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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宿舍樓,走到大廳裡被生活老師叫住了。這個生活老師慈眉善目,對待學生就好象自己的女兒一樣,所以我很喜歡她。
“任書語,蕭然說他會幫你請晚自習的假的,你還是回去好好休息。小姑娘,一切都會好起來的。”老師摸摸我的頭,憐惜地看我,輕聲道,“相信老師,會好起來的。”她指了指桌上的飯盒,道,“蕭然這孩子細心,給你買了飯菜,要我等你出來的時候幫忙熱一下再吃。你等一下,微波爐,五分鐘就好。”
“老師,我不想吃。”我無力地搖了搖頭。
“怎麼能不吃東西呢。一定要吃的。你們明天就段考了是不是,要是這個樣子,你還怎麼考試。”老師眼睛一瞪,佯怒,“聽話,乖乖地坐著,把東西吃完才準走。”
我沒有辦法,只好聽她的安排,慢慢吃完了飯菜。蕭然真逗,還保溫桶裝了熱湯,我喝這湯覺得似曾相識,仔細一品嚐,居然是他家阿姨的獨門絕技。
我去教室剛好趕上第一節晚自習下。曉諭坐在我的位子上,一見我就抱住我,輕輕在我耳邊呢喃:“抱抱,不難過了。”我緊緊把臉貼在她的上面,她傳遞給我的溫暖讓我覺得心安。有一個在你悲傷的時候會誠心實意地安慰你的朋友真好,真的。
“好了,沒事了。拿出點任書語的氣概,相信奶奶無論是在天上還是人間都會一直保佑書語呢。”曉諭拍拍我的肩膀,小聲道,“大家都很愛你呢。你不在的時候大家都很擔心你的。”
我努力微笑了一下:“好的,我答應你,無論奶奶在不在,我都會努力地好好生活,好好照顧自己。”我想了想又說,“你以後結婚的時候我還要當伴娘呢,哪有伴娘愁眉苦臉的道理。”這話後來倒真的實現了。
“切,你為什麼不說你以後還要結婚嫁人,哪有新娘子滿臉悲慼的道理。”
我唉聲嘆氣道:“這事,唉,真的比較懸。”
蕭然跟林風都笑了起來。
我發現自己真是一考試機器的級別,第二天上考場,憑藉本能我居然也把所有的卷子答完了。中國的應試教育倘若能把學生都培養成我這種境界,絕對可以震驚世界。
期段考成績剛出來,高二下學期的第一個月假就降臨了。我贗本很期待月假,每一個住校生都如我一般,數著手指計算月假來臨的日期。但是現在,我有點害怕,我不敢回家,不敢面對奶奶空蕩蕩的房間。每一個熟悉的物件,都會讓我忍不住落淚。這幾天我哭的實在是太厲害了,早上起來都發現枕頭是溼溼的。我擔心自己再這樣下去身體會垮掉,我答應過奶奶要好好照顧自己的。
“任書語,把該做的作業都放進書包裡,跟我走。”星期六下午最後一堂課完,蕭然忽然言簡意賅地下令。沒有理由,沒有解釋,沒有目的地,也沒有幹什麼。他吩咐完以後,就不耐煩地催促,快點,怎麼反應永遠都這麼慢吞吞的。
最近哭的比較厲害,腦子裡的氧氣供應不是很充足。我乖乖地收好書包以後就跟在他後面往外走,直到上了車,我才後知後覺地問:“我們要去哪裡?”要是碰到的換成人販子, 早不知道被轉手了多少道。
蕭然的反應是有點彆扭,他認真研究著司機的後腦勺,不講話。
我好奇心起,也跟著看起來,最後如人類發現南極洲一般驚呼“司機大叔的頭上有兩個旋。”車子猛的一顫抖,大叔差點沒把車子開到路邊的花圃裡。
“好好坐著,不許亂動也不許亂說話。”蕭然出聲安撫了受驚的司機大叔,回頭狠狠地瞪我。
我摸摸鼻子,乖乖地安穩坐好。
汽車在馬路上不急不慢地行駛,大叔非常有浪漫精神地放了首很有意境的歌,是《魔戒》的片頭曲還是片尾曲來著,然後我聽著聽著就很沒有意境地睡著了。
這次是蕭然把我推醒的。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當日驚鴻一現的溫柔早已是明日黃花。
我揉著眼睛看車窗外,日薄西山,夕陽的餘輝鍍了層金邊的建築顯然是蕭然大的離譜的家。奢侈啊,浪費,我一路上走進去腹誹,知不知道現在房價有多昂貴。人家四室同堂才擠十幾個小平方,他家才多點人,居然要這麼大的面積。政治老師再敢跟我鬼扯什麼“中國並沒有貧富兩極分化”的狗屁理論我就跟他急。
阿姨看到我跟蕭然走進去顯得很高興,一見面就拉著我的手噓寒問暖。蕭然說要換衣服,她也讓他自己去拿,繼續和顏悅色地問我“要吃什麼,上次的羹湯合不合口味”。我在旁邊看蕭然鬱悶的神色得意地笑,人好沒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