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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一眼他的頭頂,“你沒禿頂真是太幸運了。”
顧君齊聞言轉過身,忽然衝她笑了一笑,說:“我要是禿了,就真只能和遊戲過一輩子了——你說對吧?”
他的笑容說不出的帥氣,這一瞬間,甘恬腦中的詞彙匱乏到只剩“好看”。
她的臉有些熱,低著頭說:“問我做什麼,我怎麼知道。”
“是嗎。”他覷著她潮紅的臉頰,唇角笑意更甚,“你就死守著這一份工作?”
“不然呢?兼職嗎?碰上加班該怎麼辦?”
“隨口問問。”
還未坐下,顧君齊的手機便鈴聲大作。
他掏出看了一眼,立即把手機扔給甘恬:“小說家,快發揮你的文字功底編出不重複的理由拒絕她們。”
甘恬點開一條未讀資訊,發信人是未儲存的號碼——
“碧海酒店302號房,晚上九點,為你準備了禮物,不見不散。”
結尾配上一個笑臉的顏文字和一大段波浪號,從語氣推測應該是女人吧,甘恬想,這暗示還真夠直白赤…裸。她一連往下翻了好幾條都是類似的語氣相似的內容,她心裡一陣不舒服,彷彿有塊磐石壓在心頭,又悶又沉。
顧君齊正坐在餐桌前吃麵,甘恬看著他高挺筆直的鼻樑,語氣不自覺地略微發酸:“行情真好,感覺你像古代帝王一樣,而她們就是等著你翻牌子的嬪妃。”
“醋意有點重。”顧君齊面不改色地說。
他抬頭看向她,兩人的視線相遇,甘恬瞧見他似笑非笑的神情,心臟一滯,慌忙別開眼:“……錯覺。”
她把心思放回手機上,繼續看數條換湯不換藥的簡訊,目光劃過下一條,發信人“周”。如同在沙礫中發現珍珠一般,甘恬眼前一亮,點開簡訊。
“距離顧少三十歲還有三百六十五天,你要是沒能在一年之內找到老婆,就乖乖遵守約定娶我家的保姆吧。我擔保嫁妝一定豐厚。”
怎麼看都是周遠寧吧,甘恬唇角微彎,有些好奇地翻開通訊錄,到底偷看別人的隱私不對,她有些做賊心虛地偷瞄顧君齊,後者正心無旁騖地吃麵,她這才安心地翻下去。
聯絡人的備註皆是簡潔的一個字的姓氏,諸如“陸”、“莫”、“寧”等等。目光粗略地劃過了通訊錄一遍,並沒有發現自己的名字,她記得在火鍋店那晚,她輸入了“甘恬”二字,偏偏在G一欄找不著。
她又仔細地看著備註下的號碼,從“周”起往上翻,瞧見“沈”的同時視線觸及熟悉的十一位數字。
備註是——“所有物”。
她愣了愣,第一反應是太不尊重人,明白過來其中的意思後,她難以置信地看向他,瞧了一眼便調開目光。手機散熱功能不太好,她的手心灼灼地發燙。
從她意識到自己喜歡顧君齊起,她從未奢想過他也會喜歡她,如今得知他也抱著同樣的感情,她措手不及,下自然地想逃避。
彷彿有一團烈火在炙烤著手心,這種可笑的時刻,她突然想起莎翁的名句,“愛和炭相同,燒起來得想辦法叫它冷卻,讓它任意著那就要把一顆心燒焦”。燒焦吧,她想,這中間還牽扯到蔣似心,讓她一個人燒焦吧。
“我想起有事沒做……先回去了。”甘恬迅速放下手機,匆匆跑出他的家。
顧君齊冷眼瞧著她驚慌失措的模樣,伸手拿過手機,看了看螢幕。
片刻,他將手機隨手扔在桌上,慢條斯理地吃飯。等碗中的食物見底後,他悠悠然站起身,抽出紙巾擦拭著嘴角和手指。
顧君齊心裡平復沒多久的鬱氣又一次浮上來,他想,既然是因她而起,就該她來解決。
他快步走出家門,模仿她拍門的樣子——當然,不像她一樣隔靴搔癢,而是用整條手臂撞,儼然要把防盜門撞開的架勢。
“甘恬,開門。”
顧君齊用力地拍打了幾下,門便開了。
甘恬不敢看他,垂著頭咕噥道:“你有事?”
“你怎麼了?好端端地跑回家幹嘛?”他明知故問,卻硬是不挑明來意,“我沒事。不歡迎我?你能去我家,卻不准我來你家?”
甘恬這才抬眼望向他,她拉開門往旁邊走了兩步,臉上的笑容僵硬極了,像隨時會裂開的木製面具。
甘恬絮絮叨叨道:“什麼事都沒有,我也在玩遊戲,不過是那種遊戲,總有點不好意思。”
顧君齊挑了挑眉,一邊大步走進來一邊說:“那更得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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