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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什麼，只以為峰王不想毀掉芳，但現在才知道，峰王不想毀掉的哪裡是芳，而是被她當做女兒的峰麟空鳴。

“六太，你確定？峰麟空鳴已經死了，而且死了近一千年了，怎麼可能……”

“我不會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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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王的繼位儀式非常寒酸，但這也是不可避免的事情，每一任王的治世要麼止於叛亂，要麼止於失道，新王繼位總是接手一個亂攤子，只不過峰王接手的亂攤子比較大而已。

不過即使這樣，其他十一國的王對峰王的繼位都抱著真摯的祝賀。

十二國的先天條件決定它們的王之間沒有那麼多複雜的利益關係，各管各的，各不相干，也不允許插手其他國家的政事，有峰王比沒峰王對他們而言更好。

有了峰王，芳的百姓就不會流落到別的國家當流民，沒有這些流民對他們的治世當然更好，所以他們都等著峰王趕緊繼位呢。

各國都送來了祝賀，不過其中有兩個比較特殊，一個是景王派來的女官祥瓊，她曾是峰王的女兒芳的公主，而她父親也是最後一個名正言順的峰王，這些年她儘管悲痛芳的沒落卻沒有任何辦法，峰麟的迴歸她比任何人都要高興。

還有一個則是延王。

延王是如今十二國王中治世最久的，很多人都覺得雁會迎來千年之治，對於他親自到訪，不少人覺得不可思議，就是他好友景王繼位的時候他都沒有親自到訪，而是幫景王推翻偽王舒榮的統治就回去了，為什麼芳就是個例外？

對此小松尚隆只能苦笑，如果什麼都不知道，就算失道也沒什麼，他會以為是自己哪裡做得不夠好，但有例子在前面，他很容易就看見了薄紗後面的真相，他偏偏就窺見了那些不可說的真相，而如此，他怎麼可能甘心。

初嵐坐在鏡子前任由女官給她梳洗裝扮，聽見延王親自到訪的訊息連眼睛都不曾多眨一下，只是吩咐人注意款待對方就不管了。

等不及了？也是，九百多年了，他還有多少年可以等？

“臺輔，主上已經好了，但是她想見你。”回到芳國，仲宣對於季和的稱呼就變了，就算季和是他妹妹，但有些事情也不一樣了，他會是一個好臣子，而不僅僅是好哥哥。

“不要戴那些東西了，我不喜歡。”初嵐阻止女官想要往自己頭上戴髮飾，就這樣隨意地披散著頭髮，“走吧，別讓主上等急了。”

初嵐和季和住的地方差不多，儘管因為現實條件限制沒有其他王和麒麟住的好，但這已經是芳最好的條件了。

季和一身華麗的衣裙，站在鏡子前像個得到心愛東西的小姑娘，轉來轉去滿意極了，如果不是初嵐還記得當初選擇她時的樣子，可能真會被她騙過去，以為這只是一個天真不知世事的女孩，可惜裝得再想，一開口也毀掉了。

她在鏡子前一臉痴迷地看著自己，發現初嵐進來後立刻邁著小碎步蹭過去，“我今天還是一如既往地美麗動人啊，聽說芳曾經的公主也來了？看見美麗不見月光的我會不會羞愧自己太難看了？”

“呵呵。”初嵐應付地笑兩聲，至於在嘲笑誰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她走到一邊坐下來，完全沒有搭理季和的意思。

她不是正常的麒麟，季和也不是正常的王，她們之間的相處不是正常的王與麒麟才是最正常的，只不過為什麼周圍負責照顧季和的女官們一臉驚悚的表情？這樣的季和就接受不了了？

“臺輔……”領頭的女官似乎有些遲疑，比起峰王季和，她們還是覺得初嵐更靠譜一點，只是對上初嵐平靜無波，盡在掌控的目光，她終於還是將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

也許……臺輔其實知道呢？是她們太少見多怪了對吧？你看臺輔就很鎮定。

……其實她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小松尚隆有些迫不及待，所以天官就帶他去找初嵐了，這時候初嵐和季和幾個已經移步到外面了，於是他剛一進門就無視了某個妙齡少女直直地看向坐在那兒的初嵐，“恭喜。”

這話是對季和說的，但他卻沒有看季和，這讓時刻被自己美貌迷倒的季和很不滿。

初嵐終於捨得將目光從為了一塊點心打成一團的兩個小動物身上移開，看向小松尚隆禮貌地笑了一下，但小松尚隆卻有種渾身的汗毛都炸了起來的感覺。

這不是一個麒麟該有的眼神，他分明看見了那笑容之下的冰涼與漠然。

直到這時候小松尚隆才徹底相信六太的話，之前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