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掏出來吃了。
陳五穿行在隊中,所到之處每個人都不敢看他的眼睛,他在每個人的右腳上用荊杖敲了一下,然後示意脫掉草鞋。待所有人脫掉右腳鞋子後,便大聲喊道:“某知道你們很多人分不清左右,你們給某記清楚了,沒有草鞋的那隻腳乃是右腳,三日之內須得給某記住,否則軍棍有的你吃。”
於是便開始訓練陣列,教授屯丁們如何使隊伍分散和集合,怎樣在指定的地點集中,怎樣進行包圍,怎樣向左向右轉移,怎樣把隊伍列成三條戰線,讓第三條戰線計程車卒穿過第二線成為第一線,讓士兵們如何區分透過不同節奏的鼓聲和鑼聲來區分集合,分散,衝擊,投擲標槍的訊號。
徐十五站在隊伍裡,右手拿著一柄沒有開鋒的鐵劍,足足有十來斤重,左手持著一面大盾,汗水已經浸溼了身上的麻衣,沉重的盾牌和鐵劍讓他已經感覺不倒手臂的存在。他只有16歲,是陳五屯屯丁裡最年輕的一個,因為唐時一名男子一日干活的報酬就是十五錢,他父親沒有自己的田地,整日裡為別人幹活,於是便為他起名徐十五。這次聽說來這裡可以有免費的飽飯吃,就搶著來了。連續十天的佇列練習讓他已經忘了自己是誰了,每天的訓練還好,只要做對了就不用捱打,年輕機靈的他只捱過兩次打就完全摸到了竅門,飯食也不錯,玉米乾飯混著土豆管飽,還有魚湯和鹹菜佐餐,可是讓他覺得最覺得辛苦的是每天晚飯後的體力活,每個人要按照分段挖掘壕溝,建築土壘,按造百夫長的要求支起帳篷,還有輪流在外面守夜,守夜的人還不許帶著長矛或者盾牌等可以用來撐著打盹的物件。
小胡昨天值夜的時候靠著土壘睡著了,結果第二天被當著大家的面,由同火的一人五鞭的打了個屁股開花,據那個陳凶神說,這要是在戰場上肯定要砍頭的,因為夜裡值勤打盹,如果敵軍夜襲,會害了一營弟兄的性命,所以讓同火的兄弟來執刑。自此再無人敢執夜的時候打瞌睡了。徐十五正走神了,突然臉上一陣劇痛,緊接著就被踢倒在地,就聽見一個聲音大吼到:“想什麼去了,想討打嗎?”
徐十五趕緊抬起頭來,卻看見那陳百夫長站在自己面前,說:“你手裡的不是娘們手裡的紡車,是盾牌和刀劍。你這般拿著傢伙只會害了袍澤和自己。”
說罷陳五便抓起盾牌和鐵劍,一邊演示一邊對屯丁們說:“戰場上面就算你力氣再大,武功再高,也擋不住亂槍刺來。所以你們要保護身邊的同伴,同時讓同伴來保護你,這樣才能多活一會,左手的盾牌用來保護左面的戰友和自己的,你自己的右側由右面的人保護,前進的時候注意聽百夫長的號令,先投出手中的短矛,然後快步向前,用肩膀抵住自己的盾牌壓倒對手,同時用手中的武器從盾牌的縫隙刺出,儘量從側面攻擊對手的肋部,那裡沒有骨頭不會卡住你的武器。碰到不利的局面也千萬不要掉頭逃跑,那隻會讓情況更糟,難道你手裡拿著刀劍盾牌的時候不能保護自己,屁股對著敵人時候還能活下去。如果對方實力強大就以百夫長為中心靠攏起來組成圓陣,慢慢後退到高地上。”
說到這裡,他猛地把盾牌和武器扔到徐十五的面前吼到:“抓緊這些東西,這玩意能讓你有田地有女人,某就是靠掌中長槊腰上橫刀掙倒今天120畝勳田還有婆娘的,校尉說等打下了壽州有了自己的地盤,手頭寬裕了,還要給某兩頭牛。小子們,種田哪有這個來的快,好好練吧。”
這段話彷彿一滴水調入滾燙的油鍋裡,屯丁們一下子全哄了起來,勳田和女人,還有牛,勳田可不需要交公糧的,打下的糧食全是自己的,搏一把也說不定能成,徐三趕緊抓起鐵劍和盾牌,緊緊抱在懷裡,彷彿那就是他的田地和牛,他未來的希望。
淮南亂 第15章 事發
第15章 事發
時間過的飛快,一晃就是乾寧二年(895年)的三月了,去年的十一月,因無法忍受宣武節度朱溫的勒索,泗州刺史張諫舉州依附淮南,濠州已經直接和淮南接壤了,局勢一下子緊張了起來。野地裡的雪早就化了,集中訓練的屯丁們也都分散回屯準備耕作了,但呂方並沒有如同去年一般在屯子之間奔走,只是整日釘在在莊中的鐵匠鋪中,算計著手中的兵器,沒有辦法,莊中人力缺乏,雖然自己從小就在鋼廠大院,天天打交道的都是轉爐,選礦,可是農忙時都在種地,農閒就在練兵,實在抽不出青壯勞力開礦,更不要讓自己像其他穿越前輩一般建立小高爐了,大鍊鋼鐵了。只得扳著手指頭來用剩下的那點生鐵了。正在發愁間,就看見王啟年與王俞兩人走了過來,神情緊張,王俞神情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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