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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要找他幫忙了。
一來,她很想知曉,如今姨母將她和廣平王都困在這裡,還能安排怎樣的法子讓她和他分道揚鑣,不受他拖累;二來,為了打探訊息,她也得能尋個出王府的機會啊!
秦念細緻考量了自己的身手,不為人知地翻出王府的高牆然後自己跑回翼國公府,顯然是不大做得到的,於是只能去求那位將軍手下開恩。雖然她連他是誰都全然不知。
第15章 封府
秦念喚人開了王府的正門,果然被外頭計程車卒攔住。這些個兵士盡是鎧甲鮮明的,甲上飾著飛鷹圖紋,赫然便是拱衛宮城的鷹揚衛。
“這位夫人是何人?”為首的約莫是個校尉,道:“聖上有口諭,不準王府內的人出外,也不許外頭的人進王府。”
“我是廣平王妃秦氏,請你們的將軍出來說話。”秦念道。
那校尉蒙著面,只露出一雙眼睛,此刻愣了一愣,眼中便有些寬泛笑意,道:“原來是秦王妃,末將失禮了,請您稍候。”
秦念見得他這樣說,心下便有了點底兒。她先前做過的最壞打算,是這批軍士不認她的身份,若是如此,她便不能與太后通音信,無由知曉下一步如何是好——這般困守,才當真要命。
但顯然,連一個校尉都知曉她身份與這王府中旁人不同,他們一定是接過特殊的囑咐的。
須臾,那領兵的將軍便被引了來。他自然也蒙著面,秦念能看到的不過是一雙眼,雖然覺得有些相善,卻也沒有多想,端端正正行了一禮,道:“妾身廣平王妃秦念,將軍萬安。”
“王妃多禮。末將鷹揚衛右郎將,白琅。”
秦念一怔,抬了頭細細辨認,不由笑道:“白將軍?我是秦五的七妹,前些日子,在翼國公府見過您。如今是補了鷹揚衛的官缺麼?這可是巧的很。”
“是,”白琅微微頷首,道:“兵圍王府,實是聖命,不能不從,王妃見諒。”
“這……敢問將軍,是為何要封了廣平王府?”
“疫病。”白琅有些錯愕,然而答話依舊簡練。
“原來如此啊。”秦念道:“所以既不許府中人出去,亦不許外頭的人進來?可是將軍,這府中百來人,糧水皆不足,難道活活餓死麼?這一點,可否上奏聖上,請個通融?”
白琅沉吟片刻,點點頭,道:“末將會轉奏聖上,只是旨意到前,仍是不得出入。”
秦念急道:“連我,或者我的人都不可以麼?染病的只有大王那邊的人啊……”
“不行。”白琅道。
秦念頓覺有些為難。她原以為白琅既然認她,就該給她行個方便的,便是她不能親自離開,能叫婢子出去給太后送個信兒,也是好的。可白琅這樣說,這府中竟是一個人都出入不得了。而叫白琅轉交……她又實在有些不放心。
白琅雖與自家阿兄交好,但到底與她不熟悉。她要和太后相談的,乃是說出去驚世的險惡算計,斷斷容不得半點洩露。
太后是如何挑的人啊,這非但是封住了廣平王與孫氏與外頭聯絡的通路,也把她自己的人給封在裡頭了!
“當真……不可通融?”她看著白琅,眉心微蹙。她知道自己好看,也知道兄長與他的友人們從來都慣著她,也許,這樣試一試,白琅也會心軟吧?
然而白琅仍舊搖頭,道:“王妃要什麼,末將自可代勞,只是出府,萬萬不能。”
秦念張了張口,到底是什麼也沒有說出來。她從沒被“自己人”這樣乾淨利落地拒絕過,實在很有些難堪。
終究也只能皮笑肉不笑道:“將軍忠於職守,很是難得啊。”
白琅便如同聽不懂她何等意思一般,微微頷首,道:“王妃過獎。”
秦念算得徹底無奈了,誰能和一個說話都這樣無懈可擊的人交談?她只能搖搖頭,勉強道一句將軍辛苦妾身告辭,然後後退一步,叫僕役將門關了去。
“這……這白將軍,不是五郎的好友麼?”脈脈極恰當地湊了個趣兒,道:“怎的這般不通人情?”
“君命在身不敢有違!”秦念悶聲道:“也不是他錯,只是……可恨了些罷了。”
她聲音不小,亦不知門外的白琅能聽到不能。
“如今卻要怎麼辦?”脈脈道:“府上連早膳都沒了……這,這白將軍什麼時候才能面聖去啊?大王那邊便是有疫病,也沒有把全府的人餓死在裡頭的說法……”
秦念頓住腳步,道:“餓個三五天,大概也不會死。但疫病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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