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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聲說:“在下受傷後,夫人照顧在下,方才才有時間休息了片刻,我等還是出去吧,免得驚擾了她?”
呂方點了點頭,想到此時還不過是四月,早晚天氣還有些涼意,解下外袍蓋在麗娘身上,才走出帳外,考慮了片刻,轉過身對陳允說:“陳先生,我有件事情想託付你,不知可否屈尊、”
陳允臉色一變,不顧身體還有傷,躬身行禮道:“呂將軍,在下已經決心投入尊駕麾下,將軍只管吩咐既是。軍中最重上下之分,如果予在下殊遇,只怕軍中將士不服。”
呂方聽了一愣,這人進入角色倒是快得很,倒不用擔心他依才傲物,和自己手下搞不好關係了,趕緊扶起陳允笑道:“陳兄小心身體,我要你做的也是些私事。先前我寫信給拙荊你也看到了,這次作先鋒實在是九死一生,麗娘雖然劍術超群,可畢竟是個女子,我想讓你送她回到丹陽。我也不瞞你,我本是贅婿出身,夫人也德行卓著,在軍中威望甚高,若讓其他將佐送她回去,我也有些不放心,陳兄不但武功絕頂,而且先前在軍中沒有什麼瓜葛,所以才將麗娘託付給你,不知可否請陳兄辛苦一趟。”
陳允聽了呂方的話,心底已是雪亮,原來呂方出兵前覺得形勢危險,想把沈麗娘送回丹陽,免了後顧之憂,可又害怕自己夫人對沈麗娘下毒手,便讓自己來做這個保鏢,心底是又喜又惱,喜的是呂方將這等隱私的事情託付給自己,顯然是對自己信任得很,而且明顯也是考慮到了自己的傷勢未愈,看來這呂方倒不是個刻薄寡恩的主君,惱的是呂方這明顯是把自己以劍客一流人物待之,可自己雖然武功絕頂,可平日裡一向以濟世安民的大才自詡,去當呂方的小妾的護衛豈不是委屈了自己,想到這裡便要開口拒絕,卻又想到剛剛投入莫邪都中便拒絕主君的命令,這哪裡是一個臣下的本分?正猶豫間,帳內突然傳出一個清麗的聲音。
“我不去丹陽,再危險也要和你在一起。你要是不讓我去,我便一個人跟著你去。”
呂方聽了一驚,轉過身往聲音來處看去,卻是沈麗娘站在帳門口,身上裹著的正是呂方剛剛給她披上的戰袍,她身形本就窈窕,裹著呂方的戰袍更顯得嬌小柔弱,我見猶憐。
“你什麼時候醒的,為何不多休息一會。”呂方看著明顯消瘦了的麗孃的臉龐,心知是自己那天接到髮妻的來信,與其說出絕情話語的原因,想到這裡,心頭滿是愧疚之情,說話的口氣又溫柔了三分。
“你方才進來看我的時候,便醒過來了,我輩練劍的最是敏感,象你這麼重的腳步,離得丈外就知道了。”沈麗娘方才偷聽時對自己的安排,熱戀中的女子最是敏感,立刻便從中明白了愛人對自己的關心和情意,心情大為歡暢,此刻目光流轉,兩腮微紅,雖然未施脂粉,依然豔麗不可方物。連在一旁的陳允也暗自讚歎不已。
“就是因為這次危險我才要呆在你身邊,不然就憑你兩下三腳貓的功夫,遲早讓那刺客取了首級去,那次大江之上,若不是有我在,你不早就被那巡檢船打到江裡去了?”沈麗娘說道這裡,回憶起了那日兩人在江上心意相通,挾持敵將,化解危機的情景,嘴角上翹,不禁莞爾笑了起來,突然沈麗孃的臉上露出一絲愁色,話語中也有了三分苦澀:“再說我獨自一人去丹陽算的什麼,又有什麼臉子去見你的家裡人?”麗孃的聲音越說越小,說到最後一句,宛如蚊吶一般,幾若不聞。
呂方聽了麗娘後面說不願意去丹陽的理由,心中也暗自點頭,畢竟現在麗娘與自己並無名分,從理論上來說,麗娘不過是莫邪都的一個俘虜而已,若麗娘去了丹陽,光從身份來說便尷尬的緊。往深一層想,髮妻淑嫻雖然在來信中勸說自己納麗娘為妾,但女子性妒,見到麗娘這等國色,誰知道會不會給麗娘什麼苦頭吃,再說自己打算是娶麗娘為平妻,並非妾,這個可會讓呂淑嫻萬分惱怒的事情。自家人知自家事,呂淑嫻行事外柔內剛,行事果決,絕非尋常婦人,不但呂雄等出自七家莊的舊部視其為女主人,便是陳五、範尼僧、龍十二等人對其胸懷行事也是十分敬佩,尤其是這次自己出兵後,丹陽豪族反叛,呂淑嫻鎮守劉繇城,為範尼僧出擊免除了後顧之憂,在丹陽縣內的威望更是極高,莫說給沈麗娘些苦頭吃,便是找個機會要了沈麗孃的性命也不是不可能。陳允武功雖高,但面對自己人的算計,只怕也未必能成。想到這裡,呂方的便改了主意,笑道:“也好,離了你和陳先生,我還真有些害怕,不過這次實在危險的很,非先前可比,若情形不對,我讓你先走,千萬不要猶豫。”
沈麗娘搖了搖頭,隨手將腮邊的散發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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