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第2/4 頁)
月白白的話還沒有說完,夜牙的神色劇變,全身不自在地抖動起來,然後一把將月白白推開,跑了出去,在院子中狂奔著吼叫著,聲音十分悽慘。月白白被推摔在地上,從不明所以到恐慌。她嚇得一動不敢動,她瞧見夜牙在院子的竹林中掰了一根竹子下來,然後就用這根竹棍進行毀滅性的動作,他瘋狂地跑著,瘋狂地毀壞周圍的建築物與植物,她看到院中的石桌因為他手中的竹子而四分五裂。他的眼神冷酷而迷亂,月白白掙扎著要跑的時候,夜牙突然握著竹棍上追上了她……他扯住她的衣服,將她轉了過來。
月白白以為他要對她動手,不由尖叫了一聲。
夜牙的手勁兒很大,月白白無論如何掙脫不開,用空出的手用力打他,抓他。卻突然聽到夜牙低低的呢喃聲,“娘,不要離開孩兒,娘,不要走,娘……”
月白白恢復了一絲理智,動作緩慢下來。夜牙一手死死抓著她,緩緩地蹲下了身子,將頭埋在膝蓋裡抽泣起來。
月白白如同被霜打了的茄子,呆呆愣愣地站在那裡不知所措。剛才夜牙突然狂性大發,有著毀滅世界的衝動,然後又拉著她叫娘,如同可憐的孩兒。這到底是什麼,難道是葉臨所說的隱疾?
月白白見他不再發瘋,也就站在那裡不動,任憑他拉著她的手。等他哭夠了之後,將他拉了起來。
夜牙依然拉著月白白叫娘,並不讓她走。月白白不由來地憤怒,揮手給了他一嘴巴子,“夜牙,你清醒點,我不是你娘,我是月白白。”
夜牙伸出手來輕撫著月白白的耳朵,月白白趕忙退縮,“你幹嘛?”
夜牙一個激靈,從自己的噩夢中走了出來,聲音低沉,“白白……”
他乘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將她一把摟入了懷中,“白白,我娘去了……”
月白白想掙扎卻被抱得更緊。
“對不起,嚇著你了。”
月白白無語。
“謝謝你讓我走出夢境,月白白,謝謝你。”夜牙真誠地說道。
所謂告白和咬痕
“夜,夜牙?你現在是清醒著的吧。”月白白不敢動,因為驚嚇,雙腿有些虛軟,呼吸顯得有些急促,卻不敢用力去呼吸。
“那年我才五歲,我娘在我的面前自殺,無論多少的棉花都無法替她止血,我那個時候很害怕,可是周圍沒有一個人,一個人也沒有。我看到棉花因為鮮血而飽脹著,我眼睜睜地看著汩汩鮮血從我孃的身體內流出來……”
“沒事了沒事了,都過去了。”
“我一直在喊她不要走,她卻笑著跟我說解脫了。她說有的人活著就像死了,有的人死了卻像活著,而她活著就是為了快點死去,她說這一刻等了好久……而我卻至今不知道原因。”
月白白不由伸手像安慰孩子那樣拍打著他的背部,聲音很低,如同母親安撫兒子那般,“都過去了,都過去了。”
“白白,你知道麼,你跟我我娘一樣,左耳的下方都有一顆小小的黑痣。”月白白聽了猛地一愣,似乎有那麼一顆,不過很小,連她自己都幾乎忽略。她想起夜牙碰到她之後的種種,他說他不喜歡女子的靠近,唯獨待她卻不一樣,難道是痣的緣故?“我娘曾經對我說,每個人的身上都會有痣,但是長在不一樣的地方,為了能夠讓愛她的人好辨認。”
“我……”
“我討厭紅色,討厭那種如紅似火的紅色,與死亡的顏色一樣,所以我會不顧一切地去毀滅。比如波妲,她就沒有錯,錯就錯在她喜歡紅色,所以只會讓我更加厭惡她,我不喜歡女子,不與人成婚,因為我不願意有一天身著大紅色的喜袍浸身在紅色氣氛中。甚至被我撞上的婚禮也會被我毀去。我們夜氏一族與葉氏家族差不多,人丁稀少,我因不喜被逼婚便離開故鄉。我喜歡中土,那裡是我母親曾經活過的地方,她說她人生快樂的時光都在那裡。”
月白白聽得心驚。
“所有的人在我發病的時候都會躲得我遠遠的,從小我便是被歧視的人,雖然他們尊重我的身份,但是他們背地裡說我是瘋子,沒有人在我發作的時候能夠這麼近距離地幫助我。”
“其實我……”
他的聲音越發溫柔下來,“白白,我不相信緣分,但是我們之間的緣分真的一直牽扯著,所以,可以不可以……”
“不可以。”月白白警覺起來,連話都不讓他說下去,她突然有點明白葉老太太為什麼要她來送了紅棉花了,望著周遭一片狼藉的殘痕,她不由苦笑,“夜牙,不要將自己一直沉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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