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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本不應該屬於混混的一絲文弱。鼻子算的上筆挺,配上薄薄的嘴唇——如果不算上橫貫臉部的那幾道可怖的疤痕的話,可以說整個人看起來很符合他的名字。他自己對這些傷疤倒是已經早就習慣了——左右各三道,還極為對稱,有著一股另類的魅力——可惜春城的人們實在沒有什麼審美素養。
老大陳勇和他相識已有幾年,親如兄弟,因此對他挺照顧——當然,看他稍顯瘦弱的身體就知道是個沒什麼戰鬥力的人,用道上的話來說,就是比較軟,因此他一般也沒有什麼太過重要的任務。
李俊樂的清閒,特別是當他擔任現在這種任務的時候。這在別人看來是無聊的,卻是他極力爭取的美差。
飛揚酒肆,加利區小城市“春城”外圍的一個並不太出名的普通小酒肆,按理來說,這個小店平常就連李俊這樣的小角色也不會去照看;對於這個小酒吧所繳納的那麼一點保護費,還不值得專門調撥人去鎮場子。不過今天晚上不同,他的老大半夜無聊,要出來找找樂子。
夏夜的風帶來一絲涼意,卻驅不走白天遺留的燥熱,李俊把書夾在腋下,解開衣服釦子,還是覺得悶熱,因此他拿起書本扇著風,詛咒著這天氣。聽著酒吧裡隱隱傳來的走調音樂,心裡頭不禁有點鄙夷那些人的欣賞水平。對於自己被撂在外面放風的“苦差事”,他一點也不惱——相對於酒肆裡那嘈雜的環境,還是半夜的門燈下面比較適合看書,安靜。科爾大陸的各種娛樂場所總是喜歡在門口處豎起那麼兩根柱子,頂端微微燈光照亮著斑斕掉色的店牌,指引著前來消費的客人的腳步方向。
午夜時分,西炳路上一如往常的平靜——這間酒肆規模不大,又不是開在城西的窯區,因此周圍就算是白天也並不嘈雜,倒是不容易引起太多的人注意——而事實上,本來也沒人會打這裡的主意。整條街道,也就這個酒吧還亮著燈,其他店鋪都陷入了黑暗之中。
一陣低沉的聲音響起,李俊用眼角的餘光瞟了一眼,卻是一行人緩緩從黑暗中行來,他們步履從容而穩健,踩在地面的廢紙、垃圾上,發出沙沙的聲音。走的稍微近了,藉著對方手中風燈的光線仔細看了一眼對方,李俊微微皺眉,把書收好,緩緩轉過街角,悄無聲息的隱入黑暗之中。
領頭一人穿著很正式的白色禮服,但這優雅的服裝卻掩蓋不住他身上散發的危險氣息。跟在他身後的幾個人,一色的黑色短打緊身衣,簡潔、貼身。這行人陰沉著臉,一路無聲,稍微有點常識的人便能明白——他們不是善茬。
李俊的任務便是在最外圍放風,遇到任何可疑的情況都要向裡面彙報——道上混的人講究的是萬事小心為上,不論對方目的為何,他需要做的很簡單——通知一下里面的兄弟。
右手按上了酒肆的大門,李俊卻停止了動作。
他沒有說話,側過頭來,一雙小眼睛盯著對面黑衣大漢手中的弩箭,眉頭微皺,舔了一下嘴唇,緩緩的退了回去。
“看來又有好玩了。”李俊舉起雙手,任憑手上的書掉落在地。雙手微微搖晃,示意對方自己並沒有威脅,但他心中卻不禁開始幻想,這群不知好歹的人,等會被老大陳勇拎著腳甩出來的滑稽摸樣。
李俊是個放風的,但不代表他在陳勇的手下毫無地位,實際上他雖然年僅十八,卻已經跟了陳勇四五年,陳勇有幾斤幾兩,他極為清楚。
…………
沉重的、尖利的各種樂器聲音混合在一起,演奏出雖然古怪但是極有節奏的樂曲,刺激著飛揚酒肆裡的每一個客人。說是酒肆——可春城哪有真正的、單純的酒肆?不過是掛著一個名字而已。這裡是慾望的海洋,穿著暴露的舞女在臺上跳著充滿誘惑的舞蹈,引誘著臺下的看客隨著她一起搖擺,櫃檯的夥計守著酒缸,給那些已經喝的半暈的人打著各種劣酒……
門開了,沒有人注意到這群四下張望,低沉著臉色魚貫而入的人,直到本不擁擠的小店開始變得滿滿當當,直到一個不識相的想去招攬生意的妓女被推開跌倒在地上,他們總算是意識到今天這裡要發生一點什麼。
角落的癮君子猛的一口把還剩不少的的菸捲吸入自己的肺葉,含著滿足而迷離的眼神看著那一色兒穿著黑衣的人們;暗娼們慌慌張張的把自己胸口露著角的銀幣往外掏,想找一個安全的地方掖著,卻發現全身的布片兒太少,以至於找不到更大的地方藏匿;臺上的脫衣舞女不知道什麼時候鑽到人群中,混在一堆慌亂的女人中也不見了蹤影。小店安靜了下來,只剩幾個喝醉的醉漢在呼著嚷著要夥計再來一碗,而夥計早已識相的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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