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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上的跳板不是此船本來的跳板,船身周圍的邊緣上,有?爪拉扯的痕跡,這船必然不是自己停靠,而是被強行拉往岸邊停靠的,既然有那個能力控制如此大的船強行停下,那些人手絕對少不到那裡去,而且如此多的血,也說明交戰得激烈,和人數的眾多,現下雖然一片沉寂,但是絕對不能大意。
踏著血紅的,濃稠的血跡朝船身內部走去,本來白底的鞋底,只一瞬間,便巳是血紅之色。
船身敞開著,獨弧絕抓著雲輕大步朝船裡走去。
入眼,船身的甲板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幾十具屍體,散落著一地的武器,個個面色猙獰,死狀無比之慘烈。
離兩人最近的甲板上,立著一黑一綠兩個人,不,不能說是立,應該算是釘在甲板上。
穿綠色衣衫的男子手中的劍,刺過黑衣人的胸膛,而黑衣人手中的刀,透過綠衣男子的腹部,狠狠的把人釘在了船沿上,兩人臉上都無比的決然。
雲輕見此微微一轉頭,眼前同樣有著兩個男人,一個穿黃色長衫男子,腦袋被砍去了一半,此時歪斜著掉在頸項上,那血紅的以致黑紅的巨大創口上,一柄斧頭正橫在當處。
而握著這把斧頭的黑衣人,頭直直的垂下,幾乎靠在黃色衣服人的胸前,細看,那黃色衣服的人整個右手深深的抓入了黑衣人的身體,插在心臟的位置,左手的劍刺入黑衣人的小腹,兩個人牢牢的釘在了一起。
死去以多時,卻依舊屹立在船身上,沒有任何的支撐居然並不倒下,可見黃衣男子臨死前的那一擊,力量有多大,站的有多挺。
諸如此類的還有很多,很多,甲板上的人幾乎都是如此,狠狠的抓住對方,死也要同歸於盡。
血色濺的到處都是,船沿上,窗框上,?白色的絲綢上,星星點點猶如紅色的花朵,開的燦爛而絕豔。
雲輕打了一個冷戰,這有如何的深仇大恨,才會如此的至死方休,死也不放。
那沾滿了血的臉孔上,無盡的忿恨交纏在一起,雖然身死,但是由不瞑目,圓睜的雙目,帶著惡毒,帶著瘋狂,帶著讓人膽戰心驚的扭曲,縱然現下巳經死去,卻讓人輕易的從他們臉上,感覺到那骨子裡的怨恨和敵對。
獨孤絕感覺到雲輕的心思,緊了緊握住雲輕的手,看著眼前的情景,黑衣人佔據了屍體的一半,綠色的,黃色的,雜色的一眾人佔據了另一半,如此同歸於盡的慘烈,就算他見慣戰場廝殺,也微微有點動容,不是死仇,絕對不會如此之狠,這雲輕的婆婆到底得罪了什麼人?或者她本身到底是什麼人?
這甲板上巳然是如此模樣,裡間,雲輕和獨孤絕對視了一眼,無法想象。
沒有停留,獨孤絕和雲輕快速的朝船裡走去,甲板上死的都是男人,沒有女人,自然也沒有婆婆。
一地血色,一地死屍,幾乎無法動腳。
船艙裡,到處都破損的厲害,猶如狂風過境一般,沒有一處是完好的,也沒有一處沒有沾染上血色,入目全部是紅,鮮豔的,奪目的紅。
雲輕踏在死屍的身上才能一步一步朝船身內走去,心是越來越沉重,握著獨孤絕的手,無意識的越握越緊。
這裡不是精美的船艙,這裡是修羅地獄。
獨孤絕感覺到雲輕的情緒波動,不申緊緊的回握雲輕的手,沒有安慰任何的話,安慰現下不起作用,找著人或者屍體那才是最重要的,無用的安慰,騙不了任何人。
底層沒有,兩人不但沒鬆氣,反而提了一口氣,謹慎的一步一步朝第二層走上去。
以紅木板隔開的船身裡,不及底層那麼多屍體,只是破壞的更加嚴重,幾乎看不出來船隻本來的面目。
倒塌成兩半的房門,四分五裂的床身,砸的看不出來原來是什麼東西的碎片,斷裂成幾段的長劍,木頭牆身上到處的激烈痕跡,一切的一切都在述說著這裡才發生過的激烈拼鬥。
沒有,一間一間的找過,一眼一眼的把裡面腸穿肚爛,肢體不全的場面收在眼裡,到底這裡遇上了什麼,整艘船的人幾乎可以說是完全被屠殺了,好像沒有任何一個活口留下,雖然屠殺另一方,也付出了相當慘重的代價。
血蔓過門檻,在河風中緩緩的凝結著,河面的輕風吹拂起殘破的紗幔,濃重的血腥味四散飄揚,這個世界巳經被染成了血紅之色。
雲輕抓著獨孤絕的手,一步一步朝船隻的最後一間主屋走去,只有那間房間了,其它方沒有婆婆的身影。
沒有其他的神色,雲輕的臉上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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