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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口道:“自吾起兵為石鏡鎮將來,御黃巢,滅劉漢宏,為朝廷鎮東南這一方平安,貢奉朝廷更是從未所缺,朝廷卻吝嗇名器。吾上應吉兆,立為越王。錢繆小兒起兵來攻,今日得上天護佑,取勝之機便在這幾日了。”
群臣聽了都有些摸不著頭腦,自董昌篡號以來,可以說是連戰連敗,現在坐困圍城,朝夕不保。哪裡來的什麼取勝之機。不過董昌素來暴虐,常常因怒殺人,是以群臣也都開口祝賀,頓時間殿上滿是阿諛奉承之詞,董真聽的越來越不像話,居然有人說要董昌上越帝之號,與唐家天子分庭抗禮,可看從父滿臉笑意,自己也不便出言叱喝。只得咳嗽了兩聲,對董昌附耳低語道:“此刻說這些還太早,眾人對情況還不瞭解,何不讓駱團上來將詳情講述清楚,同時將那書信分與眾人看上一遍,也好集思廣益,想出對策來。”董昌聽了也是,便下令傳駱團上來,同時將手中的書信傳下去給眾將看一遍。
駱團上得堂來,將自己如何買通軍中僕役,得來這些碎片,細細拼接起來,然後又從多人口中旁敲側擊,最後趁鎮海軍攻城失敗,防守鬆懈逃回越州的事情詳細講述了一遍。他這番經過本來就和顧全武和許再思細細推演過幾遍,自己又本來就是董昌手下將領,對越州群臣性情十分了解,是以環節緊密,雖然有人詢問了幾句,他也都不假思索地回答了,並沒有露出破綻來。
過了半個時辰功夫,堂中眾人也都漸漸相信了信中所言是事實,畢竟這情報不但有書信為憑,而且也可以很好的解釋鎮海軍這幾天的行動,若說這些都是詭計,那也太牽強了點。這時,眾人對董昌又大聲祝賀了起來,若說方才的祝賀還有些虛心假意,此刻眾人心裡倒是充滿了真實的感情,對那些吉兆也有了幾分相信,董昌果然是有上天護佑,要不然浙江天險,為何這麼容易便破了,每個人心裡的小算盤也扒拉的響起來。
駱團回答完眾人的問題,上前兩步,跪在董昌面前,一面磕頭一面說道:“末將與石城山一戰時,力主出戰,壞了少將軍的廟算,還連累了湯都統,實在是罪不容誅。本來就想戰死在那裡。可又想留著有用之身,來報大王厚恩萬一。如今總算打聽到這個軍情,也算是洗刷了一點點降將的罪孽了。如今那顧全武得錢繆的書信,又知道我逃回越州城中,知道越州城中已知淮南軍渡江的訊息,定然會領兵回援。在下敢情越王讓在下為先鋒,追擊鎮海軍,定使其匹馬不得西還,也好讓在下洗刷敗將之恥。”說道這裡,駱團只是連連磕頭,額頭和堅硬的青石地面相撞的聲音迴盪在明倫堂上。
董昌聽了也有些被他感動:“駱將軍你起來吧,石城山時你也是破敵心切,今日之事已經足夠贖回那次之罪。為追敵先鋒之事,我便答允你了,董真,城中將佐以你為首,你打算如何追擊顧全武呀?”
堂上此時氣氛十分熱烈,可湯臼雖然口中諛詞如潮,可內心卻越來越涼,他見董昌詢問董真如何追擊顧全武,心頭更是焦急萬分。因為一旦董真負責追擊顧全武,只怕董昌麾下精銳只怕盡歸董真指揮,如果董真取勝,軍中威望只會更高,只怕回師之日,便是清君側之時,那時自己只怕下場便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湯臼正滿腦子想著如何出言不要讓董真統領這出城追兵,可董昌身邊功臣宿將早已凋零殆盡,除了董真實在沒有他人勘此重任。說來好笑,那些功臣宿將當年大半還是湯臼出讒言所害,如今他才後悔為何當年不留下一兩個,也好分董真之權,可如今已經來不及了。
湯臼正苦於無從開口時,卻聽見董真開口道:“從父,小兒以為此時不應該派兵追擊顧全武的退兵,而應該多募集士兵,然後分兵攻取那些浙東屬州,才是正理。”
聽到董真這句話,湯臼心頭一陣狂喜,這次他少有的和董真意見一致,因為若是要募集新兵,他便有機會在董昌面前懇求參與其中,只要簡拔親信於其中,便能有些自保的力量,再說分兵攻取浙東諸屬州,只要錢繆不滅,自己就可以說大敵在前,主力不可輕離越州,讓董真帶了少量部隊出去攻打屬州,自己留在越州便是泰山之靠。想到這裡,平日裡覺得萬分可憎的董真看起來也順眼了許多。正要也開口附和,把這件事情板上釘釘,免得又有變故。卻聽到旁邊一人說道:“少將軍為何不出兵追擊,須知一日縱敵,數世之患呀,那顧全武兵法嫻熟,若不趁機消滅他,杭州和越州只見不過數百里路程,將來必為大王心腹大患。”
董真笑了笑,對那人說:“並非末將要養虎為患,只是如今淮南大軍南下,兵鋒直逼西陵,若楊行密離開廣陵,渡江南下,對錢繆便是兩面夾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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