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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微微翹起唇角道,“陶其華。”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十六胸海里跳出這兩句詩。她學問不高,詩詞更不好,這兩句之所以印象深刻,是跟老家隔壁一個八十多歲的老書呆子學的,那時也是春天吧好像,老頭詩興大發,非拉著十六普及了一下詩經,其中著重講解了這兩句。
她拿眼角的餘光瞄過去,不得不承認他雖然是個男人,但確實算得上灼灼其華。
介紹完名字,三個人暫時找不到什麼新話題,只好很有默契地貼在玻璃上
“今年的桃花是不是開早了?”臨風看著窗外說。
“嗯,是被催開的,這幾天有什麼領導要來視察。”十六皺眉說,“城裡人總是這麼奇怪,總是一副等不及的樣子,冬天吃西瓜,夏天買棉襖,連花都不放過,沒到花期就催著人家開。”
臨風倒是不以為然,“早開晚開還不是一樣要開,這樣正好可以取悅一下領導。”
“當然不一樣,被藥催開的能跟被春風吹開的一樣嗎”十六反對說,“你要是有機會去我們老家,就知道什麼是真正的桃花。”
“你老家?”臨風挑眉。
“是啊,幾十畝上百畝的桃園多的很,那花開的才叫熱鬧,去見過你就知道什麼叫繁花似錦了,什麼人面桃花相映紅,天都能給你映紅了……”十六一說起家鄉,臉上的笑意掩都掩不住,“不光是桃園,家家房間屋後都有,有自己種的,也有野生的,野生的花開得更大更香,結的桃子更甜,我小時候總是爬樹上摘桃子,好幾次都被蜜蜂蜇了呢……”
十六講得神采飛揚,兩個聽眾都聽得入了迷,彷彿閉上眼就能在腦海裡看到那千樹萬樹紅雲開的美麗景象,還有他們從沒有接觸過的鄉野情趣。
經十六這麼一講,其華便覺得外面的桃花像塑膠花一樣無趣,他將視線從外面收回,微偏著頭去看十六,因為說起了自己熱愛的故鄉,十六整個人都呈現出前所未有的熱情,這種情感帶動著她,使她的眼睛像山間清晨的露珠一樣晶瑩剔透,又像寶石一樣熠熠生輝,其華一眼望進去,就再也移不開視線。桃之夭夭,灼灼其華,其華心裡想著,沒有人比她更配這句子!
臨風本來是過來向十六傾訴169女孩兒給他帶來的困擾的,結果被十六一番桃花論給論忘了,又坐了一小會兒,小秋又來把他叫走了。
臨風一走,十六的熱情就冷卻下來,在陌生人面前她還是帶著幾分鄉下人特有的侷促。
與其華對望了一眼,她便訕笑著回了吧檯後面。
屋子裡安靜下來,往日重現的音符又重新佔據了空間。
其華輕聲跟著調哼唱,就這樣消磨了一個下午。
作者有話要說:
☆、離別
晚上收檔時,璀璨珠寶行的櫃員小芹來邀請夫妻二人去食裡香吃飯,說是有人請客,神神秘秘的,問誰做東也不說。
去了才發現臨風也在,還有張揚,大飛,都是些在十六的麵館裡認識的人,連街西口勁霸男裝的店長蘭姐都來了。
帥哥美女齊聚一堂,將陸一手圍在中間。
陸一手原名陸森,是璀璨珠寶的金牌設計師,專為高階VIP客戶做私人定製,手藝好的不得了,人送外號陸一手。
陸森今年三十歲,做了二十七年孤兒,但他的性格一點都不孤僻,相反,他是一個熱心而風趣,渾身充滿了正能量的男人。
對於他,十六有著特殊的有異於朋友的感覺,因為他是這條街上唯一一個知道張和平打十六的人。
那天為了給一個客戶設計婚戎,陸森加班到很晚,出來的時候整條街都沒人了。他開車穿過一條街道,在街角的小遊園裡看到了張和平對十六發威。
當時周圍沒有一個人,十六瘦弱的身影在園中樹木的陰影裡顯得孤獨又無助,張和平還意猶未盡地又推了她一把,十六就跌坐在地上,長髮披散了一地。
臨風曾說過,十六的及膝長髮是最原生態的美。
而那一刻十六的長髮有一種無助的凌亂,讓陸森不由自主地想起孤兒院的生活。
他毫不猶豫地停車,過去狠狠踹了張和平一腳。
張和平其實是個很老實的人,從沒有跟別人紅過臉,他只是對欺負十六樂此不疲。
使勁捶了張和平一頓給十六出了氣,然後三個人一起吃了宵夜,陸森才把二人送回家。
之後陸森在十六面前扮起了一個兄長的角色,隔三差五有事沒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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