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子也翻了；板凳也倒了；有的傢俱也破了；還有那鍋碗勺盤全砸了。被楊么一腳一個、兩拳一雙；打得全都叫爹喊娘、抱頭鼠竄。楊么也不追趕；任他們逃之夭夭。他還覺得這屋裡施展不開；“嘣！”雙腳一飛；跳到了大門外的院子裡。”曹昌；有本事的話出來；這兒寬敞。”那些打手；一個也不敢過來了；遠遠地待著傻看。

曹昌那小子；他是學過武藝的。自從他爹死了以後；他書也不念了；請過幾位武藝高強的教師。每天；吃飽了；喝足了；玩膩了；也練練刀槍；耍耍拳術。要說他的身手；還真有一些硬功夫。他心想：在這洞庭湖一帶；還怕你個窮鬼楊么跑了不成？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我正要捉拿你楊么呢？今天；你送上門來了。到了我的地盤上；你就長個三頭六臂；也跑不掉了。想到這兒；他從家丁手裡奪過一把刀來；怒氣衝衝地叫道：“草包；全是草包。真白養你們了。看少爺我的！”

曹昌一個箭步；也跳到了院子裡。這院子；實際上就是一個曬穀坪；還挺寬敞的。曹昌兩手緊握刀把；把牙一咬：”楊么呵；少爺我捅死你。嘿！”聲到刀到。這一刀；叫”鑽心刀”；拈上了就沒有活命了。楊么往旁邊一側身；那刀就走空了。曹昌這小子；見第一刀捅空了；他立馬借勢；以前腳為軸；後腳就提起來了。刀隨人走；人隨刀轉呀！那刀冷不丁又向楊麼飛一般追上去了。這一刀；叫”小鬼拉磨。”“呼！”的一聲；這刀就到眼前啦。楊么一看；心裡說：行啊；還有那麼兩下子。他腳尖一點地；往空中一縱；這刀又走空了。曹昌見連續兩刀都落空了；他第三刀使了個”沖天一燭香”；刀尖朝上；刀把朝下；心想接連使個”刀劈華山”；看你楊么往哪裡逃？

說時遲；那是快。這回楊么可不再躲閃了。躲過一刀兩刀；可不能再躲三刀四刀呀！楊么眼尖；他見曹昌往上一舉刀；那前胸就”空”出來了；這正是進攻的好機會呀。楊麼兩腳往前一蹭；“嘿！”即刻使了個”單邊直拳”。這”單邊直拳”；也就是一隻手握拳直打；即現在的”衝拳”。你說這一拳使了多大勁；直把曹昌打出一丈多遠；手撒鋼刀；兩眼發黑；口噴鮮血。這一下；嚇得那些打手魂不附體。楊么順勢單腿一勾那刀；單手接住；往空中一舉；只想一刀宰了他。又一想：”且慢！”不要魯莽呀！這是什麼地方？王四爹的家。我在這裡宰了他；肯定會連累四爹呀。人命關天呀；說不定又會給四爹家招來什麼禍呢。雖說我跟曹福家是有仇；但那老惡霸已經死了。曹昌只是一個小惡霸；還不如這回就教訓教訓他；他再不改；我再治他也不遲？想到這；楊么手中的刀；在半路上變了招數。他刀下留人了；卻飛起一腳；踏將上去。

這曹昌；是一個摔不死的、臉皮厚的、yīn險狡猾的人；他被楊么一個衝拳；飛出一丈多遠；便知道自己肯定打不贏了。他見踩在楊么腳下；那是難以脫身的。那怎麼辦呢？俗話說：”好漢不吃眼前虧。”心想總有一天；我會設法收拾楊么你這個窮小子的。現在；只有告饒；脫身再說。於是；他連連求饒：”楊么兄弟；你請饒命啦。你是想要這個王綵鳳吧？我有眼不識泰山，大水衝了龍王廟。今個我不要了；把綵鳳姑娘讓給你；那總可以了吧。楊么兄弟；只要你今天饒了我；你以後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啦；我爹那事也不怪罪你了；這總可以了吧？”“從此以後；你不準胡作非為。”“不敢。再也不敢胡來了。”“你不準找王四爹的麻煩。”“不找。絕對不會找。”“你要敢來找麻煩，我會見一回打一回。”“是是是。”楊么這才鬆開了腳。曹昌立馬從地上爬了起來。他正想往外逃；又被楊么喝住：”曹昌；你可記住了？”“記住了，記住了。”他嘴裡這樣說；那心裡恨得火直往上竄。

曹昌離開了王四爹那院子；出了門；他才感覺腰象斷了似的鑽心痛。一摸；是斷了兩根肋骨了。”哎喲；痛呀！”打手們一轟而上；把他抬走了。走了一段路了；曹昌這才敢回頭瞧瞧；見楊么真沒跟來；他就咬牙切齒地罵開了：”楊么；你等著瞧；少爺我非千刀萬剮你不可！此仇一定要報。”曹昌就這樣；罵罵咧咧；哎喲聲聲；被送到了龍陽縣去醫治。傷病剛剛好轉；他就找他那當龍陽縣縣令的大叔父曹祿去了；求他大叔立馬派衙役捉拿楊么。沒想；這位曹縣令後來也被楊么痛罵痛打了一頓。此是後話；暫且不表。

話說曹昌一走；這草堂寨可高興了。家家戶戶門戶大開；直誇楊么有膽量、武藝高。一些鄉親為了慰勞楊么；還從家裡拿來了雞蛋、蓮子、花子。全寨子的老人、小夥、小孩；全都圍著楊么轉；問這問那；敘長論短。這個說：”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