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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只有一個去處。
傅悠然一夾馬腹,朝著墨府的方向騎去,騎啊騎,又放慢了速度,最後一帶馬韁,轉朝清幽別苑而去。
木青醫走了,最難過的,一定是顧傾城罷。
見到傅悠然,顧傾城真是嚇了一跳,本以為齊亦北也跟在後面,探頭瞧了瞧,沒人。
傅悠然盯了她好半天,開口道:“聽說木青醫走了。”
顧傾城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傅悠然驚訝地發現,短短几日,顧傾城原本稍帶圓潤的下巴顯得越發尖了,整個人清減了不少,嘆了口
氣,傅悠然拉著她坐到院中,“今晚有飛星,找你來看,有酒麼?”
顧傾城靜靜的看著傅悠然,好一會,吩咐下人備上碳盆酒菜,沒有多問一句。
兩人都滿懷心腹事,不說話,只是喝酒。
當天邊閃過第一顆飛星,傅悠然的思路突然清晰了起來。
像天降飛星這樣的事,通常在很久以前便會被欽天監觀測出來,齊亦北不會不知情,所以他今晚的無故“失蹤”,十有八九,是被小
妾約去共賞飛星了。薛萱寧和晏佩若,已經沒有什麼競爭力了,就算她們主動,齊亦北也不會去找她們,那麼可能去的便只有月華那
裡。
月華是齊亦北的第一個女人,又跟了他那麼久,自然是有感情的。
很好。
原來她的第一號情敵不是顧傾城,也不是那兩個貌美如花的良娣小妾,而是月華,一個貌似溫柔的小小良媛。
“與太子哥哥吵架了?”顧傾城突然開口。
傅悠然想了想,她這種情況,雖然生氣,但卻不再吵架範疇內,於是搖了搖頭,沉默了一會道:“傾城,如果木青醫此時回來找你,
你願意跟他走麼?”
“那是不可能的事。”
“我是說‘如果’。”
“我願意。”
傅悠然笑了笑,抬頭看著天上的飛星,數了十幾顆時,又問道:“如果他心中愛你,卻又娶了別人,你會接受麼?”
這一句話,顧傾城便明白了傅悠然為何會這麼反常,輕輕笑了笑,“那要看他是心甘情願,還是被逼無奈。”
“就當它是被逼無奈吧。”
“如若是這樣,我更應同情他的無奈處境。”
傅悠然怔了半天,輕嘆一聲,“雖是無奈,卻也未必無情。”
“與人相處久了,無情也變得有情,這只是人之常情罷了。”
“是麼?”傅悠然問了這麼一句,便再不說話,專心的看著天邊的飛星,一顆顆晶亮閃爍,卻轉瞬即逝,她站起身來,“今夜真是一
個很美的晚上,如果能與心愛之人共賞,該是多麼愜意的事情。”
顧傾城站起身來,臉上盡是失意之色,口中輕道:“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傅悠然一陣恍惚,唇角輕輕勾起,“傾城,謝謝你。”
顧傾城搖搖頭,又笑了笑,“表嫂還是早些回去罷。”
看著她蒼白虛弱的笑容,傅悠然瞬間已有了決定,也不久留,辭了顧傾城,從清幽別苑出來,卻沒有趕回宮去,相反地,騎著馬朝著
城門飛奔而去。
“站住!”一聲高唱響起,“城門已關,閒雜人等不得靠近。”
傅悠然帶往馬韁,摸出令牌晃了晃,“我有要事,快放我出城!”
有侍衛上前接過令牌檢視,又將令牌轉給一個頭領打扮的人,那頭領看了看,上得前來,拱了拱手道:“這位貴人,既是從宮裡出來
的,必然知道規矩,城門一關,除非有皇上的手諭令牌,否則拒不奉令,您的令牌是皇后娘娘之令,這便讓小的為難了。”
傅悠然道:“你也該知道宮裡的規矩,此時宮門已關,如非有天大要事,若真如此,你可要負全責麼?”
那頭領想了想,還是搖頭,將令牌還回,“末將願負全責。”說罷便不再理會傅悠然。
傅悠然將令牌揣好,心中不斷咒罵,皇后的令牌一入夜就失靈,看來哪天還是得唬來昭秦帝的令牌才好。
傅悠然回馬慢慢踱了一段,夜深人靜,馬蹄踏在青石路上的“踢踏”格外清晰,踢踏了一陣,傅悠然一帶馬韁,這次找了處離城門稍
遠的城牆根兒,抬頭估摸了一下高度,不在她的輕功範圍之內,四周大概也是怕有人會用這一招,最近的樹都離著城牆七八丈遠,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