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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無害。但是如果將羿飛日月大哥的血液滴在風之雲的口中,則絕對是劇毒,而且是那種不能以毒攻毒的致命劇毒!”聽著盧夢月的這些分析,義信的心算是徹底涼了。
風之雲面色悽然,似乎很費勁的說道:“人,生死有命。你們也不必再為我擔心了。暗黑道的勢力實在是太大了,千百年來沒有幾人能逃出暗黑道的控制,我也不例外。我,是一個刺客,註定不會善終,註定不是去殺死別人,就是被其他人殺死。阿吉秀,你知道我的真名是什麼嗎?我叫周芸。只怕我死後沒人會記得我,又有誰人會記得我,因為我只是一個生活在黑暗中人。”風之雲說到這裡一陣苦笑。
義信聽到這些,只是一陣沉默,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阿吉秀,你知道我為什麼做殺手做這暗黑道的刺客嗎?”風之雲,也就是這個真名叫做周芸的年輕女子,微微一頓,她遂即接下去道:“你嚐到過貧窮得沒有飯吃的滋味嗎?你相信這世上真有愛情嗎?我不知道這些問題真正的答案,我只知道貧窮的人是沒有愛情的。貧窮到飯都沒得吃的人,每天都在想著自己的下頓飯在哪裡,每天都在忍受著世人冷漠的目光,即使你想保持你所謂的高貴尊嚴,可是你走到哪兒別人都會攆你辱罵你。雖然,長大成人的我一直都渴望嘗一下愛情的滋味,可是活在這樣的世界上你說我還能相信那些說書先生所說的愛情至高無上嗎?在我眼中,愛情只是那些不知飢餓為何物的富家子弟的事。因此,我只知道拼命的掙錢,養活自己,打扮自己,希翼有一天自己不再是殺手,期翼有一天自己能成為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好讓這世上會有男人注意我,喜歡我,甚至願意娶我,給我一個家。可惜啊,我人在黑暗道里,執行著一次又一次永無止黑暗道里,執行著一次又一次永無止口,我的心被黑暗吞噬著,血液一涼到底。骯髒的交易?神聖的懲罰?怎樣才能救贖我的靈魂?當一個人潔白的心靈被幹涸的血液染成黑色,當夢想破碎的一聲聲絕望的哀號劃破長空,我卻在交錯的觥籌間清點著滾滾而來的沾滿血淚的鈔票。我至今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生存下去,我甚至不惜讓我的靈魂永遠深埋在地獄的最深層,受著良心的煎熬。今生都為生存的我,卻始終感覺不到哪怕只是一秒鐘的歡樂,也不明白人生究竟是什麼。難道人生就是痛苦嗎?”
聽著風之雲的這些,義信神情悲楚,他能體會出風之雲的悲涼,他為風之雲難過,義信說道:“其實,我在那美斯也做了大半年的乞丐,就在我進入七彩虹學院前,我一直是一個衣不蔽體,飢寒交加的流浪者。可是我一直沒有絕望。我知道生活對我們這些社會最低層的人來說是沉重的和極其令人窒息的,可是我還是勇敢的去面對。雖然以死來結束這一切的痛苦需要莫大的勇氣,然而活著面對這些痛苦則需要更大的勇氣。我選擇活著,而且是堅持自我的活著。”
“真的麼?你以前真的是一個流浪者嗎?阿吉秀,你沒有騙我罷。”風之雲聽到義信的那些話,忽然兩眼放出精光,她苦笑道:“可惜我走錯了路,我只是一個殺手,喜歡隱匿於黑暗中,體味人世間的醜與惡。我知道,我一個人,已經揹負著太多的血腥和殺戮。我身上負著的罪惡已經到了該我償還得時候呢!時間在延伸著,正如腳下延伸著的命運,我的生命在風中消逝,鮮紅的血水沖洗著我在這塵世的罪孽。現在,是該我離開的時候了。如果在我小時候能夠有你這樣的朋友,也許我的命運就會完全不同了……”說到這,風之雲的聲音嘎然而止,玉人已如花凋謝了。
這一刻的時間是夜晚十點五十分,天色已黑,營帳裡蒼白的燈光照在風之雲的臉上。油燈閃爍的燈光變得慘淡,古怪的反光掠過風之雲的臉部,不時使她顯示出有生命的假相,不過她再也沒有任何呼吸,也沒有一丁點心跳了。義信終於相信了:這個叫做周芸的女子已經走完了她短暫的一生,在她還沒有嘗試到幸福的滋味也不知道愛情是什麼的時候走了,永遠的走了。風之雲香消玉殞了。
千人軍的大營外的一處山丘上,義信望著自己為風之雲新砌的墳冢,望著上面寫著“周芸”的墓碑,義信心中思緒萬千:“人,哭喊著降臨到這世界上,等到人逝去離開時,竟已經是默默無言。人走了就走了,永遠都不會再回來了,死而復生的奇蹟是不存在的,風之雲如此,我也是一樣,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走,再也不會回來。畢竟,人和所有複雜的東西一樣,也有一個最簡單的終點——死亡。明天死去的人是否是我?死,我不怕,因為每個人都會死。死,也不足惜,關鍵是我該怎麼一個死法?‘生如春花般絢爛;死如秋葉般靜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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