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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牙齒緊咬著,嘴唇抿著,彷彿有天大的決心要下。
這一刻,外頭終於響起了男人皮靴踏在青石地上的聲音,院門開了,廣平王一步踏進來,開口便道:“阿孃怎麼了?”
孫氏立刻來了精神,站起身便朝前跌過去,還好身邊的婢子扶得快才不曾摔個啃泥:“兒啊!你看看你娶的好兒婦!她要咒憐娘害死我的容郎啊!她還……還有心氣我!”
孫氏的聲音帶著分明哭腔,秦念恨得直想狠狠抽她一耳光——有些人,生下來便是會演戲的!
而廣平王顯然是會聽戲的人,他上前,眼神極涼地瞥了秦念,伸手攙住了孫氏,道:“阿孃,您莫氣壞身子。”
“有人要奪了我孫兒去,還不許我氣嗎?”孫氏作勢要將廣平王推開,方才便紅了的眼眶中終於落下淚水來:“你整日在外頭胡混,由得王府改姓秦!她連我都敢頂撞!”
第2章 杖責
廣平王看著秦唸的眼神,如同冰凍的刀刃,厭恨之色,毫不掩飾。
秦念只覺胸口微微一疼,卻不肯低下頭,眼光明亮,只與他對視,毫不退讓。
“你膽子真大啊。”廣平王終於移開目光,看看偎在他身上,已然哭出來的孫氏,道:“你連我阿孃都敢頂撞了。”
秦念悶聲站著,她不知該怎樣申辯,她太熟悉他的秉性,他只會護著孫氏,根本不會問事由究竟如何——如他從前所做的無數次一般。
誰能有法子叫一個有心瞎了眼的人看清事實呢。
“是怪阿孃還沒去陪你早亡的阿爺罷!”孫氏抹著淚,道:“她……她才是王妃,才是主母,阿孃不過是個討口食吃的老乞婆罷了!她要害我孫兒,我連搜她房中都不行!難道要我容郎真沒了,我才能追究此事嗎?”
“阿孃說的哪裡話!這王府是我的府邸,不是她的!”廣平王安慰了哭泣的孫氏,又抬頭瞥秦念一眼:“我阿孃要搜,你攔著做什麼?心虛了?”
“我的房,不是誰都可以去搜的。”秦念道:“且莫說阿家要搜我房中完全沒有證據,便是有,也沒有叫幾個婢子把我拖走好搜查的道理!難道是怕我在場,便不能誣陷栽贓嗎?!”
“誰說沒有證據,誰說沒有!”孫氏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跳起來,道:“若不曾有人同我說個詳盡,我怎會尋你麻煩?我是那般是非不分的人麼?”
“哦,那麼彼人說了什麼?”秦念道:“阿家口口聲聲有證人,證人呢?叫他出來,說個明白!若是他能說出個證據,我便許你們進去搜,但若是搜不出,又要如何?”
孫氏冷哼一聲,道:“如何會搜不出?若是搜不出,老身給你賠禮便是!”
“這話可是阿家說的。”秦念抿了口,道:“那麼,阿家叫證人出來吧,說個分明!”
孫氏揮了揮手,一名在庭中侍立良久的婢子便走上前來,秦念見得此人,卻是一怔——這正是伺候她筆墨的婢女,翠羽。
“你說,你說,你莫要怕她,我與大王為你做主,她定不能為難了你!”孫氏攛掇道。
翠羽卻似並不需要她鼓勁兒,這婢女很是鎮定,向秦念行了一禮,道:“奴對不住王妃,只是此事牽涉重大,奴實實不忍看王妃一錯再錯……”
秦念冷笑一聲:“別囉嗦那些有的沒的,你要說什麼,說便是了。我倒是想知道,你這人證,能證明什麼?”
“奴婢曾經多次見到王妃在書房,練習在圓木棒上書寫。”翠羽道:“奴婢初時尚且不知王妃用意,後來卻見她……在一個木人上,寫了誰的生辰。奴婢眼長,多看了一眼……”
“哦……”秦念點點頭:“憐孃的,是麼?”
翠羽一怔,應一聲,道:“王妃您……”
“真難為了你啊,你一直在我這院子裡伺候,卻能一眼認出入府不到半月的憐孃的生辰。你這樣的好記性,做婢子當真虧了,該去宮中做尚宮才是啊。”
翠羽臉色微微一變,卻立刻又恢復如常:“奴不懂娘子的話,奴只是說出自己的所見!”
“我也不懂你的話呢。”秦念道:“如你所說,我多次在木棒上練習書寫,就是為了在詛咒的木人上寫憐孃的生辰?這卻是為了什麼?為了讓木人上的字跡與我平時的手書相似,好叫你們搜出證據來一眼便看出是我的所為?”
翠羽尚未答話,孫氏便插了一嘴:“你休要狡辯,這屋子,今日你是許我們去搜也得搜,不許,也由不得你!你當生了一張好嘴便能脫罪麼?”
秦念看得這一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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