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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如果還在的話;也就在鼎州城內。我和娘先到那看看。”周倫一聽;難捨難分呀。他說:”兄弟呀;你不必cāo之過急。我看伯母的身子挺虛弱的;需要調養一段時間。你咧;也別到處奔波。你們就住在我這後院裡。現在也快過年了;等過了這年;你們再走也不晚。”周倫是個熱心腸的人;一再地挽留;楊么母子也就只好留下了。
那也是該出事呀。人多嘴雜;有的人坐在茶樓閒談;就說起楊么單掌擊倒練功牆的這事來了。說武教館新來一個人;他二十多歲;儀表堂堂;還真有能耐。你說他它這掌法有多硬;衝力有多;‘呼啦’一聲;把這練功牆攔腰斬斷。這掌要打在人身上;這人還受得了嗎?大夥一聽;這事新鮮離奇呀;沒見過呀。就不停地打聽這人哪兒的?姓什麼;叫什麼;長什麼模樣?武教館裡有人就把楊么的長相說出去了。一個傳十;十個傳百。漸漸地;這事也傳到衙門裡去了;也傳到知縣曹祿的耳朵裡去了。
曹祿聽到單掌擊牆的風聲;就多了一個心眼:哎呀;這人不就是我們曹家那仇人楊么嗎?好啊;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楊么是來找他娘;這茬也對上了。肯定是這小子。原來;這小子就躲在武教館呀。難道說;我哥哥曹福就白死了不成?不行。血債血還。這回;我得周密佈置;調查清楚;叫他扦翅也難逃。”來人;去把捕快給我找來!”
不一會;衙役把捕快找來了。此人是個高個子;姓李。他抓捕辦案有上十年了;經驗多;眼線廣;大夥都稱他”快捕李”。他來到縣令面前;立即恭身施禮:”大人;卑職參見了!”“免了。我說李頭呀;你在外面聽到什麼訊息沒有?”“哎;回老爺的話;不知你指的是哪方面?”“別的我就不問了。我是說;前些天懸賞捉拿的楊么;可有下落了麼?你聽到沒聽到有關楊么的傳言?”“回老爺;卑職正想跟您說呢;我聽說那個楊么來縣城找他娘。我還聽說;這個這個;楊么落腳武教館了。不過;這全是傳言;不可全信。”“糊塗。傳言也好;真事也好;你身為捕快;都應該認真追查;一查到底呀。本縣令給你飛籤火票;你立即趕到武教館;看這是真是假。要是假的;也好一筆勾銷;要是真的;你必須把楊么緝捕歸案。不得有誤;否則拿你試問!”“是;卑職尊命。”
快捕李呀;他接過飛籤火票;轉身回到班房。坐在班房裡;他有些發呆了。愁什麼呢?其實呀;他早就聽到這個訊息。他不是眼線多麼;各方面的訊息都挺靈通的。但是;他與武教館的總教師周倫的關係甚好。這低頭不見抬頭見;有時帶幾個弟兄到了武教館;人家待若上賓;吃好玩好不算;還送白花花的銀子。逢年過節;周倫還親自上門送禮。再說;幹捕快這一行;得靠武林高手多幫忙。一旦與高手反目了;有的是苦果子吃。快捕李反覆一琢磨;這事得慎之又慎;知縣說要快;我卻說要慢。周倫既是我的財神爺;又是我的好幫手;我能把他得罪了麼?他想呀;這事十之八、九是真的。因為;武教館不一個人這麼說;而是所有的人都這麼說。聽說;楊么至今還住在他們那後院。哎;這事該怎麼辦呢?不去抓吧;曹大人不會答應。去抓吧;周倫不但不會答應;還會有一場大亂呀。那楊么不是好惹的種;一旦動起手來;我這兩下子怎麼也敵不過他呀。”哎呀呀!難啊。”
快捕李手下有幾個人。這些人見他們的頭正在發愁咧;有那知心的就揍過來問:”李頭;怎麼啦;愁眉苦臉的?縣太爺把你訓了?”“嘿;別亂說。”“哪;啥事嘛?”“兄弟也;是這麼一回事------你說怎麼辦麼?”“噢;這事;我說你準備如何辦呢?”“一籌莫展;進退兩難。”“頭啊;我給出個主意;你看行不行。這事;既然縣太爺知道了;瞞是瞞不了啦。咱們是吃這碗飯的;無論怎樣;得走走形式。遇事要智取;不可魯莽。你看;是不是先把周倫請出來;在酒席宴上把這事亮底了;看周倫什麼態度;什麼意思。他願意出賣楊麼;那正好;他還有重賞。他要不樂意;他趕快送楊么走。這事由他一個人兜著;那也好辦。縣太爺要怪;那怪武教館;怪不著咱。”“唉;你這主意還不錯;上下通融;兩不得罪。行;就按你說的辦。”
當天晚上;快捕李在湖濱樓擺了一桌酒席;派人送請帖把周倫給請來了。周倫一聽;捕快房請客;他就jǐng覺起來了;心裡說不好呀;是不是為我兄弟的事情呀;這得小心提防。在赴宴前;他作好了準備;兜裡多帶了一些銀兩和銀票。
席間;幾杯酒下肚了。快捕李把別的人都打發出去了;表現得十分秘密。他貼近周倫耳邊說話:”我說總教師;最近到處風言風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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