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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啊,而且她自個都是三十歲才結婚,我一說她就反駁年代原因。辛苦了。”方苓伸手給了同一戰線上奮鬥的戰友兼師妹一個擁抱。
甘恬笑著提議:“去租個男友吧。”
“我媽會定時查崗的。”方苓悲慼地捂著臉說,“我和她的關係就如同通緝犯與FBI,嫌疑犯與福爾摩斯,白骨精與孫悟空。她不僅毫無母性,而且控制慾極強,我身邊的男性朋友她都認識,根本糊弄不了她。我遲早會被她逼瘋。”
“師姐,你認識比較討長輩喜歡的男人嗎?”圍在脖子處的布料刺得面板癢極了,甘恬扯了扯圍巾。
方苓想了一會兒,說:“有,你要他幫你應付父母?”
“是的。”
“包在我身上。”方苓當即應允。
兩人站著聊了一會兒,眼看天色暗下,師姐擺擺手同她道別。
甘恬隨便吃了點快餐,填飽肚子後也回了家。
前腳進屋,僱主後腳就跟著進來。
他脫下西裝外套,輕車熟路地開啟暖氣,嘴中吩咐道:“拿幾袋貓糧給我。”
她恭恭敬敬地應聲:“是,少爺。”
顧君齊將空調遙控器放在桌上,邊抱起貝貝,邊說:“你心情很好?”
“是啊,終於解決了男友的事。”甘恬似乎進了儲物室,聲音被層層疊疊地阻隔,傳進顧君齊的耳中便極其不真切。
彷彿是電影中一幀一幀的慢鏡頭,他蹲身放下貝貝,保持著半蹲的動作約摸半分鐘後,顧君齊倏地起身。
他一面大步走著,一面問:“什麼意思?”
甘恬抱著五袋貓糧向他走來:“意思是假扮我的男友的人有著落了。”
他腳步一頓:“就是今天見的人?”
“不是。”甘恬把貓糧遞給他,“雖然他勉為其難地提出在一起試試,但是我覺得完全沒必要——我為什麼要和你說這個。”
“你不是喜歡過他嗎?”顧君齊下意識地問出口。
甘恬詫異地揚眉:“你怎麼知道?”
“猜的。”
貝貝哼哼唧唧地在甘恬腳邊打轉,她揉了揉毛線團的腦袋:“真的假的,你會讀心術,還是有其它的特異功能?”
說完,她又兀自笑了笑:“現在想來,也算不上喜歡吧。因為我父母比較嚴厲,我自小喜歡溫柔的人,不分男女。而他恰好以溫和的大哥哥形象出現在我眼前,免不了對他有好感——不過,我對大學門外賣燒餅的老爺爺也很有好感,他每次都會慈祥地微笑,不急不緩地將燒餅遞給我,有時還會多送一個,說:‘天氣冷了,囡囡上學不容易,這是老頭子送的。’非常和藹的人。”
“……前後的重點轉變得也太快了。”顧君齊的表情有點微妙。
她將貝貝撈進懷裡,在粉色的懶人沙發坐下。他的衣服像剛打完一場持久戰計程車兵,累得四腳朝天地躺在木椅子上,純色西裝上沒有一絲花紋,領口處也沒有商標,甘恬湊近幾步,在正中間的一顆紐扣上瞧見幾個英文字母。
她默唸了兩遍,記起是薩維爾街的某家手工定製西裝店鋪的品牌。
甘恬在心中感嘆有錢真好,問道:“你穿著這麼貴的西裝去幹什麼?”
“參加婚禮。”顧君齊拿起衣服穿上。
她調侃道:“前女友的?”
他重重地哼了一聲,拿著貓糧離開。
甘恬盯著半開的門鬱郁地想,他把她家當成什麼了。
作者有話要說:
☆、f=50mm
放假的第二天,甘恬就病倒了。
整整一天,她都是躺在床上度過的,昏昏沉沉中睡過去又醒過來。室內昏暗得宛若日全食一般,暗影中似乎有人在咿呀咿呀地唱著皮影戲。人影一閃,哀慼幽怨的唱腔變成了渾厚的男聲,白色幕布上呈現出二男一女的身影,女人捂著嘴連連嬌笑,男子之一說:“女孩子就是體弱多病,哪兒像你家的孩子省心,身體又結實……”
男人還在耳邊絮絮叨叨,垂在床邊的手像是被春風拂過,癢癢的,隨即溼潤溫熱的觸感從指尖傳至大腦。
甘恬如鬼壓床般身體一顫,她支起沉重的身體擰開床頭燈,白色拖鞋上正臥著一團杏色肉球,她吸了吸鼻子說:“貝貝……餓了嗎?”
她的聲音像指甲劃在黑板上,又像是金屬片互相摩擦的聲響,刺耳且暗啞。
貝貝吠叫了一聲。
她套上條紋毛線,披著長款羽絨服,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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