內傷,所以傷及眼部的經脈。頭部也受了重擊,所以有一片淤血久久不散,將經脈壓迫,所以才導致失明。”
“可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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