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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挺聰明的。薛萱寧的確是早到一步,說的話也與晏佩若大同小異。她們此時正是爭取盟友的重要階段,一個個說得自己似是比竇娥家的鵝還冤,哪還能指望她們以誠相待?這才讓傅悠然有感而嘆。
說實話,傅悠然還是更喜歡先前那個惆悵萬分的晏佩若。好歹她能幫著出出主意,體現一下自己的存在價值。
“太子妃萬不可相信她地話。”晏佩若有些著急,“您忘了剛入宮之時,她處處都想壓咱們一頭,還聯合元妃為難您的事麼?”
“我沒相信。”
“那就好。”晏佩若臉上露出一絲喜色。
也不相信你說的。傅悠然偷偷在心底加上一句。反正兩個都是嫌疑犯。
晏佩若此行的目的很簡單,送禮。
送禮永遠是促進友誼生成的最好方式。尤其在非常時期之後。送禮之人謙遜有禮,收禮之人連番推辭,當然,一邊推辭一邊將禮物收好,生怕人家反悔。如此這般,完成整套收禮流程,千古不變。
可傅悠然看著呈上地禮物只說了兩句話:“有事求我麼?”
晏佩若臉上一滯,“沒……”
“小安子,收下。”
晏佩若:“……”
先前的有償幫忙,固然是傅悠然同情晏佩若的一片真心。但也有她自己的目的。可現在既然發生了溺水事件,由“爭寵”變成了“害命”。事件的性質就變了。所以在晏佩若洗脫嫌疑之前,傅悠然是不會盲目義氣的。
“唉!”送走了晏佩若。傅悠然這才垮下臉來長嘆一聲,她是真沒脾氣了,宮中的枯躁生活能將她活活悶死。
再次入定成發呆狀態,現在要做的就是等著吃晚飯。
對這樣醒了等吃,吃了等睡的日子,傅悠然只能說一句,天生不是這個富貴命。出宮……難道真像老齊說地,出了東宮便是冷宮麼?她這一輩子難道就要關在這小小的四方天之中了麼?
好不容易捱過了晚飯。終於熬到了傅悠然最期待地就寢時間,但今天似乎不那麼順利。翻來覆去就是沒有一點睡意。這也難怪,日上三杆才起來,中午還得悶個午覺,晚上還能睡得著麼?
煩悶之下乾脆起來,叫小安子備上一壺酒,兩個小菜,乘著微涼的夜風坐到院中自斟自飲兼帶賞月。三個月前,她還跟弟兄們無拘無束地飲酒做樂、聊天打屁,每天打個小劫啊,吹個小牛的,從不覺得時間是這麼難打發的。可現在?
太子妃,傅悠然自嘲的笑了笑,倒是吃穿不愁,可她就快成為米蟲了;倒也是手下成群,光是東宮內的太監就好幾十個,哪個不得聽她的?不過話說回來,她也不知道收這麼一幫娘娘腔的手下有什麼用,只會說“是”,“遵命”,哪懂一點兄弟義氣?況且當個太監頭兒似乎也不是什麼光榮的事。
接下來地事就更扯了,一群婆娘為了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居然能鬧出人命來?這不是閒地麼?大概就是太閒了吧,不然一堆米蟲聚在一起能做什麼?
長嘆一聲,抬頭望望空中的銀盤,傅悠然將酒杯高高舉起,“沒有骨哥,沒有山哥,沒有兄弟,沒有林熙月,也沒有老齊,就剩我們兩個了,喝吧。”說罷,一飲而盡。
傅悠然以林熙月的嫁妝保證,她絕不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頭十七年,她甚至不知道“愁”字是怎麼寫的。開心是一天,不開心也是一天,遇見不能解決的事,就算愁破了頭,還是不能解決,為什麼還要愁呢?但是現在,她愁了。
不知不覺間,壺中的酒已下了大半,傅悠然的臉上已現一絲紅暈。這也是怪,平日裡她雖然不是什麼千杯不倒,但也不至於只喝了這麼點,就頭暈吧?
“唉!真是酒入愁腸愁更愁!”傅悠然抓著酒壺站起來
……獨坐高齋寒擁衾,洞宮臺殿窅沉沉。春燈含思I滴愁更向深。再愁……夢渚鴻聲晚,荊門樹色秋。片雲凝不散,遙掛望鄉愁。”傅悠然倒了杯酒再度飲下,沒留意身後不知何時多出來的人影。
齊亦北剛剛回宮,便見著他的太子妃在這裡多愁善感,這似乎並不是她會做的事。
“漠漠輕寒上小樓,曉陰無賴似窮秋……”
傅悠然剛唸了兩句,齊亦北緩緩地開口接上:“淡煙流水畫屏幽……”
傅悠然微一錯愕,卻沒有回頭,嘴角微微翹起,仍自接下去:“自在飛花輕似夢,無邊絲雨細如愁……”
“寶簾閒掛小銀鉤。”
傅悠然笑著回頭道:“咱們可以支個攤子唱雙簧了。”
齊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