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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燭光下才能看得清。

“夏大哥真厲害，這麼快就發現了。其實方丈大師幫我打通了腦後的淤血，我現在已經能看到一些模糊的影子了，若不是夏大哥你穿了一身白衣，我看不清，也不會這麼快就被你看出來。”

程姣姣的心中升起一種複雜的感覺，好像是無奈，好像又是尷尬。她原本就不是什麼有本事的人，如今又成了實打實的廢人……

她可以接受自己已經瞎了的事實，但是卻不想在熟人面前坦承自己瞎了的事情。可現實就是殘酷，她不得不在熟人面前坦承自己瞎了的事實，而且，那點卑微的自尊心也不容許她哭著承認，所以只好笑著，做成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來挽回一點點可笑的自尊。

“是誰，天龍教？還是月落樓？”

程姣姣勾起一邊的嘴角，無奈一笑，眉眼中透著些許的自嘲，“是我自己。”

“你……”

“那天運氣不太好，好不容易搞定了天龍教的人，一開門就碰見了那個銀面，為了逃命就只好鋌而走險，自己給自己紮了幾針，結果弄巧成拙，把眼睛給弄瞎了。”程姣姣聳了聳肩，然後綻開一個笑臉，“幸好被人救了，還借給我一個小丫鬟。”

“小丫鬟？”

“是呀，就是無音，她雖然不能說話，但是又細心又善解人意，這些日子多虧了她。”程姣姣將頭轉向一旁，“改明兒我一定要好好謝謝你。”

短暫的寂靜。

慕容霽順著程姣姣目光望向空無一人的桌面另一側，雙眉輕蹙。

夏清濯的雙眸中劃過一絲異光，身後的南森一臉的錯愕，悟心則是看了看四周，一臉疑惑道：“明明剛剛無音女施主還是在的，怎麼突然不見了？”

桌邊的人除了程姣姣，一個個表情各異。

酒樓中依舊喧鬧如初，跑堂的手上端著托盤穿梭在各桌之間，小二招呼著剛進店門的客人，食客們該吃的吃，該划拳的划拳，誰也不曾注意別處。

“不見了？”程姣姣的眼中一片茫然。

夏清濯道：“從我進來，便沒看見過這桌邊有第三個人。”

“誒？”程姣姣一臉的不解，“可能是去買什麼東西了吧。”

慕容霽冷冷開口道：“在下還有事在身，就先走一步了。”說完，只是隨意地拱了拱手便離開了。

程姣姣撇了撇嘴，不知為何，每次見到慕容霽，總有一種在冬天嚼薄荷葉然後對著寒風猛吸氣的感覺，真是透心的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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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棧。

無音一直沒有回來，夏清濯派了一個人等在那個酒樓，不過應該是等不到了。

大概是一路上被程姣姣刺激多了，悟心一聽到夏清濯會將她安全送去師父師兄那裡接下她這個包袱，就立馬動身回鳴音寺去了，就好像怕夏清濯反悔似的。

沒有了無音，程姣姣在有些時候總會有些不方便，但好在已經適應了這種看不清的生活，倒也沒什麼不習慣的。

聞著一室的飯菜香味，程姣姣口水都要流出來了，若不是為了形象，早就撲上去了。

肉啊，是肉啊！就算不是全是肉，也比青菜饅頭好，好久沒這麼開過葷了！

夏清濯將一個小碗遞到程姣姣的手中，道：“先來嚐嚐這碗牛肉羹，這是這家客棧的招牌菜。”

“嗯。”程姣姣舀了一勺放進嘴裡，真的是恨不得連舌頭都吞進去，沒一兒碗就見底了，一邊擦嘴一邊說：“夏大哥你真是太好了，你不知道我這幾個月都快變成尼姑了，天天青菜豆腐的，都快憋死了，就今天中午拼著老命才點了一盤紅燒肉。悟心那大和尚可兇了，本來就長得跟夜叉似的，嗓門又大，一瞪眼一出聲，弄得小二都不敢上菜了！”

☆、求偶心切的妖孽

夏清濯輕笑：“呵呵，悟心大師是佛門弟子，自然是要守戒的。”說著，又往程姣姣的碗裡夾了一塊肉，道：“來嚐嚐這裡的糖醋排骨。”

“嗯。”程姣姣一邊忙著去夾排骨，一邊道，“那個牛肉羹我還要。”

“好。”夏清濯笑著接過碗，又盛了一碗給她，道：“這兒還有魚香肉絲、東坡肉、宮保雞丁、剁椒魚頭、麻辣豆腐和清蒸鯉魚，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夾。”

程姣姣一邊往嘴裡塞著東西，一邊道：“夏大哥自己也吃，別餓著，我看得見盤子在哪。”

夏清濯又夾了一筷子給程姣姣：“這是宮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