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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我計劃告訴他自己的身份的前一夜,他卻被殺死了。”
“是誰殺了他?亡魂戰士?”
“不是,以紅袍主教的實力,亡魂戰士根本無法輕鬆地把他殺死。我不知道是誰殺死了他,但是我想,那個人應該是聖徒中的一個。從傷口和現場看,紅袍主教甚至沒有絲毫防備,瞬間斃命。對聖徒大人,他是不敢做出防備的。法術的流動,會在聖徒的面前完全暴露自己。”
顧幽皺起了眉頭,“但是我不明白,既然神之主教救過你,那他為什麼會在放過你之後說,誰也不欠誰呢?”
“因為他害死了你,在我的心裡留下了創傷。”獄奴說,“還記得那一次在教堂裡發生的事嗎?我以為完全不用防範他,所以在他面前對你說到潮汐旅店等我。可是,沒想到他卻對你下了殺心,統治亡魂戰士到那裡埋伏。他一直認為,這是欠我最大的債。”
顧幽盯著獄奴的雙眼,一種憐惜,悄悄流露。
天終於黑了,最東邊,最後一絲雲彩被晚霞染成了暗紅色。
煉舞跳下殘牆,戴上了頭盔。他走到顧幽身邊,說:“顧幽,你留下來。不要為了我冒險,好嗎?”
顧幽戴上了頭盔,望著煉舞,說:“你不是說過嗎,為了朋友,哪怕丟掉自己的命,都值得。煉舞,讓我們陪著你,生或死,我們都在一起。”
“不,你們要活著,回家。”煉舞堅定地說,“如果當我是朋友,留下來,好好活下去。”
蝕燭扣上了頭盔,向著望神城的方向走去。他說:“煉舞,不要婆婆媽媽的了,快走吧。所有的人,都不可以死。”
顧幽拍了拍煉舞的肩膀,說:“煉舞,你甩不掉我們。不論發生什麼事,我們都會在一起。”
顧幽的手從煉舞的肩膀上滑了下去,煉舞卻一把抓住了顧幽的手,緊緊握著,似乎全身的力量都在手心裡匯聚。他說:“顧幽……”想說的話,卻無法說出口。嘴唇顫抖著,眼淚從唇角滑過。
望神城裡,比起過去安靜了許多。夜市不再舉行,就連以往燈火通明的酒店都早早關上了門。北面殘破的城樓上,一個嬌小的身影懸掛在城樓內側,被城樓下左右兩邊的照明火盆裡跳動的火焰染成了橙色。黑色的血塊,星星點點地附著在輕柔的長裙上,就像爬在那個嬌小身體上的噁心的硬殼蟲。
六個身影繞到了城池的北門外,融進了城牆巨大的陰影裡,融進了黑暗之中。黑色與黑色的交融,黑得無法看出身影的輪廓,只剩下幾個細細碎碎的腳步聲,慢慢向城樓的方向滑去。
“停下來。”殘魂突然小聲說了一句,然後握住了火焰弓。
另一個黑影的頭盔裡,兩點紅色的光芒刺破了黑暗。接著,蝕燭的聲音傳了出來:“是躲在教堂裡放暗箭的那個人。”
蝕燭的視野裡,滿是血一樣的紅色。一個身影靠在牆角下,臉上帶著微微的笑意。他的身上裹著一件大大的斗篷,罩住了頭部以下的身軀。那個男子說話了:“各位,果然和裴羅爵士大人預料得一樣啊。”
“大家小心。”獄奴小聲說。
懸鈴卻向著那名男子走了過去,她說:“我記得這個聲音,很熟悉,很熟悉。厭蝶,是你嗎?”
男子的聲音說:“這位小姐,我很好奇你是怎麼知道我的名字。我想,我們從前似乎沒有見過面吧。”
“厭蝶,真的是你?”懸鈴的一直向前走去。
“厭蝶?”蝕燭小聲說。
顧幽側過頭去,看著兩點紅光的方向,“厭蝶?你一直在尋找的弟弟?”
“他怎麼會在這裡?這麼會是裴羅爵士的爪牙?”蝕燭的話裡,帶著一絲不解,卻又明顯帶著激動,和盼望。
“厭蝶,真的是你嗎?我的好弟弟,我們找了你好久了。”懸鈴的聲音稍稍有些哽咽。
“小姐,你的聲音真動人。”厭蝶說,“只可惜,我今天來不是和你們交朋友甚至攀親戚的。裴羅爵士說,我們可以幫助你們奪到白袍主教的屍體。可是你們必須承諾,在事情結束後幫助我們救回木冶王子。”
“厭蝶,你怎麼能和那些人混在一起?”懸鈴有些失落地說,“難道你不知道嗎,木冶召喚來了靈影軍團,害得人類差點滅亡……”
“小姐,我今天來不是聽這些話的。我有自己分辨是非的能力,不需要你來調教。我只想問你們,答應,或是不答應。”厭蝶冷漠地說。
煉舞拔出了兩柄短劍,決絕地說:“回去告訴你的爵士大人,我們不需要他的施捨,更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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