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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他日必死於萬刀之下。”
發完誓後,呂方走到沈麗娘身後,低聲道:“呂某出身貧賤,窮無立錐之地,淑嫻與微時相識,一身功業,皆拜其所賜,小娘子蘭心蕙質,吾若能有這樣一個妹子,倒是前生修來的福氣。”
沈麗娘身形一震,彷彿剛剛收到很大的衝擊,過了半響方才苦澀的答道:“能有你這樣一個哥哥,我也覺得歡喜的緊。”說到這裡,單薄的肩頭微微顫抖,正在無聲的哭泣。
呂方見到沈麗娘這般摸樣,右手不自覺的伸出想要按在沈麗孃的肩頭,想要安慰她幾句,手伸出一半又覺得不合適,只得收了回來,內心裡一股苦澀的味道瀰漫開來,彷彿剛剛嚥下一顆苦膽一般。口中低聲道:“這人世間,不如意者十之八九,豈能事事如意,你我能夠相逢便是有緣,豈能貪心,還是隨緣惜福的好。”
沈麗娘聽了呂方的話,整個人彷彿呆住了,機械的重複說著:“不如意者十之八九。”這句話本是西晉大將羊估的話,她本出身世家,博覽群書,這句話的出處自然瞭然於心,想起書中羊估的無奈,聯想其自己家破人亡,好不容易碰到一箇中意的人,卻又偏偏為世情所阻,自憐自苦之情瀰漫於胸,兩行清淚不自覺便流了下來。
情形正尷尬間,營寨外突然跑來一隊人馬,原來是安仁義大營派來的信使,說有極緊要的事情相商,要招呂司馬馬上趕到大營去。呂方隨口應了,回頭看到沈麗娘這般摸樣,心中也擔心她心神不屬,出了什麼意外,便要讓他抱憾終身了。營中諸人陳五和龍十二乃是派出的執掌一部的將領,做這些私人事情不太合適,而且抽不出身來,呂雄身份尷尬,只有王佛兒和她接觸較多,比較合適。便回頭對侍立一旁的王佛兒吩咐道:“這次去安都統寨中,你便不要去了,讓呂雄陪我去。”說到這裡,呂方湊近王佛兒耳旁低聲道:“沈小娘子方才受了點刺激,我怕她出了什麼事情,你留在營中,寸步莫離,別讓她出什麼意外。”
王佛兒聽了,臉上一僵,他平日以莊重自持,最不喜歡沾染這些事情,但這些日子他和沈麗娘接觸頗多,實在不忍心看到她落到這般下場,只得答道:“將軍放心。”
呂方知道王佛兒這人極重然諾,這才放下心來,便跳上坐騎,讓信使先行,叫上呂雄,前往安仁義營寨去了。
一路無話,趕到安仁義寨中,進得大帳,只見安仁義和田覠兩人坐在上首,兩旁坐著六七人,都是兩人的心腹,能參與機要的。呂方心中不禁一陣得意,想不到自己也算進入宣潤二州的最高層權力圈子的人了,不再是任人驅策的炮灰,對於淮南戰事也算有了一點自己的影響力,但又想起自己的家務事,心情又是一陣煩亂。
安仁義見到呂方進來,起身走到呂方面前,一把抓住正在行禮的呂方的胳膊,急促的說:“任之還行這勞什子的禮作甚,鎮海軍錢繆的信使就在寨外等候,該如何應付,就等你過來參詳一番,任之,你上輩子定是狐狸,還是那種修煉數百年的那種,否則怎能猜的到錢繆要派使節來?”
呂方雖然有練武藝,但比起安仁義那等猛將還差得遠,立刻被他扯得站立不穩,一下子便被拉到安仁義右側的第一個位子,被按在位置上,安仁義便盯著呂方的眼睛,看來是要唯呂方之命是從一般。呂方心中不禁一陣得意,安仁義在資治通鑑上也是留了名的人物,可也這般對待自己,雖然沒法和其他穿越前輩收某某當小弟,美女滿後宮相比,也算的上是‘王八之氣’有小成了。正想買個關子,可眼睛餘光看到旁邊的那六七個人眼中滿是豔羨的顏色,仔細看只怕還有不少怨毒。呂方內心立刻警醒起來,這些都是安仁義和田覠的心腹,自己順利時也就罷了,若是自己遇到逆境,只怕他們落井下石的居多,雪中送炭的不少,那安仁義和田覠可都不是什麼善男信女,用的著自己的時候,叫自己親哥哥也無妨,一旦覺得自己可疑,恐怕下手除掉的機率比較大。這時候自己還是趕緊表表忠心為上。
想到這裡,呂方趕緊先恭恭敬敬的行禮如儀,正容答道:“安都統有所不知,這君臣之道莫大於禮,禮節之道莫大於分,軍中最重上下之分,如禮節混亂,如何能由上指下,如心腹指爪牙。是以這禮節萬萬不可偏廢。”說到這裡,呂方起身坐到平日裡自己的位次坐下。
安仁義聽了這話宛如耳邊風一般,只是不斷催促呂方快些說出對策來。旁邊的田覠卻暗自點頭。
呂方想了會,說道:“如今不知錢繆使者來用意具體為何,我也拿不出什麼主意來,不如讓他們上來,待他們說出來意再做打算。”
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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