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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白白高聲尖叫,“做什麼?滾過去!”
那名奴僕聽了她的話一愣,手卻沒有停下來,無意地將那株幼苗拔走了。
月白白飛快地跑過去,顧不得擦眼淚,看到那十跟幼苗都已經被拔掉,本來心中就有火氣,此刻更是怒氣沖天,伸手就給了這個家丁兩個巴掌,大聲吼道,“誰讓你動我東西的?”
“七,七小姐,我……我不知道,我,我還以為……”月白白平時在院子裡出了名的溫順,而且沒有一點兒跋扈的痕跡,可是現在卻怒成這個樣子,還動手打人,這個家丁一下子就顯得不知所措,他不怕被懲罰,他怕的是被開除,他還需要養家。
他還想說什麼話……
“滾!我讓你滾有沒有聽到!”月白白怒吼一聲,蹲在地上,細細地將這些幼苗撿起來,眼淚掉得很兇,好不容易花費了這麼些日子,沒有人知道她在他們身上付出了多少的感情。
根據古籍上說的,這些幼苗已經無用了。她的眼淚落入土裡,一滴一滴。
過了很久之後她睜開眼睛,發現居然還有第十一株,長在雜草裡,雖然長得沒有其他健康,可是實實在在是活著的。月白白什麼氣兒都沒有了,一臉的喜悅,找了個大桶子,將其移植進去,帶回房間,她輕輕地跟著它說,“我不會再讓你受到傷害。”
所謂圈養
程獨莫名地感覺心頭一暖,他放下手中的賬簿,端起右手的明前龍井,嫩芽已經被水泡開,舒展了開來,水輕抿了一口,僵硬的唇角浮起淡淡的笑意。
一陣敲門聲傳來。
“進來。”程獨淡淡道。
程叔推門進來,帶來一陣飯香,他將飯菜在程獨的面前擺好,又似乎是不經意地問了一句,“少爺,晚上可有安排,需不需要……”
“不必。”程獨揮了揮手,程叔識相地退了下去。
夜裡的笛聲好不容易給停下來了,晚上能夠睡得安穩就行,哪裡還需要其他的事情來干擾。只是時常心中會升起一種奇怪的感覺,他能夠聽到一名女子嘀咕的聲音,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有的時候還是唧唧歪歪一大串。他頭疼地想了想,握起筷子,吃了幾口飯菜,接著將手頭的事情安排給下人,便出去了。
月白白此時正精心照料家中的那株幼苗。說來奇怪,這株幼苗在移入房中之後,在一天之內長了三寸,看起來還十分健康。根據古籍上所述,長成這麼大的時候,就可以開始餵養肉羹與麵食了。
從這日起,月白白的飯量增大了兩倍,因為這植物吃得比她還多,吃不飽,一副不饜足,歪著腦袋的樣子。
月白白只覺有趣,興奮不已。
而月母與月父就有些神情不對了,拉著月白白出來說話,“南宮牧已經來提親了,你倒是不理人家,嗯?”
月白白哼了一聲,一臉的鄙夷。
“看你天天在做些什麼,你信不信我什麼時候把你房間裡那些古怪的書籍和東西給扔了。”月父以為月白白是衝著他來的,聲音又加大了幾分。
“爹,你想說什麼?”月白白就怕父母過來給南宮牧當說客,心裡正防備著呢,又看了一眼坐在那裡的月母,臉色也不怎麼好看。
“我不知道你跟南宮牧發生了什麼,自從那日之後,你每天的飯量就增大了很多,你是要決定做母豬嗎?”
“呃……”月白白一怔,隨即又笑了笑,“爹,我們家很窮嗎,連我吃飯都吃不起了?”她見月父還想說什麼急忙道,“我最近拉了肚子,肚子裡有點空,所以多吃了點。嗯,而且我突然感覺廚師做的菜好吃了很多……”
說完,月白白準備轉身就走,卻被月父抓住,他緩緩嘆了口氣,“南宮家送來的聘禮還放在這裡,我也不知道該不該收。你自己決定。雖然從小看南宮牧那小子順眼,也以為你們會在一起,但是這次我為父也覺得他過分了點,不值得你原諒……那孩子我們罵也罵過了,只是那孩子在我們二老面前跪了多天讓我們原諒他……不過一切看你。”
月白白聽了月父的話,突然很是感動,她轉過來,一臉的認真,“爹,我若是拒絕,或許你會覺得我矯情,我從小喜歡他,想嫁給他。可是這次我是很認真很認真地告訴你,南宮牧,我不會再要,真的。所以請你將這些聘禮送回去。”
“白白,你個死丫頭,都十八了,像你的幾個姐姐,十八歲的時候,孩子都老大了,你現在誰都看不上……”月母送了口氣,嘆了一聲,“娘不是要你要南宮牧,可是你也得許人家了。”
“娘,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