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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些古怪的神情,剛想問什麼,程獨已經將月白白拉走。
月白白偷偷瞧了一眼程獨,只覺得更陌生幾分,此刻的他除了幾分疏離的冷漠,還多了一種硬朗的霸氣。
見了所謂的國君,程獨拉著月白白鞠了一個不算是很正式的躬。
月白白見了這國君之後就覺得“狠角色”這個詞與他一點也不般配。此人頭髮半白,樣貌普通,面板卻保養得很好,特別是那雙手,如絲綢般細膩,手上帶著一個血瑪瑙扳指。他見他們來了,打量了月白白半晌,露出慈祥的笑容,“獨兒,這是你前段時間娶得女子吧,不錯。”
月白白扯了扯唇,擠出了個僵硬的笑容。多客套的話呀,“不錯”……明明是沒有什麼好詞語配得上她吧,不過她在程獨的面前,真的是略顯遜色。
“怎麼稱呼?”
“叫我白白就好。”月白白開始保持著正當的微笑,雖然這個國君看起來很慈祥,卻是一個國家的王,應該很有手段,再況且他還是程獨的叔叔,她自然也要敬上幾分。
“白白,嗯,名字簡單易記。白白啊,來這裡坐。”國君朝月白白招招手,讓她過去,月白白看了一眼程獨見他點了點頭,她便移過去坐那裡了。
“獨兒待你可好?”他問。
“好。”
“怎麼個好法?”
“呃……”
“說不出來吧,所以他對你不夠好。”國君哈哈大笑,弄得月白白莫名其妙起來,“獨兒這個孩子心腸是冷的,這幾年我放任他在外,就是為了讓他的心變得更冷。”
月白白突然感到一絲不快,露出了個更大的笑容,“他的心是冷的,但是對我永遠是熱情的。”
所謂美女眾多
程獨離他們的位置有些遠,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什麼,見他們兩個都面帶著笑容,還以為他們談話很投機。他淡淡地看了國君一眼,便將視線轉移到了月白白的身上,思緒卻不由地飄到十幾年,就是這個男人將他拋入地獄,卻也成就了他的今天。他恨他也敬他,不管如何,暫時想要完全擺脫此人卻也不可能。
男人靠著他的手段設計了一場宮變,成了龜靈國的國君,如今野心日益澎湃,慾望這個東西是個可怕的無底洞。
國君聽到月白白這句話後,不由一愣。從來沒有一名女子能夠如此自信地表名自己的感情。他看了一眼月白白,她的眼睛很亮,如同清澈的湖泊,熠熠發光,眼中帶著一份堅毅,第一眼給人軟弱傻氣的感覺蕩然無存。國君微斂起了眸子,“你就這麼篤定他永遠這麼待你?”
“他是我相公,又不是……”你的,月白白住了嘴,挑釁地翹起了唇,月白白這一刻才開始發現這國君太虛偽了,他若是他叔叔,為何偏偏在他受了那麼多苦之後才說,她想了想又覺得憤懣不由繼續道,“如今給了他這麼個高帽子是為何,希望他留下來為你賣命麼?”
“我會給他同等的報酬,比如金錢、美女、權勢,除了皇位,什麼都可以給他。”他繼續道,“只要是個人都會有慾望,只不過有的人的慾望能夠填滿有的人不能。”
月白白笑了起來,“我知道你是屬於前者,你填不滿的私慾會將他榨乾。我會讓他離開這裡的,馬上!在這裡,你想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人有很多。不缺少他一個。”
國君只笑不語,“我有讓他留下來的籌碼。你只用等著看結果好了。”
這麼多年來,培養只培養了一個這麼成功的人,如今一步步利誘他來到他的陷阱旁,又怎麼會那麼輕易放他離開。
走的時候,國君還留了程獨下來單獨說了幾句話,月白白暗想,哼,管你是威脅還是利誘,程獨是不會跳進你的陷阱的。
不過看到程獨出來時候,臉色不是很好看,月白白的心也沉了下去點,她悶悶不樂地跟在程獨的身後,想問什麼卻又不敢。國君,這個或許是他唯一叔叔的人,她該說他壞話麼。她剛想上前幾步挽住他手臂的,身後傳來了葉臨的聲音,“等等我,我跟你們一起走。”
“小臨子啊,你說話起來就可愛多了。”月白白索性不去打擾程獨,與葉臨遠遠落在身後說些話。
“沒有辦法啊,我是國師誒,就要以一種嚴肅的樣子出現,裝也要裝給世人看的。誰像他,不用裝就這麼冷颼颼地,不過真沒有想到,他怎麼就突然從中土商人的身份轉換到王爺的身份上去了,似乎比我還大。”
“煩死了……”
“你從明天起就不用住在我家了誒,因為剛才國君已經發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