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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便僵住了。過了半響,一個領頭模樣的人走出來,恭身行禮,說:“非吾等敢犯上作亂,只是每日軍食實在太少,挖溝掘渠又實在太累,弟兄們忍不住,是以要個說法。”
呂方腦袋越發疼了,沒好氣的說:“糧食少,出兵遠征,又是在春季,野無所掠,肯定吃得不夠,你也是老行伍了,應該清楚,你們現在乾的是役夫的活,你們以前當兵時會給役夫和將士一般多吃的嗎?再說軍中的規矩你也明白,哪有這數百人聚眾脅迫長上的,莫非欺負某殺不得人嗎?再說這數百人大聲喊叫,又說的明白什麼?”
那人見呂方的口氣越發強硬,自己反倒軟了:“指揮使大人容稟,並非某等想要脅迫長上,只是大家都是降兵,與長上不親,都怕單獨出來後來為大人報復,誰也不敢單獨出來,結果變成了這般模樣。”
呂方說:“也罷,你們速速選出幾個明白的出來,來某營中表明原委,其他人速速散了。”
下面眾亂兵卻是猶豫不決,你看著某某看著你,既沒有如剛才般喧譁,也不肯推舉人出來,過了半響,剛才那人陪著笑臉解釋:“非某等頑冥不化,只是誰也不敢出頭,害怕等下大人責罰他。”
呂方聽了又好氣又好笑,說:“現在知道害怕了,那剛才幹什麼去了,你們圍攻長上就已經是死罪了,旁邊淮南軍大營就有數萬精兵,全屠了你們又有何難,有必要還玩這些花樣嗎。頑冥不化,你讀過幾天書吧,就是你了,你再挑三個人一同進帳來說吧。”
下面眾亂兵聽到這些話,嘩啦一聲從那人身邊擠開了,彷彿那人身上有瘟疫一般,生怕被那人挑中進到寨子中。那人哭笑不得,只得隨手點了三個在軍中頗有威望的,一同進了寨子。眾人正要散去,呂方卻說:“爾等小心聽著,這軍中聚眾喧譁本是大罪,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這裡的人晚上幹完活後,都給某再多幹一個時辰。”
呂雄聽了,嚇了一跳,心裡暗自埋怨,本來就嫌糧食少,活太累,還要額外加班,下面這幫亂兵本來好不容易散去,這下還不立刻衝過來,呂執政莫非昏了頭了。趕緊拔出橫刀,防備下面的亂兵衝上來,可是眾亂兵這下卻老老實實的離開了,許多人還一副如釋重負,很輕鬆的樣子。
剛才一同走出帳外的範尼僧湊了過來,笑道:“指揮使果然深諳人心,如此小小一番懲戒,下面的亂兵反而心安了,不會擔心大人暗中下毒手而做出什麼蠢事來。”
呂方笑道:“不錯,這般亂兵人多時頭腦發熱自然什麼都敢做,等到以冷靜下來,大家散開定然害怕某會對他們幹什麼事情,如果某就這般算了,他們一定會懷疑某會暗中坑害他們,他們現在那股狂熱的勁頭已過,如果受到懲戒,不但不會動怒,反而會因為已經為自己觸犯軍律而受罰感到安心,不會再做什麼蠢事。”
旁邊呂雄這一席話聽下來,已經是佩服的五體投地,諂笑道:“執政定是天上星宿下凡,幾句話就把那幫小子肚子裡有幾根腸子都摸得一清二楚,那幫降兵遲早要成您盤子裡的菜。”
旁邊的王佛兒半天也不吭聲,這時才冒出一句:“大人這法子用得妙,若是他們這般作為都不受懲戒,以後又如何處罰觸犯軍律的人,無賞無罰,何以治軍?”
呂方聽了眼睛一亮,“佛兒說的才是正理,某先前還沒想到這些,這段日子,佛兒大有長進呀!”他拍了拍王佛兒的肩膀,對身旁陳五、呂雄等人說說:“某身邊可信之人不多,也就你們幾人,這淮南軍中兇險得很,你們都該清楚,執掌這一千降兵,某一個人是不夠得,你們要多動動腦子,大家合成一股繩,才能做的大事。”
眾人聽了心中暗喜,齊聲應道:“願為指揮使(執政)效死。”
眾人回到帳中,一會兒便報四名亂兵代表在帳外等候,呂方側頭與王佛兒低語幾句,才讓那四人進來。那四人體格魁梧,面板黝黑,看來都是多年曆經苦戰的老卒了,看來都害怕的緊,持禮甚恭,最後面的那個還不時轉過頭去往帳外看,恐怕是在看那條路逃跑比較方便。
呂方沒好氣的說:“你們不用看了,帳外沒有刀斧手侍候。”
呂方身後後面立刻傳來一陣鬨笑,最後那人臉色一紅,卻是不敢往後看了,前面那三人卻是臉色漲的通紅,忍得辛苦才沒笑出聲來。
這時帳外一個衛兵送了個籃子進來,放在四人面前,揭開蓋布,是些玉米麵窩窩頭,還有一大罐菜羹。呂方指著盤子笑道:“某知道這些日子糧食吃緊,你們也餓得慌,某讓下面晚飯多準備了些,某們一起邊吃邊說。”
那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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