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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們愣了，陶天啟和高所長也愣了，孩子們先回過神來，嗷嗷叫著開始還擊，雪團像松林彈雨似的向女人飛去，女人一邊躲閃，一邊還擊，手忙腳亂，不時發出清脆的笑聲。

繞是陶天啟之前已經看過照片，但他壓根就沒有認出眼前的女人正是他此行要找的狐狸精。

戰爭太過激烈，炮火太過密集，陶天啟和高所長不能倖免地被殃及池魚，連捱了幾個大雪團後，陶天啟玩興大發，自主地加入了孤軍奮戰的十六戰隊，和孩子們戰在一處。

十六正被打個狼狽不堪，忽然發現多了一個幫手，玩興正濃的她也沒多想，自發地扮演起首領的角色，忙指揮著陶天啟快打快打，一個老頭，一個女人，一幫壞小子，展開了一場生死搏殺。

高所長連喊了幾聲老陶，老陶同志熱戰正酣，充耳不聞，高所長氣的跳腳，鬱悶地點了根菸蹲在一旁觀敵瞭陣。

打了足有一刻鐘，勝負未定，難解難分，一個孩子跳出來大喊：“停一下，停一下，我憋不住了，我要尿尿！”

陶天啟頓時笑岔了氣。

別的孩子也跟著嚷起來，“我也要尿尿，我也要尿尿……”

其中一個孩子已經背轉身就地尿起來，便尿便喊：“看，看，我把雪都尿化了！”

別的孩子紛紛圍過去，“我也能，我也能……”

一群半大小子集體便便讓十六頓時羞紅了臉，尷尬地呸了一聲，扶起車子就走，走了兩步想起自己的戰友，回頭衝著陶天啟燦然一笑，“老人家，幹得真不賴！”

冬日的陽光下，紅臉蛋的姑娘滿身朝氣，烏黑的頭髮鬆鬆辮了兩條辮子搭在胸前，一雙黑葡萄似的眼睛熠熠生輝，爽利又率真，一下子就抓住了陶天啟的心，沒錯，我就是要給小華找個這樣的兒媳婦！他心裡雀躍著想。

“丫頭，你也不賴呀，很勇猛，我跟你說，打仗就得有視死如歸的勇氣……”

陶天啟純心要搭訕，被高所長揪著往一邊拉，“瞎扯什麼呢，打個雪仗而已，怎麼就扯上視死如歸了，真是的，快走吧你！”

陶天啟掙脫高所長的手，又捱到十六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