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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小朵露齒一笑，機靈的回道：“芊姐姐會替我求饒的，小朵不怕！”

這孩子，仗著我寵她便無法無天。

“說吧！婆婆讓你這麼急來找我，是為何事？”我轉入正題的問。

“阿婆說，這次村民們捕魚捕的太多了，如果今天晚上賣不完，這些魚就全死了。所以讓你幫著她一起進城賣魚。”小朵一口氣把話說完。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是什麼事。賣魚？我臉抽搐了下，話說時至今日我都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還沒有幫她賣過魚。

“芊姐姐！芊姐姐！”小朵叫喚出神的我。低下頭，我對她露了個放心的笑容，“那我們回去吧！”

跟隨婆婆入城，一路上我走馬觀花的東張西望，所經之處令我忍不住想多看幾眼。對於我這個現代人來說，古代的一切都是新鮮的。

初夏時節，又遇正午街上行人相對較少。我和婆婆並肩走在街上，灼熱的陽光從密密層層的枝葉間透射下來，把地上印滿銅錢大小的磚瓦照得粼粼光斑。

來到魚市，和婆婆挑了個好攤位，放下一筐的鮮魚。待所有工作準備就緒我人生的第一次賣魚便開始了。

最先，婆婆扯開嗓門大聲吆喝，而我只是坐在一邊發呆。因為從沒有賣魚的經驗，所以也不知道該如何幫上她。

喊了一會兒，婆婆累了回過身看著我。我被她看得有些不自然，心想難不成也要我幫忙吆喝？心裡才有此想法，她沙啞的聲音就在頭上響起：“芊芊，叫你來不是讓你待旁邊發呆的。趕緊幫著吆喝！早點賣完早點回家。”

呃……，頓時我一臉黑線。這多難為情呀！大庭廣眾的叫我大聲喊叫，活那麼大可從沒受過這罪。可是，婆婆堅決的態度不容我有一絲的拒絕。想想當初，若不是她肯收留我，現在指不定我在哪裡乞討求生呢！

唉！如果真得在乞討與賣魚之中做選擇，我到情願幫她賣魚，至少不必風餐露宿。但是，總不能也學著她的模樣就這麼傻傻的喊吧？

“你倒是幫忙喊呀！”婆婆有點不耐煩。“再耗下去，天黑了都賣不掉。”

“是是是！我這就幫您喊。”真是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古話一點不假。

我一邊慢吞吞的走上前，一邊絞盡腦汁的想著該怎麼喊？當初看古裝劇裡的漁夫都是……，一句經典的臺詞悠得從腦中竄出。

“賣魚咯！新鮮的魚，各位大爺大嬸走過路過莫錯過，快來看看哦！”我學著以前電視劇裡的臺詞幫婆婆吆喝著。

呼呼！要是此時此地的畫面被我遠在未來的老媽撞到，該有多滑稽。我幽怨著，可嘴上仍舊賣力的喊著。

這樣的賣喊聲引來了一些路人的注意，漸漸的，漸漸的圍觀的人多了起來。不多時就賣出了許多。

我欣喜的見著籃裡的魚逐漸少去，為自己第一次的賣魚成功正沾沾自喜時，不知何時一群黑影擋住了視線。抬頭，瞥見幾個身高馬大的傢伙站在我跟前。

“您要買魚嗎？”我客氣的問。

“這魚多少銀兩？”

“五文錢一斤。”婆婆的聲音從我身後清晰的傳來。

“給我掌嘴，孃的！連本少爺都不認識。”為首的那人找茬的說。

幾人聽聞，走上前一把把婆婆按住，揚起手‘啪啪’一擊響亮的耳光落下，打得她嘴角溢位了斑斑血跡。

我被這突來的狀況驚悶了，一時半刻盡不知該作何反應，就這麼傻傻的站立在這兒。

“這些魚老子都要了。”為首那人又出聲，“還愣著幹嘛，搬走！”

難道我就眼見婆婆辛苦打來的魚就被這些強盜不分青紅皂白的搶走？我試問。可是，又能怎麼辦呢？掙扎、矛盾困擾著我。

眼見他們上前把拼死擋在籃前的婆婆一腳踢開。接著，又把籃子抬走。一股無名火從腳底直竄腦門：“慢著！”我大聲阻止。

這群人停下，轉身向我投來殺人的目光。而我並沒有因此害怕，試想大庭廣眾之下他們不敢當眾殺人。於是，為了壯膽我故意大聲的說道，好讓周圍的人都聽到，希望有仗義之士出面相救：“光天化日之下，你們當街搶奪就不怕官府抓你們嗎！”

“吆！想出頭呀！”那人轉身一臉不屑的看著我。“你問問她，欠了我們多少攤位錢。”

他這麼一說，我扭頭用懷疑的眼神看向婆婆想從她口中得知事情的真假。

同樣，婆婆也用眼神注視著我，似是用眼睛在告訴我，事情並不是如他所描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