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2/4 頁)
太子而起,但昭泰帝有話,眾人自然而然將太子排在最後壓軸,齊瑞南首先出席,一套天青色的錦服將他襯映得極為出色,頭上未戴金冠,只以一隻白玉長簪將髮髻挽起,髮簪兩端纏以天青色的錦帶長長的垂至後腦,整個人顯得神彩飛揚而又隨性自然。
傅悠然錘胸頓足的悔啊,剛剛由於過份擔憂而忽視了場上眾人,竟然沒看到自己的偶像就坐在自己的左下席一桌,導致少看了偶像好幾眼,一定要補回來!
齊瑞南行至大殿中央,三拜九叩,敬酒祝壽,忽然只覺一陣寒光從旁而來,仔細看去,竟是太子,太子微眯著雙眼,一雙狹長鳳眼緊緊鎖在自己身上,不似平時那種略帶些刻意的親切,是一種……悔恨的、迷離的、欣賞的、愛慕的、總之就是很詭異的……目光。
“懷王?”
齊瑞南迴過神,看著御座上滿臉關切的昭泰帝,後背上已出了薄薄一層冷汗,他從不知道,原來一個人的目光,真的能“震懾”人心,從而讓人產生寒意,可太子素來不會如此,莫非是皇后想出的最新打法?想到這,齊瑞南不由得瞄了一眼御座旁的皇后,皇后端莊明媚的臉上看不出一絲異樣,齊瑞南也無暇多想,吩咐宮人呈上自己的禮物。
那是一卷畫軸,齊瑞南朗聲道:“兒臣偶然間得到一幅王之的真跡,特獻給父皇鑑賞。”
昭泰帝素來喜好古籍字畫,尤其對書法有很深的研究,王之是百前年的一位大書法家,作品傳世甚少,曾有人出黃金萬兩求真跡而不得,可見其珍貴程度,如今齊瑞南投其所好,獻上這麼一幅珍貴的字畫,自然令昭泰帝萬分驚喜,命人呈到御座之前,當場展開細看,對懷王讚不絕口。
見昭泰帝笑得魚尾紋都開了,皇后大為憂心地望向傅悠然,卻見到自己兒子的目光牢牢鎖在懷王身上,神色還有些異常,皇后當下心中極慰,兒啊,你終於明白懷王帶給你的威脅了,努力!瞪死他!
這邊皇后跟著暗暗使勁傅悠然可是全不知情的,她揉了揉因長時間不眨而乾澀的眼睛,目送著懷王回到座位,而後上場的是三皇子齊宇西,在傅悠然的印像中,大晉時報好像從沒報道過這位只封了郡王的皇子,他不像懷王那樣有著酷似昭泰帝的俊朗,也不似齊亦北那般擁有遺傳自母親的俊美,更沒有其餘皇子身上的傲氣與貴氣,只是眉眼間依稀可見的幾分清秀,平凡得好像與這個超級大家庭沒有一點關係,臉上始終掛著的淡淡笑意,端的少了幾分皇室的凌厲,多了幾點親人的和氣。
與三皇子的為人一樣,他的賀禮也不見出奇之處,只是一方墨,香得怡人,他淡淡地開口,“兒臣親手取了一方香墨,獻給父皇。”
對於這三皇子,眾臣向來是不予重視的,不只是為他的平凡,更為他生母早逝,身後全無勢力,但昭泰帝可不這麼想,對於看人,昭泰帝向來是有自信的,僅憑著齊宇西為了賀壽親手製墨,便知道這是一個極孝之人,一個人可以不聰明,也可以沒有才能,但就是不能不孝,衝著這個孝字,昭泰帝極為重視的命人將那方香墨呈上,仔細驗看,眼中掠過一絲驚詫,接著,昭泰帝做了一件誰也沒有想到的事。
“傳旨,雍郡王今日起晉親王,食雙邑。”
在場眾人大驚,齊宇西看著昭泰帝眉頭微皺,又在昭泰帝堅持的目光中釋然,下跪接旨。
誰也不知道,這個出所有人意料的決定,起源只在這方墨上,此墨通體發出青紫之光,本是上等好墨的表現,再仔細看,青紫色的墨光中又摻雜著絲絲金光,昭泰帝因此感動。
要知道製出一方好墨十分不易,要先將桐油、清油或豬油放入油燈中點燃,油燈上方有鐵蓋收集油煙,動作要敏捷,否則油煙過老,然後用鵝毛刷輕輕將鐵蓋表面層的油煙刷入紙片上,這才是上等油煙,而後再加入雞蛋白、魚皮膠、牛皮膠和各種香料、藥材等物,像是丁香、紫草、秦皮、蘇木、白檀、蘇合香、珍珠等不下千餘種,再將煙料和配料和成煙料團,放入鐵臼中搗練三萬次成為墨團,最後再用模具壓成墨錠。
書窗拾輕煤,佛帳掃餘馥。辛勤破千夜,收此一寸玉。
齊宇西獻上的這方墨,除了是上等好墨外,還夾著金光,必定是搗練墨團之時棄鐵臼改用金臼,搗練十萬次以上方得此種效果,用此墨書寫,定然是流金四溢,美不勝收,有兒用心至此,怎能不讓昭泰帝欣慰呢。
皇后又開始擔心了,皇子獻禮才剛剛開始,便讓昭泰帝大為歡喜,之後還有四人,止不定又拿出什麼新奇之物,相較之下,壓軸的太子便佔不到好處,於是皇后便琢磨著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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