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部分(第2/4 頁)
下座下馬肚子,向那邊衝去,一邊衝一邊大聲呼喊,正在四處砍殺潰逃的莫邪都騎兵聽到喊聲,也圍了過來,那十餘鎮海兵雖然拼死抵抗,但眾寡懸殊,不一會兒便被殺了個乾淨,倒在地上橫七豎八的倒了一地,護著的那人若不是劉滿福多了個心眼,害怕是什麼重要人物,才被一矛杆打到在地,綁了個結實拴在馬後。
待到呂方進城時,已是天明時分,由於安吉城的其餘兩座城門都被守軍自己堵得嚴嚴實實,結果莫邪都進城後,剩下的鎮海兵分散在四處城牆上的團結兵種,根本來不及開啟城門逃走,要麼四散逃走,要麼就被手下的團結兵反戈一擊,砍了腦袋獻給淮南兵那裡以為投名狀。呂方看到夜裡一波三折的激戰,連手下大將陳五和徐二都差點在城頭上變成烤豬,本以為進城後還有一場激戰,佔領城門後,先奪取了東門旁的幾個坊裡,修築壁壘,絕不給對手反撲的機會。結果沒等來預料中的敵兵反撲,卻只看到本地豪強一個個陪著笑臉,領著部曲帶著鎮海兵的首級和俘虜過來覲見,自己這邊長槊如林倒似小家子氣了些,老臉也有點忝然。
可在那些豪強眼裡,只見入城的淮南軍軍容嚴整,通往呂方幕府的道路兩旁夾道站莫邪都的旗下精兵,一個個刀出鞘,箭上弦,身上的盔甲兵刃依稀還可以看到昨夜裡廝殺的留下的血跡,那些豪強一路上過來時已經看到街邊昨天戰鬥留下的痕跡,眼下又看到呂方這般陣仗,一個個身形是越走越矮,到了最後走進呂方的幕府中時乾脆一個個跪服在地上,連抬頭看呂方一眼的膽量也沒有。那朱姓縣尉腹中更是大罵縣宰高昂,派什麼人出城去和淮南賊溝通,現在倒好,不但撐破了,連自己也丟了性命,那短毛賊莫不會如同在丹陽一般,一股腦兒將己輩全部給屠了吧?
呂方坐在上首,看到那幫人一個個跪在地上,好似一大排磕頭蟲一般,正想裝出一副禮賢下士的模樣,開口讓他們起來說話。一旁的卻伸出一隻手扯了一下衣袖,一看卻是高奉天,只聽他低語道:“這幫人都是搖擺不定的小人,唯力是從。唯有恩威並施方能驅策。如今正是以將軍神威震撼其心,賞其有功者,罰其有罪者,才能使喚的動他們。若是一味寬厚,只怕這幫小人會以為我等可欺,又暗中和鎮海軍勾結。”
呂方聽了暗自點頭,高奉天的話說白了就是大棒與胡蘿蔔兩者不可偏廢,現在如果只給胡蘿蔔,也許在這裡這幫傢伙覺得還好,只怕一轉身就會覺得莫邪都離不開他們,看輕了呂方,又會玩兩邊下注的把戲。想到這裡,便故意懶洋洋斜倚在座椅上,只是隨意的把玩著腰間的橫刀,不時將那刀拔出一半又插回鞘中,發出一下下金屬的碰撞聲。
呂方不說話,自然這幕府也不敢有人發出聲音,唯一打破寂靜的唯有帳外的秋風吹動牙旗和呂方橫刀和刀鞘的碰撞聲。安吉的本地豪強們跪在地上,那一聲聲彷彿敲打在他們心尖上一般,趴在地上,斜著眼睛只能看到兩旁侍立的莫邪都將吏的靴子,再想起帳外站著的大隊披甲持槊計程車卒,只覺得這時間是分外的難熬,那李明平日裡養尊處優慣了的,身材又頗為肥胖,跪在地上時間久了,只覺得兩腿膝蓋處先是酸,接著是針刺般的疼,到了最後已經是沒有了感覺,完全麻木了。他李明生來便是席厚履豐,哪裡受過這等苦楚,可在這幕府之中,竟連稍微挪動下身體也不敢,生怕那點惹怒了上面的呂方,掉了腦袋。
正當此時,外面突然傳來一陣人嘶馬鳴的聲音,接著便聽見有人叫喊著:“呂帥、呂帥。”趴在地上的眾人正驚疑間,這幕府乃是將帥出征之時,中軍議事之機構,何等肅穆的地方,方才這麼長時間,帳中這麼多將吏連咳嗽聲都沒聽到一下,莫邪都軍紀之嚴可見一斑,此人居然在外面喧譁,好大的膽子。
呂方在上面正思量找個理由給下面趴著的傢伙一個下馬威,偏生那些本地豪強好似商量好了一般,一個個跪伏在地上動也不動,也找不到什麼理由,正沒奈何間,卻只見外面衝進來一人,正是進城後衝在最前面的騎兵都隊正劉滿福,只見他滿身血跡,口中喊著:“呂帥,這安吉城中鎮海軍的頭領被我抓到了。”說話間,外面兩名親兵推進一個綁的結結實實的人來,只見其滿身是傷,頭髮披散著,一條胳膊還奇形怪狀的扭曲著,顯然是折了,正是安吉城中的鎮海軍最高將領許無忌。
呂方看了看許無忌,只見他臉上滿是血汙,髮髻又散亂的很,莫說他一件未曾見過他,就算見過,只怕現在也認不出來,隨手指著跪在最前面的牛縣尉,問道:“你看看這人是否是那許無忌。”
那牛縣尉跪在地上,看到呂方指著自己,心中倒是歡喜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