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4 頁)
遠勝過其他三家流民了,雖然沒有如同黑雲都那般人人帶甲,但是都帶著大盾,兩隻8尺長的短矛,腰上還帶有短劍,這盾牌大到足以把一個人從頭到腳遮擋在後面,中間從兩側凹了進去,彷彿兩個上下疊在一起被壓扁了的泥團,用一根帶子挎在人的肩上。前三排計程車卒還都披著簡陋的皮甲,士卒也都是青壯。這些士卒組成了3個10x8的方陣。
在這三個方陣的前面,就是先前的在坡上的弓箭手,他們手中的弓頗為奇怪,仔細看就是一根的中間厚兩端薄的長木條,木條的外側粘著薄竹片。鑲著角或骨制的弓珥的兩端向外側微微的彎曲,長度有一人高,足足有6尺長,上了弦以後彷彿一個長長的“c”字那些弓箭手正在往箭支上綁上破舊的麻布,然後從旁邊的幾個火堆上面的瓦罐裡面舀出黑色的粘稠物塗在麻布上,後面遠處的流民們好奇的看著弓箭手們的舉動,交頭接耳的猜測著到底是些什麼東西。
呂方巡視完了佇列,回到了佇列的前面,拿起盾牌,開始有節奏的用腰刀的側面敲擊著盾牌,後面計程車兵們也用矛柄敲擊著自己的盾牌,並不斷的發出“巴拉巴拉”的吼聲,響亮的盾牌敲擊聲和低沉的吼聲逐漸匯成一片,隨著呂方的一個手勢,弓箭手們前進到大排後面,將浸透了黑色粘稠物的箭支在大排後面的火把上點燃,然後半仰著向半坡上的營盤射去。
“嗖!”一隻火箭落下來,插到陳五的腳旁,他把自己的身體蜷成一團,儘量縮在盾牌下面,剩下的事情就要靠祖宗保佑了。
“還好這次來的是王校尉,是王將軍的義子,身經百戰。早就把地上的草木都清理乾淨了,裝運絹布的大車也在內側,連車上都鋪了泥土,看你們的火箭燒什麼,咦?這味道怎麼這麼怪,咳咳!”陳五痛苦的咳嗽著,滿臉都是眼淚。
車營裡面一片混亂,士兵們眼淚鼻涕橫流,痛苦的掩著自己的嘴巴和鼻子。那些火箭並沒有傷到什麼人,也沒有燒掉什麼物件,但是那些燃燒的火箭放出的黑煙讓士兵們呼吸起來十分痛苦,戰馬們也在不安的躁動著,旁邊的騎兵根本沒有辦法控制它們,伍長們竭力讓士兵們保持安靜,但顯然他們的努力沒什麼效果。
“賊寇上來了,”一個眼尖的傢伙大聲喊道。
“與其在這裡被嗆死,還不如衝出去殺個痛快,難道那些連竹槍都配不齊的亂民還是我等黑雲都的敵手。”又一個聲音回答。
頓時喊好之聲不絕於耳,伍長們再也控制不住士兵們,後來連他們自己也被裹挾了出來,士兵們排成了橫列,中央和右翼夾雜了選拔出來的車伕和雜役,都大口的喘息著外面的空氣,被下面的情形驚呆了。
那些步兵,斜舉盾牌,連成一片,盾牌的間隙裡面露出矛尖的寒光。行動一致,有如一人,準確的彷彿那種無堅不摧的攻城錘,從坡下面衝上來,踏著屍骸枕籍的險地,消失在煙霧裡,繼而又越過煙霧,出現在他們面前,始終密集,相互靠攏,前後緊接,喧譁的戰場這時變得寧靜,可以聽到他們整齊的踏步聲,遠遠地望下去,彷彿一隻巨大的蜈蚣爬上山坡。這一大群人彷彿變成了一個怪物,並且只有一條心,每個伍隊都隨著地形蜿蜒伸縮,有如腔腸動物的環節,透過煙霧的縫隙看到他們,無數的矛尖,盾牌,頭盔,壓抑著的呼吸聲,聲勢猛烈而秩序井然,顯露在最上面就是那一層層盾牌。這景象彷彿出現在夢中,類似的影象在小時候村中老人的怪異故事中聽過,那些巨蛇,金烏,逐鹿古戰場上的那些巨獸,堅強無敵,雄偉絕倫。士兵們紛紛舉起手中的長槊,繃緊身上的肌肉,準備給對方迎頭一擊。
雙方已經只有二十步遠了,鼓聲急促了起來,進攻者猛的投出自己手中的短矛,然後手持著原先夾在盾牌握手上的備用短矛。撲了上去。
雨點般的短矛擊中了不少士兵,但是黑雲都計程車兵們不愧為百戰之餘,他們的隊形沒有崩潰,反而更加兇猛的用長槊向對面敵人的盾牌間隙刺去,七家莊計程車兵們也用肩膀抵在盾牌上,竭力想要靠近對手,好使用手中的短矛和短劍。從盾牌的間隙刺進對方的身體,或者乾脆用盾牌把對方擠倒在地上,用腳踩死。兩邊計程車兵們都沒有把力氣浪費在喊殺上,戰場上只聽到武器的碰撞聲,長矛刺入肉體的悶響,人垂死的呻吟。
一開始七家莊的左翼幾乎立刻被沖垮了,車營方的右翼幾乎全是黑雲都的老兵,他們居高臨下,瞄準盾牌的間隙猛的刺去,幾乎一下子就把第一排計程車兵們擊倒了,有的甚至刺穿了盾牌,直接將對手釘在地上。沒有被打倒計程車兵紛紛退入稀疏的第二三排,他們不得不後退並排的更加密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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